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霏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原来吕子阳也是孤儿,也许是同为孤儿的原因,柳若霏突然感觉吕子阳很可怜,起码自己已经找到了母亲,但是吕子阳的父母却是再也回不来了。苏越和韩欣宁也坐在椅子上。也都各自想着事情。
“这么说的话,你的任务就是要剿灭这些新产生的血族了?”韩欣宁轻声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啦,血族分配任务,把所有的十一代或者十一代以上的后裔都分配出来了,到处去剿灭那些由血族之殇影响而产生的新血族。所以我就主动要求来了华国,回到了燕京!”柳若霏说道。
“可是若霏,你想过没有,”韩欣宁突然站起来,“你们血族不会受到血族之殇的影响,可是人类会,如果人类不灭绝,新的血族也不可能灭绝!”
“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啊,我们根本不可能把那些新产生的血族变回人类,但是他们却会袭击人类,我们只能杀掉他们!”柳若霏轻声说道,她也很为这种事情苦恼。
“是,没有办法,也只能杀了他们!可是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只会让还没有变成吸血鬼的人类更加恐慌!然后他们再在恐慌中变成吸血鬼,被你们杀死!”韩欣宁的眼中涌出泪水,“这根本治标不治本,根本是抱薪救火。”
“欣宁!”苏越注意到韩欣宁有些失态,于是轻声唤道。
“你看到吕子阳了,”韩欣宁指着病房里,“她的爸爸妈妈都变成的新血族了,她的爸爸妈妈迟早会被你们杀死吧,连她也会变成新的血族,也会被你们杀死吧!你们是血族,所以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人类是吧!”
“欣宁!”苏越低声喊道。
“对不起,”柳若霏站起来,低着头,轻声说道,“可是我们别无他法!”
“对不起,”韩欣宁抹掉眼角的眼泪,“我有点太激动了!”
“没关系,这本来也是事实!”柳若霏轻声说道。
“哈哈……”韩欣宁挤出一点笑容,“说这些干什么?大家好久不见,说这些事情干什么!”
柳若霏也笑了笑,韩欣宁挽起柳若霏的手,和柳若霏并排坐下。
“没想到现在连你也变得这么厉害了呢,当初你可就是一个一遇到麻烦事只会哭的小警察呢,对了,夏奇利和夏奇拉怎么样?他们怎么也不来华国看看我们呢?”韩欣宁笑问道。
“哥哥,”柳若霏突然怔住了,眼中涌出眼泪来,“哥哥他……哥哥……”
韩欣宁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不对,急忙问道:“夏奇利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哥哥他被血族之殇杀了!”柳若霏低着头啜泣道,“连阿姐也被教廷杀了!”
“什么?”韩欣宁一下子愣住了,“夏奇利……夏奇利死了?这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柳若霏抬起头,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遍布着泪痕,“哥哥……确实是被杀了,哥哥……哥哥他和被血族之殇寄宿的佩罗列战斗,一时轻敌……就……就,就被佩罗列杀了!”
苏越和韩欣宁都楞住了,韩欣宁的眼眶里已经有泪珠在打着转。
“那,那……那,夏奇拉呢?夏奇拉不会也被杀了吧?”苏越的声音颤抖着。
“姐姐和莉莉丝祖母走了,莉莉丝祖母说要带着姐姐去一个地方修炼,说要让姐姐拥有对抗血族之殇的力量!”柳若霏擦掉眼泪,轻声说道。
“柳师姐,”吕子阳一瘸一拐地从病房里走出来,她微微挤出一点笑容,“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你怎么出来了,”柳若霏勉强挤出一点微笑,她急忙扶住吕子阳,“现在不怕我了?”
“不怕了,”吕子阳摇了摇头,“柳师姐也是个好人呢!”
柳若霏笑了笑,扶着吕子阳,“怎么样?感觉如何?”
“没关系,”吕子阳笑了笑,“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扭到了而已,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柳若霏笑着说道。
“师姐,你回到华国来有住的地方吗?如果没有的话就住到我家吧!正好我家也只有我一个人了,自己一个人住着也挺害怕的!”吕子阳笑着说道。
“不用了,”柳若霏微微笑了笑,“我有住的地方呢!而且,我在燕京还有一个姐姐,不如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你有住的地方?”韩欣宁笑着问道。
“嗯,”柳若霏点了点头,“我回华国之前,姐姐还没有跟着莉莉丝祖母去修炼,所以她把当初哥哥那座别墅的钥匙给我了!”
“那就好,正好我也知道若雯姐在哪里上班,一会儿给子阳拿完药咱们就去接若雯姐一起回家。买点东西咱们包饺子吃!”韩欣宁笑着说道。
夏奇拉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她高耸的胸脯起伏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红海海底的压力本来就大的惊人,她在抵抗着深海压力的同时还要抵御红海中那些蛇的撕咬。她的身上已经到处都是伤口,到处都是苍白色的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她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她咬着牙,挣扎着站起身,抓住咬在手臂上的一条血红色的蛇。那蛇紧咬着她的肉,她咬着牙猛的一扯,连带着自己的血肉也撕扯下来。
“好饿……”夏奇拉盯着那蛇,一口咬在蛇的头上,鲜红的血喷出来。
夏奇拉贪婪地饮着鲜血,用尖锐的獠牙嘶咬着蛇的血肉,连骨头都咬碎了,带着被蛇咬下来的自己的那一块血肉都吞进了自己的独自里。
夏奇拉很快就吞吃掉了一整条蛇,她躺倒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流下来。自己何曾吃过这种苦,以前从来都是有人为自己解决掉所有事情的。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弟弟,还有弗雷恩,都是他们挡在自己身前身后,为自己解决一切的问题。
“夏奇利……”夏奇利闭上眼睛呢喃着,任凭眼泪肆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