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前世一样的戏码?
侍奉了儿子又侍奉爹,从算计她到算计温贵妃。
林宛月为了能爬上高位,倒真舍的下脸!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仗着有孕,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争宠,早晚搬起的石头,会砸了自己的脚。”
听她这么说,冷静下来的战嫣也登时明白过来。
她愤恨难当的握住腰上的长鞭。
“这女人,下次最好别被我逮到什么把柄!”
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待入殿见了温贵妃,林姒躬身行礼,却故意避及提方才的小插曲。
寒叙几句后,林姒忽而开口,“贵妃娘娘,臣女有个不情之请。”
“好孩子,快起来。”
今日的温贵妃与往日里大有不同,穿了一身利落窄身衣。
眉眼间不见优柔寡断,反倒多了几分英姿飒爽,“说吧。”
“皇贵妃出自游牧民族,擅骑射,会武功,我想……”说这话时,林姒还有些犹豫。
一旦被赵瑾察觉她有学武之心,怕是又要横加阻挠。
可自己若是换个由头进出芙蓉宫,趁机跟着皇贵妃学上一招半式,赵瑾总不能三天两头往后宫跑吧。
“倒也不是不行,如果被皇后那边知道,恐……”温贵妃有些犹疑。
她担心林姒此举再被皇后针对,此前战嫣才佯装与赵瑶和好如初。
这一来,可不是露馅了?
“贵妃放心,我自有法子。”林姒自信一笑。
离开后,她特意避开宫中眼线后沿着小道回京,中途辗转换上男装,直奔一处花红酒绿的地方。
半柱香后,等消息传到赵瑾耳里,他微微凝眉:“你方才说,她去哪儿了?”
薛五嘴角是藏不住的八卦之色。
“爷,郡主和您从前一个性子,爱风流,爱美色,怕是此刻正在杏花楼流连忘返呢!”
这小丫头又在玩什么把戏?
赵瑾思及那日二人在郡主府内的对话,面色一沉:“盯着别惹出事就好,若是她伤了一根毫毛,你提头来见本王。”
薛五连忙应声,心里却直犯嘀咕:自个儿看不住老婆,怎么还拉上他们当冤大头?
林姒早知有暗卫跟在她身后,可她也不是吃素的,在杏花楼里七绕八绕,迷的那帮人也花了眼。
楼里的脂粉香味冲天,暗卫透过一众花红柳绿看着穿梭在其中的娇小身影,无奈退出楼外。
反正整个杏花楼都已经被他们的人严严实实包围了。
加上郡主此刻一身男装,想来吃不了亏。
林姒左抱一个右抱一个,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各处的动静。
她在等人。
不得不说,杏花楼的姑娘很是会催人喝酒,很快,林姒就被灌下几盅花酒。
等她察觉到不对劲时,人已经禁不住昏沉,直直倒在了桌上。
暗处,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颇为不屑的盯着她,而后浮起一抹暗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面纱遮住的神秘女子将一把银子塞给鸨儿:“这活儿,保你不亏!”
鸨儿见钱眼开,抱着银子眼里直犯精光:“那公子打从一进店我就瞧出来了,是个女子!不过,看模样还挺秀气,姑娘是打算?”
女子又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在鸨儿抓住后又猛的抽回。
“若是事成,打赏翻倍,你要做的事很简单,找人和她睡一夜,然后明儿一早扒了衣裳,把这贱人扔大街上去!”
闻言,鸨儿犹豫了一瞬,看着眼前眼神狠毒狰狞的女子,又看看那袋沉甸甸的银子,轻笑着应下。
“没问题!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姑娘等着看吧。”
见事情成了,蒙面女子阴笑着离开杏花楼,出门时和外面等候多时的男人讥讽一笑。
她环着双臂:“几月不见,这贱人竟这么蠢了,我不过是放出她娘亲的消息,还真上钩了。你要的女人给你弄到了,别辜负了我的大费周折,好好享受吧!”
二人笑的几近癫狂,全然没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的暗巷里,正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周身气场凛冽。
一炷香后,杏花楼的房间内,林姒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脑袋醒来。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莫名的燥热笼罩着全身。
林姒嗅到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淡香,顿时清醒了不少,暗道不妙!
又是前世林宛月给她下过的烈性迷香!
该死!
那日她才救下嘉嫔身侧的宫女,谁知京城就有人用生母之死的真相引她上钩,林姒本想着前来会会,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出当年的秘密。
她料到会有陷阱,特意带了解药在身上,却被杏花楼的姑娘失手碰掉,自己这才一个不留神着了道。
不行,眼下她得先离开这!
林姒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辞了浑身酸软,压根使不上劲儿。
她手脚都被人绑着无法挣脱,刚准备拔下腰间别着的弯刀,门就被人一把撞开。
男人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郡主,又见面了。”
是李肖封!
“竟然是你!”
林姒当即变了脸,拼命的想坐起身。
她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察觉到李肖封在一步步靠近床边。
浓郁的酒气让她心生厌恶,可周身却如过电一般涌出异样。
这种浑身似火烧火燎一般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
“呵,装清高装了这么久,今儿总算落入本公子掌心了吧。”
李肖封倏地抬手,鼓鼓掌:“你也出来吧,今日咱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屈。”
“嗒,嗒。”
一串极为熟悉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床外围着纱幔,她看不清来人,却隐隐约约透过那脚步声判断出,此人,正是趁乱溜出府的赵瑜!
此时的林姒,早已被鸨儿事先换上了衣裳。
一件单薄的兜儿将将遮住上身,薄如蝉翼的纱衣裹着润白的双腿。
绝美诱人,香艳至极!
她紧攥着掌心让长甲陷入血肉,疼痛感带来片刻的回神,理智逐渐清醒。
“贱人,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
早就蛰伏在此的赵瑜,毁容的脸上,露出恐怖之色:“你这贱人,敢说我是落水狗?哈,明日满京城的百姓,我看谁才是人人唾弃的狗!”
两个不怪好意的男人会意对视了一眼,正要掀开床帘,房间内的烛火陡然熄灭!
疾风骤起,一道鬼魅般的暗影闪到床边。
“我早说过,动了她,便是死。”
同时,一柄利刃死死抵在赵瑜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