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夏筱默倏地清醒过来,皇上?老天,来得可真是时候。她差点就和这个男人滚成团了。
她立刻推开他,慌乱的想要合上衣裳,但却已经来不及了。这时门被推开,只见暴君傲黑着脸,阴沉沉地走进来,浑然天成的霸气掺着令人发颤的森冷气息,让屋内的高温瞬间降至零点。
夏筱默彻底感受到了一股暴风雨欲来的不祥之感。她居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感。完蛋了!她心底发出绝望的哀嚎。
暴君傲一踏进门槛,在看见屋内的景象时,仿佛像是撞见妻子红杏出墙,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他震怒无比的迈上前,想要一把将她揪起来,暴龙煜却眼明手快的伸出铜臂圈住她的腰,早他一步将她带回怀中。
他捞了个空,脸色更加阴沉,犀利的眸子锁住她看似紧张心虚的小脸,更加肯定了他亲眼所见的事实。他紧绷的俊脸和阴郁的神情皆表露出他此刻非常的愤怒,但他整个人却冷得如一尊冰神,浑身的寒芒随时可以将人活活冻死。
夏筱默偷偷觑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盯着自个,有些不安的缩了缩微凉的脖子。立马将眸光移开。
跟随在后的奴才们观其龙颜不悦,皆低头垂目,大气不敢喘。室内,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暴君傲瞪着那只霸占在她腰间的大手,恨不得将它狠狠扯下来剁掉喂狗,即使那人是他皇弟。他再也无法视而不见。
“放开她。”他冷冷的从齿缝间迸出命令。
感觉到危机的气息,她的身体永远比脑子灵活,倏地从暴龙煜怀里挣开,挑了个离他们最远且自认为最安全的位置。以前一直觉得这个暴君很危险,但目前看来,就连这个王爷也潜在着一种温柔的杀伤力。难道这是皇室的遗传基因?
“过来。”两道沉稳霸道的男音同时响起。
夏筱默只感觉头皮发麻,毫不犹豫地摇头。他们一个正燃烧着熊熊的愤怒火焰,看起来像是恨不得一把拧断她的脖子,另一个眸子里闪烁着令她心慌的灼热,让她也不敢直视。
但他们压根不容她拒绝。同时上前,同时向她伸出了魔爪。夏筱默始料未及,惊呼了一声,手臂便被他们一人一只给拉住。
夏筱默突然有种想要晕过去的冲动。真不愧是两兄弟,连动作语言都那么一致。
她不安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嗫嗫地开口道,“呃,你们,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但他们对她的话完全不予理会,彼此展开犀利的眼神厮杀。
可恶,她又不是东西,让他们这么拉来扯去。他们可都是皇家的人,怎么一点王室风范都没有。可她小鸡般的力气根本就敌不过两个大男人,他们对她的抗议也充耳不闻。见他们依然没有松手的迹象,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你们抓得我好痛。”
见她扭曲的小脸,以为自己真的弄疼她了,他们马上松了力道,但仍是拉着她。
“放手。”暴君傲面色铁青的命令道。
她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个待宰的羔羊,等着主人定夺命运。她放弃了徒劳的挣扎。算了,她还是静观其变,谁让她身处宫闱,她那所谓的二十一世纪的自由,自主权在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你敢藐视朕的命令?”
“皇兄乃万人景仰,九五之尊,何必强人所难。”暴龙煜语气恭敬的说道,但话里却掺杂着其他含义。他是君,他是臣,他自是得谦卑有礼,这也是身为臣子的无奈之处。可他不甘心。
“放肆。”暴君傲厉声斥道,惊得屋内一干人等皆纷纷跪在地上。“你好大的胆,居然敢对朕说教。”在皇宫内,一花一草,一人一物,只要是他想,一切皆是为他所有。包括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臣弟岂敢。”
“你以下犯上,朕可以不与你计较低。如果你执意留她,那她便得死。”
“为什么?”一直沉默的她在听到攸关自己小命的话时,她立刻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提高音量质问。
“因为你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你少诬陷我。”
“你敢说没有?”
在他强烈的注视下,她突然有点底气不足,但却还是想不起来。“我、我没有。”她气弱的否认。
“需要朕提醒你吗?”
夏筱默想了半天,才陡然意识到他指的是哪件事,她不满地哇哇大叫,“哪有这么严重,你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小题大做,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她昨晚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开溜而已嘛。
“要留在这,还是跟朕走?”暴君傲把决定权交给她。
哼,表面装得那么民主,实际上却是变相威胁。衡量再三,她决定忍一时之气,能屈能伸,女中豪杰也。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能连累暴龙受罚。
“放手,如果你还想留住她的命的话。”
暴龙煜攥紧双拳,忿懑不已,却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良久,他沉着脸,颓然松开。
他们都不想连累彼此受罚,所以都选择了妥协。
他带着她,在众人恭送下,冷傲威严地旋身离开。
夏筱默步出门槛时,当她回过头之际,心却毫无预警的揪了一下,他的样子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伫立在原地,看起来好落寞,好孤独。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从他的眸子里看到对她的占有与霸道。这让他开始担忧起来。他深思了许久,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眸光一沉,神色变得凝重。虽然他不知道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值不值得。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种强烈的欲望及冲动,他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