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应国吧!”夏奇利思索了半天,终于对夏奇拉说道,“弗雷恩马上就要重生了,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才不要回去呢!”夏奇拉倔强地摇了摇头,“我可是你姐姐唉,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弟弟一个人留在这里应付马上就要到来的危机呢!”
“正因为你是我的姐姐,而且现在还怀有卡帕多西亚的后裔,我才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夏奇利牵起夏奇拉的双手,把她纤长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低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可不只是我的姐姐,听话,回家去,这里交给我来应付!”
“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夏奇拉突然生了气,“你干嘛非得赶我走,是不是赶我走了你就能去找别的女孩子了!”
“说什么呢!”夏奇利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不愿意走就算了。但是,如果真的有危险了,你可得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我比你更珍惜自己的命!”
“辛苦你了,”棺材的盖板突然被掀开,空气里泛起一阵波动,久久不息,银色头发的黑衣男子从里面站了起来,他看着守在一旁的吸血鬼青年,幽幽地说道,“这一段日子让你用在这看着,很辛苦吧!”
“我的生命是主上赐予的,自然应该跟随主上。”吸血鬼青年低声答道,他充满磁性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迷惘。
“你似乎是在困惑什么?”弗雷恩看着吸血鬼青年问道。
“没有!”吸血鬼青年回答道,“我只是遇到了两个人。”
“哦?”
“一个男人,和……”吸血鬼青年抬起头,“一个女人……”
“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和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弗雷恩饶有兴致地问道,“竟然能让你这么失神。”
“没什么。”吸血鬼青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我不想读你的心,”弗雷恩说着,背后生出一对蝠翼,“不过有些东西,还得你自己去找寻,有些事情还得你自己去解决!”
“是!”吸血鬼青年微微颔首,但他并不是很明白弗雷恩的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通过实验蜕化成为纯种血族吗?”弗雷恩微笑着问道。
“您说过,我心里有一种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是对某种东西极致的渴望。”吸血鬼青年回答。
“与其说是渴望,不如说是贪婪,或者欲望,”弗雷恩手里金色光芒涌动不息,仿佛阳光般耀眼明亮,光辉凝聚成一把金色长剑,剑上流转着金色的阳光,“欲望本身不是一种坏东西,这个完全看你渴望得到的对象和获取的手段。有人对钱财充满欲望,那么这个人可能去去偷去抢踏上犯罪的道路,也可能去经商成为成功的企业家,这两条路从一个路口分歧,却一个励志,一个罪恶。但他们的起点都是欲望,贪婪是一切高尚和罪恶的根源,就像是光照到一面墙上,墙的前面就是光辉,后面便是阴影。”
弗雷恩看着长剑,他的脸有一半隐藏在阴影里,显得十分诡异。
“我取走了你的记忆,所以你并不知道你自己是在贪图些什么,”弗雷恩笑了笑,“你不会恨我吧!”
“当然不会,我很感谢主上的教诲和恩情!”吸血鬼青年低声说道。
“那么现在,”弗雷恩把手放在吸血鬼青年的头上,发出低沉的吟唱声,“我不需要你了,拿回你的记忆,去找寻你要找的那个人去吧!”
吸血鬼青年抽搐起来,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弗雷恩的眼角竟然溢出一滴眼泪。“睡吧,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去找回你想要找回的那个人,重新做回你自己!”弗雷恩抹掉眼角的泪珠,“现在,我也要去找个人了!”
“已经开始想吃人了吗?”夏奇利蹲下身子,看着被梁溪潼催眠的一片学生,身上涌出冰冷的杀气。
“也不怪他们,”梁溪潼叹了口气,“毕竟还是一群小孩子!”
柳若雯紧紧地把柳若霏抱在怀里,柳若霏怀里抱着还在哭泣的柳阳。夏奇拉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夏奇利,生怕夏奇利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突然,夏奇利抬起头,碧蓝色的眼睛里卷起血红色的风暴,他的眼睛变的血红,身上散出仿佛蛮荒般的恐怖气息,银色的光芒流转凝聚,剑上绽放出刺眼的银色光芒。夏奇拉也警惕起来,紧紧的握住闪烁着细碎的金色光辉的长剑。
“来了!”夏奇利低声说道,“终于来了。”
“谁?弗雷恩?”梁溪潼问道。
夏奇拉点了点头,看着夏奇利,“怎么办?”
“当然是去会一会我们的这位老朋友啊!”夏奇利嘴角上扬,他邪魅地笑着,“华国人不是常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
“我也要去!”梁溪潼坚定地说道。
“不行,”夏奇利冷冷地说,他看着梁溪潼,“你太弱了,而且你跟着一起去了,谁留下来保护这些人。”
“不行,我一定要去!”梁溪潼盯着夏奇利,眼眶里似乎有雾水朦胧。
“小弟,”夏奇拉走上前,“要不让乔波莉跟着吧,这么多年,她也一定盼望这一天很久了!”
夏奇利犹豫着,过了好半天,终于点了点头。他身后长出一对巨大的蝠翼,他看着梁溪潼,“不过你可要保护好自己!”
“谢谢!”梁溪潼点了点头,两滴清泪滴落在地。
弗雷恩悬浮在天空中,手里提着金色长剑,俯视着下面的这座城市。所有的感染者几乎在一瞬间便都疯狂起来,他们面向着弗雷恩跪拜,欢呼,把刚刚捕获的猎物举过头顶,似乎是想让弗雷恩亲自看着新的感染者诞生。
“我的朋友,”他说道,声音仿佛巨钟鸣响,响彻在空旷的原野上,“夏奇利,夏奇拉,不打算出来迎接老朋友吗?”
“老朋友当然还是要出来见见的,”夏奇利说着,背后的膜翼扇动,飞到弗雷恩面前,“而且还有些老账要跟老朋友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