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突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僵硬地扭转过脖子,看着一脸微笑的夏奇利。
“怎么回事?”刘晓倩重新看着面前完好的幽暗长廊,仿佛刚刚的崩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看到什么了?”夏奇利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双翼,看着自己纤长的爪子,微笑着问道。
“我看到……整个长廊都坍塌了,好像,好像要埋葬我一样……”刘晓倩支支吾吾地说道。
“因为我刚刚从那块石碑里释放出了属于十三氏族的真正力量。”夏奇利看着面前的石碑,微笑着说道。
“属于十三氏族的真正力量?”刘晓倩惊讶地看着石碑,“难道现在十三氏族的力量并不属于他们吗?”
夏奇利微笑着摇了摇头,他温柔地抚摸着石碑,石碑上的黑色光芒更加璀璨了。
“初代血族该隐大人造就了伊诺克,希拉,埃拉德三个血族后裔,他们三个是最早的第二代血族后裔,也是血族历史中记载的真正的第二代后裔。诺亚大洪水来临后,第三代血族发动叛乱,将第二代血族屠杀殆尽,伊诺克,希拉和埃拉德作为第二代血族的统帅者,也被处死。”夏奇利轻声说道,“伊诺克,希拉和埃拉德在被处死前立下诅咒,诅咒第三代血族的罪恶。他们诅咒说:我们将在该隐逝去的地方立起复仇的石碑,它将忠诚地也记载下血族自此之后的一切罪恶!血族后裔的力量来自于我们,也必将臣服于我们,我们将成为十三个叛逆者永恒的噩梦,我们将吞噬他们的力量,让他们永远畏惧着我们!”
“什么意思?”刘晓倩好奇地问道。
“意思是说,”夏奇利笑了笑,“这块石碑将记录下血族之后所有的历史,而且绝对真实。同时,十三氏族的力量会逐代削弱,他们的力量会随着血脉的传承一直被这块石碑吞噬。所以在血族的历史上,经常会有人试图窃取该隐的力量,他们其实就是为了打破这种禁锢。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刘晓倩好奇地看着夏奇利,一双灵动的淡金色双眸闪烁着。
“是谁?”刘晓倩问道。
“弗雷恩!他也试图窃取过该隐的力量,而且他成功了一半!”夏奇利抚摸着碑文说道,“第二代血族后裔的诅咒就铭刻在石碑的背面,你可以去看一下!”
刘晓倩嬉笑着跑到石碑后面,看着碑后那闪烁着黑暗光辉的碑文,虽然并不能看懂这种古老的血族文字,但是刘晓倩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愤怒和绝望,以及……无尽的仇恨。
“弗雷恩是为了什么想要窃取该隐的力量啊?还有为什么他只成功了一半啊?”刘晓倩问道,她受到碑文的影响,语气中有些犹豫和惆怅。
“因为贝琳达,”夏奇利说道,“贝琳达是他曾经的爱人,也是个人类,但是在当时人类是不准和血族有交往的。所以当时的教廷用火刑处死了贝琳达。弗雷恩于是对这种命运绝望厌恶了。他想摆脱这种命运,也为了复活贝琳达,所以弗雷恩才试图窃取该隐的力量。”
“那为什么说弗雷恩只成功了一半呢?”刘晓倩抱住夏奇利的胳膊,问道。
“因为谁也不知道,该隐其实并没有完全堕落,”夏奇利看着碑文,现在上面已经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记载,“该隐本来就是神,他并没有受到任何诱惑而出卖自己或者出卖神。他只是受贪欲驱使,反抗了神的荣光。所以他还保留着完整的神的灵魂,而后世的血族是受到了他的诱惑而出卖灵魂成为血族,所以从他之后,所有的血族都不再拥有灵魂。于是该隐就成为了独一无二的一个,他既是神,又是恶魔。既能掌控光明,又能统御黑暗。”
刘晓倩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她看着夏奇利,又露出点好奇的目光。
“那……那你呢?”刘晓倩问道。
夏奇利微笑着指了指石碑,“你看,这块石碑从不久前就没有了关于我的记载!”
“为什么?”刘晓倩突然发现了这一点,惊讶地问道。
“因为我得到了血族真正传承的力量,拥有了最为纯正的血族血统,同时也拥有了灵魂。”夏奇利微笑着说道。
“唉?”
“你应该知道了吧,历史上第二个拥有纯粹圣光血统的人,叫做塞维尔。他当初效命于教廷,但是和我是很好的朋友。当年我大闹教廷,他燃烧了灵魂和力量封印我,同时也将一点圣光力量寄存在了我的体内。我在该隐的指引下,才成功地发现并运用了这一丝力量,将他演变成了我的灵魂。”
刘晓倩恍然大悟,终于解开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夏奇利盯着那些神秘的碑文,终于,他把一只手贴在石碑上。
“来了!”夏奇利的眼中涌动着异样的色彩。
刘晓倩感觉到一种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气息从石碑中溢出来。那些气息神秘又恐怖,充满着奥古的强大力量。
夏奇利引导着这股力量,将这股力量从石碑中引导出来,强大的力量在夏奇利的引导下变的温顺而轻柔。
而在此时,奋战在前线的血族大军中,每个人似乎都在一瞬间感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暴动起来。他们的血统也变得越来越纯正,越来越高贵。他们呐喊着,身体感到又轻松又舒爽,仿佛在那一瞬间重生了一般。他们高举起长剑,像是信徒得到了神的指引一般,变得更加的英勇无畏。
血族后世的史书中记载:血族的皇帝引导着奥古的力量,力量流淌到血族的勇士们身上,让勇士们更英勇无畏。皇帝告诉他的勇士们,为了血族的荣耀而战。于是那些勇士们都变得不再畏惧死亡,他们冲锋陷阵,他们英勇无敌。他们受命于皇帝的白银王座之下,视死如归,屹立在战场上,永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