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我睡在地上也成,没你想得那么弱。”秦慕修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说着,“再说,陈玉公子都能睡,我为何不能睡?”
此刻,囡囡也跳出来,她高举着双手道:“我也可以!”
“可以什么呀你?”赵锦儿看着她蹦出来,问。
“囡囡已经长大了,可以把榻让给娘亲跟弟弟,我也可以睡地铺的,榻很小,若是我们三个人挤的话,会睡得不太好的。”囡囡眼神都颇为认真。
她也想打地铺?
怎么一说起来,都不想睡在榻上,反而争相想睡在地铺上呢?
“看来囡囡最近练的不错,那既然如此就跟爹爹一起打地铺,不过爹爹打算挨娘亲跟弟弟在一起,囡囡呢?”秦慕修蹲下身子,语气十分的温柔。
“跟爹爹一样!”
囡囡想要练武,除了锄强扶弱以外,也想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她当然是要保护好娘亲跟弟弟。
闻言,秦慕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好,那囡囡就跟爹爹一起。”
“好!”
商议好了之后,陈玉就睡在堂屋内,妇人给他准备了几床被褥,也给秦慕修以及囡囡准备了,囡囡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知晓男女有别,没有与秦慕修睡在一起,而是分开睡。
——
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赵锦儿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去处理那个尸首,大多人看到那尸首都十分的惋惜同情,但也没办法,只能先安葬了。
赵锦儿跟秦慕修出去时被人看到,疑惑,“二位是外地来的?”
“是。”秦慕修点头。
“诶,我们这个村子也不知怎么了,常常有人暴毙而亡,起初有大夫过来,诊断不出来缘由便开始说是邪祟,你们若是能走,就赶紧走吧。”其中一人出来,跟他们说了句,似乎很希望他们赶紧离开。
这东西染上,可是会死人的。
不过他的话跟妇人昨日说的话有出入,不过相差也不是很大,只是一个没有大夫来过,一个是有罢了,但这的人都希望他们不要留下,赶紧离开。
可见村民也是心善。
秦慕修看向村民不远处的那座山,叹气无奈的说了句,“我们是要离开,但是这一夜的雨恐怕让山路不好走,我们还带着孩子,一时半会也是走不了的。”
“那——”
其实,村民也不知道如何做了。
隔壁村距离他们很远,再加上这里的路都是泥路,不好走,但留下来他们也担心这村子里的邪祟会让赵锦儿跟秦慕修都沾染上了。
诶……
“你们的身子,与邪祟无关,是心口处的问题,但这种东西不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赵锦儿走上前,朝着他们说了句。
“心口?那为何我们一个个都会传染呢?”有人疑惑。
赵锦儿微微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很清楚,只有慢慢检查才行,你们若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检查一下身子,确认一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要检查出来病因,不仅仅是靠把脉,还需要针灸。
但妇人不太愿意,毕竟她是外人,怕被害了,赵锦儿也能理解,自然也不能勉强,但这村子内还有很多其他人,可以问问其他人。
反正这几天也不好上路,不如救下这里的人也是一间好事。
村民们面面相觑,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没有人敢上前让赵锦儿给自己看身子。
蓦然,一人走上前朝着赵锦儿开口:“我来!给我看看吧!”
“好。”
赵锦儿随后就去给男子看身子。
男子的脉象跟那妇人差不多,但男子的脉象更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是男子的心有很大的问题,过几天之后就会暴毙而亡。
想要找到缘由,还是要再看看。
“你的身子确实有问题,而且最后只有几天日子能活了,我能否用银针看看你的身子?”赵锦儿看向男子,脸色十分严肃。
男子犹豫,脑海中盘旋的全是赵锦儿说自己几日了。
赵锦儿要让人知晓事情严重,她才好治疗这些人,否则他们也不太愿意。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看看身子,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男子微微点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朝着赵锦儿问了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前从未出现过这种事,这次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出事呢?”
“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治好你们的,也会告知你们到底是为何。”现在,赵锦儿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得再查一查。
必须要查清楚!
男子点头答应,赵锦儿才拿出银针,开始给男子施针。
银针是要落入心脏的,赵锦儿必须要刺激心脏,让男子的身子给出反应,才能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因为是要落入心脏,务必要格外小心。
赵锦儿手十分之稳,看准了位置后立即下针。
快很准。
一针下去之后,赵锦儿又拿出几根银针,找到穴道落下去之后,赵锦儿才稍稍松口气,随后她才开始给男子把脉。
此刻,男子的身子已经跟先前不一样了。
赵锦儿在把脉的时候,男子的身子开始抽搐起来,紧随其后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大喘着气,面色发白满天大汗。
“糟了!”赵锦儿立即抽出那几根银针,看着男子的脸色逐渐变好。
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男子脸上的汗珠滚滚落下,赵锦儿心口发紧,眉头紧锁,“居然这么的严重,看来是我小瞧了。”
想着,赵锦儿走出屋子。
有人因为男子答应给赵锦儿看身子,就在门口候着,见赵锦儿出来立即上前问:“怎么样?他如今怎么样了?”
“不太好,必须要及时治疗,否则他会死。”赵锦儿脸色变得十分严肃,朝着眼前人说着,“先前我说还能活几天都是多的。”
“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他马上就要死了吗?”一人震惊,走到赵锦儿跟前,语气格外的激动。
赵锦儿沉着脸,点头,“是,他的名马上就要没了。”
“什么?”
方才还好好的人,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