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霏坐在韩欣宁办公室的沙发上,微笑着轻轻地泯了一口咖啡,她回到华国之后,整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也只有陪着韩欣宁处理一下那些新血族的案件。倒是韩欣宁和苏越,整天忙的焦头烂额的。
“又有人失踪了,而且,新的吸血鬼越来越多了!”韩欣宁叹了口气,看向柳若霏。
“哦!”柳若霏不冷也不热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喝着自己的咖啡。
“喂,你给点表示好不好?新的吸血鬼可是越来越多了,你不是来处理这种事情的吗?”韩欣宁一脸黑线,“去应国待了这么一段时间,怎么把夏奇利和夏奇拉的公子哥大小姐作风都学来了?”
“不是我不去处理,而是我确实没办法处理,我可以去杀了那些新血族,但是你我都知道,这根本不是长久的法子啊!”
“那也不能坐视不管啊!”韩欣宁苦笑着说道。
“可是也不能随便大开杀戒啊!”柳若霏站起身,走到韩欣宁面前,她拿起韩欣宁桌上厚厚的一沓文件,“欣宁你看,这大概就是今天的失踪人口名单吧!我们假设一下,假如其中有百分之九十是被杀了,那么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成为新的血族的,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每天失踪的人口数,几乎是在以几何倍数增长,面对这么庞大的数目,根本不可能杀净,而且不管是从人道主义上讲,还是从我们的力量上分析,这中斩尽杀绝的想法也不现实!”
“那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韩欣宁叹了口气问道。
“我认识一个人,她是纯粹的圣光力量,血液里流淌着的是纯粹的圣光!”柳若霏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
“什么?”韩欣宁并不是很理解柳若霏的话,她皱着眉头看着柳若霏。
“换句话说,我的这个朋友,可是称她是天使!”柳若霏叹了口气,看向韩欣宁,“血族之殇的力量则是纯粹的黑暗,我想通过圣光对黑暗力量的压制,一定会有什么办法能使那些成为新血族的人还原!”
“真的吗?你那个朋友在哪里?应国吗?”韩欣宁惊喜地问道。
柳若霏坐回到沙发上,低下头,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过了好半天,她才重新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着犹豫。
“我的那个朋友在应国,”柳若霏叹了口气,“其实刚才的方法是当初哥哥提出来的,连哥哥也没有把握能行,但是哥哥说这个方法可以尝试一下。但是……”
柳若霏欲言又止,她的手指交叉着,显得有些局促犹豫。
“但是什么?”韩欣宁问道。
“第一呢,哥哥现在不在了,姐姐现在也不在,所以就算有一个天使朋友,她也不懂怎么做这件事情;第二呢,新血族太多,而且新血族的人数还在疯狂地增长着,一个天使也根本没有办法应付过来;第三呢,现在哥哥和姐姐都不在了,我们的这个天使朋友,现在正在应国参与着对抗血族之殇的计划!”柳若霏叹息着说道,“所以我有另外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韩欣宁急道。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柳若霏低声说道,“虽然我们的那位天使朋友暂时没有使新血族还原成人类的能力,但是至少给了我们一点希望。所以,我感觉可以把这些新的血族抓捕起来,设立专门的监狱关押他们,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的天使朋友能够使这些新的血族还原成人类了,那么不就可以减少这许多的伤亡了!”
韩欣宁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托着下巴,她沉思着,想着柳若霏说出的办法的可行性。终于她点了点头,她看着柳若霏。眼中透出点坚定的神色。
“若霏,我问你,如果让你去抓捕新血族,你有把握吗?”韩欣宁低声问道。
“什么把握?”
“就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抓住新血族的把握!”
“这个把握我还是有的,哥哥说过,我的力量已经接近纯血统的六代血族后裔了!对付对付这些新血族,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柳若霏微微一笑。
“那就好,看来只能这样了!”韩欣宁站起身,叹了口气,“总比一个劲的杀要好啊!”
“那这次抓捕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柳若霏说道,“你得给我分配几个人,要机灵一点的,而且要比较信得过的,这次抓捕计划的具体方案只能你我,还有苏越知道,这种事情和上头的方策不同,如果让上面知道了,你和苏越都担不起。”
韩欣宁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走吧!”柳若霏笑了笑,说道。
“干什么去?”韩欣宁皱着眉头问道。
“都中午十二点多了,你不是该下班了吗,还真是个工作狂啊!下班啦,叫上苏越,回家接上我姐姐,咱们去吃火锅!”
“好,”韩欣宁笑着答应,“你请客!”
“……”
赤红色的红海之下,夏奇拉趴在地上,她全身已经粘满了黑红色和苍白色的鲜血,显得既诡异,又恐怖。
她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她慢慢爬起来。她的脸上遍布着鲜血,面目狰狞又恐怖,全身散发出腐烂的血肉的恶臭味。她低下头,看着遍地的蛇的尸体,发出一声嘶吼,那声音沙哑,恐怖,又充满着怨念。
她几乎已经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如同一个只为了生存而战斗的野兽。她甚至连为什么在这里都忘了,只知道不断的杀戮和战斗。
一条血红色的蛇突然冲向夏奇拉,夏奇拉一把抓住那条蛇的尾巴,就直接塞进嘴里,一口咬碎了那条蛇的骨头,黑红色的血液从她嘴里喷出来。
夏奇拉吞咽着蛇的尸体,如同神话中恐怖的女恶魔。也许没有人相信,她曾经是那么温柔体贴又美丽的一个女孩,更不会有人相信,她曾经是一位高贵优雅的公主。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中流出两行眼泪。她已经没有了理智,却还记得为一个人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