许焘涨红了脸,玩了命的想要将人抱摔,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纹丝不动。
叶辰低头戏谑一笑,要是没两把刷子,他敢把目标放在黑风泊的土匪身上?
“玩够了么?”
“我让了你三招。”
“现在,到我了!”淡淡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属于年轻人的自信。
许焘后背发凉,感觉大事不好,正要拉开距离。
突然,他觉得身体不受控制,整个人竟是拔地而起。
“啊!!”他忍不住发出了大叫。
叶辰犹如霸王举鼎一般将一百七十斤左右的许焘直接举了起来,力拔山兮!
“服吗?!”他冲着所有人大吼立威。
霎时间,整个北营的士兵都被这一幕惊的长大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
“这……”
“怎么可能……”
轰隆!
一声巨响发出,许焘整个人被扔下了演武台,砸穿了一整张兵器架。
“啊!!”
许焘惨叫,满地打滚,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你输了。”叶辰拍了拍手,就好像小试牛刀一般。
许焘痛的青筋暴露,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
“赵阳,李飞!”
“卑职在!”二人拱手,跟随叶辰,不再管理生意的事,而是和叶辰一起进入仕途了。
“动手,四十大板!”
“就在这里打,所有人都给本官看着!”叶辰大喝,势要杀鸡儆猴,先把歪风邪气给止住了再说。
“是!”
赵阳二人大喝,看着四周震惊,敬畏的眼神,二人都骄傲无比。
很快就拖来了一根凳子,将许焘摁在上面,赵阳则举起了军棍。
这玩意是实心的,经过暴晒和浸泡金刚木,一棍子下去,比鞭子还可怕,远不是后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许焘绝望大喊。
但叶辰没有理会。
砰!
赵阳一棍子狠狠砸下。
“啊!!”杀猪一般的惨叫从许焘嘴里发出,屁股瞬间血肉模糊。
连同他的惨叫,北营所有松散的士兵脸色泛白,双腿发软。
来真的……新来的头这是来真的啊!
砰!
砰!
砰!!
接连不断的军棍,打的许焘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啊!”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啊!”
“饶了我!”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啊!”他哀嚎求饶。
但叶辰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怜悯的意思。
他已经接手北营,如若不来点狠点,那么剿匪的事就将成为笑话。
打到第十二棍的时候,许焘就已经血肉模糊了,第十八棍的时候,许焘惨叫的声音已经逐渐微弱。
四十棍下去,人必死无疑!
许多官兵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
这时候,叶辰才有所动作。
砰!
他一把抓住第二十军棍。
许焘脸色惨白的抬头,如蒙大赦:“大,大人……”
“现在还服么?”
“服,我服了啊!”许焘大喊,彻底认怂。
叶辰满意:“很好,后面的二十军棍先给你记着,将来戴罪立功之时,再予以免除。”
“但如果再敢像今天这样,目无军纪,以资历犯上,后果自负!”
铿锵语气透着威严。
众人松了一口大气。
许焘欲哭无泪,感恩戴德:“是,是,大人,以后我再也不不敢了,不敢了!”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叶辰摆了摆手:“找人给他上药!”
“是!”
“另外,将北营所有花名册取来。”
“存粮,军饷,器械,本官要逐一接手清点!”
“所有人在半小时内换好盔甲,收拾好营帐,若再出现一样军营不该出现的东西,全部军法从事!”
他接连开口,雷厉风行,展开了一系列的清理。
就连赵阳和李飞都诧异,大哥看起来不是第一天治军啊!
这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敢轻视,再敢觉得叶辰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一个个敬畏无比:“是,遵大人令!”
一霎那,人群散开,全部马不停蹄的照办,生怕慢了跟许焘一个样,皮开肉绽。
……
数个小时后。
整个北营焕然一新,从里到外进行了一次大的清扫,那股子熏天臭气散去。
酒坛子,脏衣服,肉骨头等一系列东西,全部被清扫。
虽然依旧简陋到极点,但至少不像个难民窝一样寒酸,而也是这时候,叶辰的头彻底大了!
北营几乎不能用烂摊子形容,这就是被朝廷几乎遗忘的一个军营。
“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啊。”
脸色惨白,趴在担架上的许焘老老实实的交代,方脸不敢再有任何脾气。
“咱们北营一开始就是为了防止鲁川一带土匪所建立的,但这么多年来,朝廷基本不怎么过问,要钱拖着,要刀不给,要人不批……”
“咱们这现在就这四百六十一号人了,至于器械连每人一套盔甲都拼凑不出来,更别说战马这些东西了。”
“粮草还是咱们北营自己插秧种的,哪里还有时间训练?”
“之前我们还被派去打 黑风泊,可就咱们这配制,拿什么跟人家打啊,上一任抚司就是因为没拿下黑风泊的一处水域,才被处死的,而且都是给上面那些人顶罪。”
“时间久了,咱们自然就跟着松散起来了,真的不全怪我啊!”许焘哭诉。
整个营帐内,一片死寂。
赵阳,李飞二人更是从一开始的兴奋到了有些绝望的地步。
就目前北营这个样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可能剿匪成功,而剿不成功,说不定还要被问罪。
叶辰甚至重蹈上一任的覆辙,身首异处。
此刻,叶辰合上北营的所有账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甚至有些恼怒,这池瑶贵妃在搞什么飞机,不是坑自己么?
“好了,别哭了!”他低喝。
“本官会想办法!”
“军营先保持现状,下去吧。”叶辰摆摆手。
“是!”有人将许焘抬了下去。
人走之后。
赵阳立刻就忍不住了:“大哥,这不行啊,这北营就是个无底洞,谁来谁死!”
“要不咱们溜吧?这黑风泊谁愿意去谁去!”
“皇帝给的官,你说不干就不干?”叶辰没好气。
“就是,憨子,别给大哥添乱!”李飞瞪眼。
赵阳很急,但又毫无办法。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
“报!!”一名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
“叶抚司,咱们军营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您,还给了这个!”他毕恭毕敬的拿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秋月二字。
叶辰一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正准备找池瑶理论呢。
“大爷的!”
“来的正好,老子省的跑一趟了。”
“快点,让人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