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问你,茫茫人海中,是否你铭心刻骨的爱过一个人,就无法再爱上另一个人了,你会点头还是摇头?纵使百回千转,也仍有个人是一眼便要击中你心房的,比如张书源对于林尔夏,再比如林尔夏对于秦顾棠。
冯惜卓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林尔夏眼前的,天边夕阳如火,金光洒满整个大地,身边的一切如梭人流都静止,他是踏着万里彩云而来,挥手间微风中都拂过一抹璀璨,他的微笑如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般耀眼夺目。
“顾棠。”
“惜卓。”
林尔夏如灵魂抽离一般的看着眼前拥抱的两个男人,要作何想法呢?世间除开那个骚包之外,竟还有这般俊逸出尘的男人,棕黄色的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微斜的刘海轻轻的盖住了左眼,那是一双柔软如月光般的眼眸,右眼边一颗细小微浅的泪痣,让他整个人笼上了一股忧郁的色彩。
“不是在苏黎世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和倾城通过电话,正巧比你早到一个小时,就在这里等你了,”冯惜卓犹豫的看了一眼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林尔夏,微撇嘴角调笑道,“莫让你女朋友等久了,我们回去详说。”
“我不是…”林尔夏急忙解释。这边秦顾棠眉头一皱,瞪了一眼林尔夏,然后揽过冯惜卓的肩膀咧开嘴一笑,“走,咱们几兄弟好久没聚聚了,等会叫上铭海。”
“恩,确实好久了。”冯惜卓的眼眸看向远方,眼里泛过一丝苦涩。不知他为何落寞,为何眼底仅是忧伤,这一切全落在林尔夏眼里,脚下也不自觉的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仿佛着了魔一般。
“尔夏,我叫人送你回去。”这时秦顾棠终于注意到了身后异样的林尔夏,脸色不悦的回头说道。
“噢…好…好。”林尔夏讪讪的揣了一下衣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全然一副少女情窦初开的摸样。此时看在秦顾棠眼里更是令他火冒三丈,强压下怒火跟司机叮嘱了两句,便坐上了来接冯惜卓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宾利。冯惜卓自小生活在美国,后来三年时间都一直在苏黎世,冯家人很少回国,但在CQ附近也购置了一栋别墅,即使主人常年不在,家中的管家佣人也是一个不少,司机是早年就跟在冯惜卓父亲身边的人,姓钟。冯惜卓从小便叫他钟叔,对他也一直是尊敬有加。自从冯家出事移民美国后,钟叔就留在国内替冯家管理着留在国内的房子,也兼当随行司机。
看着绝尘而去的宾利车,林尔夏一阵懊恼,自己确实是太失态,无奈的转身坐进了秦顾棠指定的车内,在回去的途中林尔夏浅浅的睡着了,睡梦里冯惜卓的俊脸一直若隐若现,林尔夏的睡容也是好不精彩,色彩纷呈。
…
CQ的私人别墅区内,四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此刻正欢快的举杯畅饮。
“惜卓,好些时日没见你,清瘦许多了。”见到冯惜卓后,空桐铭海也是心里一震,好似不相信他真的回来了一样,见到他受了许多,心头更是一阵酸涩。
“恩,公司上市的时候遇到不少麻烦。”冯惜卓轻声解释着,眼底再也不掩饰深深的疲惫之色。
“其实我们帮你一把又如何,何必让自己那么辛苦。”此时秦倾城走上前拥住冯惜卓的肩膀,顺道帮他喝空的酒杯添了一些酒。
“勿需担心我,现在公司步入正轨,我不是有空回来跟你们鬼混了么。”
“久住一阵吧,一个人在瑞士有苦也不言,真是苦了你了。”
“哪里…”顿了一下,冯惜卓突然抬起微红的双眸看向空桐铭海,脸露隐忍之色,“她还好么?”不等对方回答,又自顾苦笑一声说,“当然是好,听说她结婚了。”
空桐铭海不忍,上前用力握了握冯惜卓的手,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是的,还能说什么呢?这几年,冯惜卓仿佛消失了一半离开了大家的视线,若狐结婚前前后后大家都默契的绝口不提冯惜卓的名字。在一旁默默无语的秦顾棠心里也是一片惘然,秦倾城曾经对他说,“有的人拥有了全世界所有人都羡慕都想得到的东西,但其实,他一无所有。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再昂贵的东西都变得一文不值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专属于自己,宝贵而不可撼动的东西,即使他一直以为分文不值的感情。脑海里又隐隐浮现出了林尔夏窘迫抓狂的可爱表情,心中甚是柔软。
“好了,这么久不见,干嘛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冯惜卓好像是自嘲一般的打断了短暂的沉默,“不如,今晚我们去SUHE放松一下可好?”冯惜卓讲完,大家便集体望向秦倾城。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不看你看谁呢?你可是有名的睡神,谁敢占用大爷你的睡眠时间,更何况还是通宵。
“我说冯惜卓,你还是不是人啊,做那么久的飞机回来不是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么?大晚上的去夜店干什么?”
“难道你白天去夜市?”空桐铭海好笑道。“倾城公子果然别具雅兴啊。”
“得了吧你,你知道我很少去那种地方的,”长得一张祸害众生的脸,去哪里都是招蜂引蝶,走一步,桃花落一地,还别说是去夜市,更是风潮浪涌,不知要被多少女人缠上。
“那你去还是不去。”
“…去。”秦倾城很没底气的白了秦顾棠一眼,能不去么?自家兄弟千里迢迢从瑞士回来,你们倒是兴趣一致的去夜店快活了,叫他一个人在家怎么睡得安心。
除却四位公子非要使用倾城少爷的Gallardo和911作为代步工具,便再无它话,直奔目的地,SUHE。
…
实在是不巧,这边林尔夏回家后就被曾樊雪轮番轰炸了好几个钟头,林尔夏当然是一个劲的撒谎,再一个劲的圆谎,丝毫不敢提起在云南跟秦顾棠的那档子事。眼看晚饭吃过,天色渐黑,曾樊雪的不安分因子就开始作祟了。
“我明天不用上班。”曾樊雪一边喝着营养快线,一边瞄了一眼林尔夏。
“那恭喜你。”
“我们总裁的好友回来了,这几天没空理我们。”
林尔夏心里一咯噔,气血又不顺畅了,是他吧,那个俊逸脱俗,刘海微斜的男人,那么,“你认识那个人?”
“这不废话么,”顿了下,曾樊雪一脸鄙夷的白了一眼林尔夏,“你以为我是交际花啊,我怎么会认识。”
“噢。”林尔夏不再理会曾樊雪,起身要去睡觉,拜秦顾棠所赐,这几天的假期她一直小心翼翼,躲躲藏藏,不但没好好度假,还累得不行了。
“诶,你去房间做什么?”
“睡觉。”
“不许睡觉,陪我去SUHE!”
“曾樊雪,你没毛病吧!我这么累,你让我睡个觉不行?”
“我不管,谁让你这几天丢下我,还不闻不问的。”
“…”
即使林尔夏千推万阻,还是丝毫动摇不了曾樊雪要去SUHE放纵的决心,只得一脸死灰的被曾樊雪拖上车,朝SUHE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