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夏奇拉一愣,她盯着梁溪潼。
“你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梁溪潼笑着说道,她扶着夏奇拉的肩膀,“休息休息吧,什么事情都有弗雷恩顶着呢?”
“弗雷恩?”夏奇拉睁大了眼睛,“他不是在和小弟决战吗?我要去看看,我不放心!”
“什么决战啊?什么小弟啊?”梁溪潼皱着眉,“你怎么了,在这坐着打了会盹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我弟弟啊!我弟弟夏奇利啊!”夏奇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撕心裂肺地呼喊着,眼泪泉涌出来,“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乔波莉!”
“你弟弟?”梁溪潼皱着眉,“你哪有什么弟弟?你不是卡帕多西亚家的独生女吗?”
“你不要闹了,这一点意思都没有,”夏奇拉转过头,看着柳若霏,“若霏,你一定认识夏奇利的吧!”
柳若霏摇了摇头,“我不记得认识一个叫夏奇利的人!”
“你们开什么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玩!”夏奇拉回过头,跑出教室,正撞在弗雷恩的怀里。
弗雷恩揽住夏奇拉的纤细的腰肢,“亲笔的,你要去干什么?你怎么哭了?”
“弗雷恩?”夏奇拉挣开弗雷恩的手,“夏奇利呢?你把夏奇利怎么了,他在哪?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夏奇利?”弗雷恩皱起眉头,“夏奇利是谁?”
夏奇拉恐惧地看着弗雷恩,闪烁着细碎的金色星光的长剑逐渐凝聚成型,夏奇拉握着剑,指着弗雷恩,“你给我让开!滚开!”她嘶吼着。
弗雷恩紧皱着眉头,“夏奇拉,你怎么了?感染者暴动已经平息了,等几天咱们就可以回应国举行婚礼了!”他试图把手搭到夏奇拉的肩上,却被夏奇拉用剑划伤了手臂。
“你说什么?”夏奇拉呆呆地看着弗雷恩,“谁要嫁给你,我要去找夏奇利!”她哭泣着推开弗雷恩跑了出去。
“爸爸和妈妈都来了,他们一定不会骗我,他们一定知道夏奇利去哪了!”夏奇拉呢喃着奔跑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被一棵倒下的书绊倒,纱裙被磨破了,灰尘混着苍白色的血粘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爬起来,徇着薇拉和西勒的气息追寻过去。
“德古拉?”西勒微笑着看着德古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来。”德古拉笑道。
“没办法,女婿和女儿在这里平定感染者暴动,我们做父母的留在家里旁观怎么行呢!”薇拉牵着阿斐琳娜的手,笑着说道。
“小弗雷恩真的是挺了不起的呢!”阿斐琳娜嬉笑着说道。
“那当然了!”薇拉骄傲地笑道。
“好啦,知道是薇拉姐姐的好女婿呢!”阿斐琳娜调侃道。
“好哇,死妮子,你敢笑我!”薇拉把阿斐琳娜酒红色的长发揉乱。
“妈妈!”夏奇拉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着薇拉,“妈妈,我……我找不着弟弟了!”
“傻孩子,你在说着什么呀?”薇拉回过头和西勒对视了一眼,“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谁欺负你了?哭成这个样子!”
“爸爸,妈妈,我找不着夏奇利啦!”夏奇拉的声音几乎要喊哑了。
“夏奇利?夏奇利是谁?”阿斐琳娜皱着眉头想要上前给夏奇拉擦掉眼泪。
夏奇拉却退后了一步,躲开了阿斐琳娜,“你们怎么都要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夏奇拉嘶吼着,“我不是傻子,我不想跟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这一点都不好玩……”
夏奇拉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仿佛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说什么我是独生女,怎么可能,卡帕多西亚家不都是孪生兄妹和姐弟吗!开什么玩笑……”
“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啊?”薇拉蹲下来轻轻抱住夏奇拉,“什么孪生?卡帕多西亚家哪有什么孪生子啊?”
夏奇拉一下子挣开薇拉的怀抱,“妈妈,您在说什么啊!卡帕多西亚家没有孪生子,那您姓什么?”
“当然是姓莫卡维啦!夏奇拉你怎么了?”阿斐琳娜皱着眉毛问道。
“胡说,你们胡说,”夏奇拉恐惧地看着四人,背后张开蝠翼,转眼间消失在天际。
尽管感染者暴动已经过去,但是深夜街上还是没有什么人,冰冷的月光洒在街上,像是笼了一层薄薄的纱。夏奇拉蜷缩在墙角,“夏奇利,你去哪里了,别让我找不到你啊!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好不容易重逢,你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她低声啜泣着。
“夏奇拉?”韩欣宁看到躲在墙角的夏奇拉,“你怎么在这里,大家都在找你呢!”
“欣宁,”夏奇拉抬起头,她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泪水,“你真的也不记得夏奇利了吗?”
“我不认识什么夏奇利,”韩欣宁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胡说!”夏奇拉无力地喊。
“没有,我只记得感染者突然暴动,然后你和你的未婚夫弗雷恩来帮我们平定这场暴动!”
“不对,”夏奇拉绝望地说道,“是夏奇利追寻弗雷恩来到这里的,是夏奇利帮着你们平定的暴动,你们怎么会都忘记了呢!”
“你说的和我们记忆中的都不一样。”
夏奇拉呆滞地看着韩欣宁,终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咬着下唇,都咬出血来,苍白色的血液从她嘴里溢出来,“那好,你能给我安排一场手术吗?”
“手术?”韩欣宁皱了皱眉,“什么手术!”
“堕胎手术!”夏奇拉抬起头,眼泪泉涌出来,“我怀孕了,但是我要去找夏奇利,我不能没有他!我跟他说过的,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回来!我保证过的!”
银质的十字架屹立在无尽的黑暗中,这种银和普通的银不一样,它没有普通银的光泽,这种银在阳光下是发黑的。血族,还有曾经的教廷都管这种金属叫秘银,它是浸透了血族鲜血的,能够猎杀血族的金属。银色短发的少年被秘银制成的钉子钉在秘银十字架上。他低着头,似乎是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