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麻木地盯着前方,神色恍惚,仿若木偶一般。
前方战局,司徒良一身玄衣站在一侧,盯着黑衣人的目光冰冷没有情绪。
“活捉。”
辰炳的实力自然不需要质疑,不出一息,辰炳便将束手无策的黑衣人抓获,扒下他的布巾,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毫无特色。
“老实点。”辰炳呵斥道,对着还在挣扎面无表情一脚踢下去,黑衣人不堪重力,狼狈地跪倒在地,目光满是恶毒的怨恨。
“司徒良,你这个窝囊废,我劝你早点退出,不然你将会万劫不复。”许是受了重击,嘴角青紫肿胀,就差被打成猪头了,还在虚张声势。
他的命运什么时候能容许由他人定夺了,不过一条丧家犬,宵小之辈也敢如此狗吠。
司徒良勾起一抹冷笑,抬手卸了他的下巴。
动作粗鲁毫不留情,黑衣人脸色更白了,汗水浸湿了衣裳,止不住的发颤,卷缩着身子恨意满满,“果然是疯、疯子。”
“容靖夜派你来的?”司徒良不答其问,面色平和地问道,仿佛面前这惨剧与其分毫关系都没有。
黑衣人不回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良察觉到不对劲,正想劈晕他,便发现他的气息溃散,嘴角溢出的血都是青紫色的,带着腥臭。
一旁的辰炳也没意料到这等场景,连忙上前查探。
“主子,他死了。”
不知道服用了什么药物,只一息之间,恶臭味道弥漫整个屋子。
后边的叶儿见此更是瞪大双眼,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窒息,悲凉和害怕齐齐涌上,她止不住地求饶。
“司小侯爷,他抓了奴婢的父母,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我这命不值当,但是我不能牵连我的父母,求求你了。”叶儿伏地身子哀求道。
司徒良侧目看过去,很是不耐烦。
一旁的辰炳知晓主子的脾性,挥手让人带她下去,“你的双亲已经平安,回去想想怎么赎罪吧。”
叶儿听到双亲平安,神情感激涕零,但是听到后面一句又裹上一层悲凉沧桑。这还没开口,便被人打晕扛走。
动手的人可没那怜香惜玉的心思,何况叶儿此时的模样可谓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且,这种对主子不忠的人无论是何种理由都不值得人原谅。
司徒良更是全程看都没看她一眼,“搜查清楚。”
“看来是在被抓住的时候就服用了毒药,是属下办事不利,没能察觉。”辰炳在黑衣人口腔里搜出一个卡槽,便知晓自己错在何处。
司徒良面色阴沉,很是不虞。
没查出到底是谁在针对江安然,他心里定然是不满的,而且这般也算是打草惊蛇了,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主子,你看这东西。”辰炳搜查黑衣人的衣物,翻出一个烫金的玄铁令牌,上前烙刻的是皇家的标志。
司徒良接过那微凉的令牌,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寒光。
黑夜掩饰了一切踪迹,地上的血渍被抹去,寂静的街道晚风吹过,吹起地上落叶,携带走了血腥味。斑驳的月光透过树梢打在落叶上,渐渐被东升的暖阳代替。
小小的四合院里,暖阳照耀,露水悬挂在叶尖,晶莹剔透,只是一声惊叹打破了这份清净。
“什么?”
“你的意思是太子搞的鬼?”江安然捏着手里的令牌,有些目瞪口呆。
她万万没想到一切的矛头居然都指向容锦逸,不是她信任他,而是她觉得容锦逸没有这个杀人动机。
司徒良并没有否认,目前所收集道的证据都在指向容锦逸。太后便是退居后方,其背景也是不容小视的,胆敢算计太后,没有十足的把握怕是会死无全尸。
而起这令牌便是最大的突破口,这令牌不仅代表着皇室成员独有的死士成员,还是身份的象征,皇帝亲赐的死士。
“太子为何要谋害太后,这并不合理。”江安然摇头道。
太子能稳居东宫这么久,不止是皇后的功劳,这其中少不了太后的帮忙,立太子可是太后点头的。
目前太后虽然没有明面上站队,但老人家向来看重长孙,太后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可不少,这些年点点滴滴都能看出来。
容锦逸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要杀害自己的同盟,要知道能成功熬到太后这个位置,她身后的背景和她自身的能力那是不容小觑的,傻了才会自砍臂膀。
江安然显然是不信的,她猜测道,“这或许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故意留下这等证据的。”
或许这就是一天飞来的大锅,容锦逸的对头搞的鬼,毕竟身为东宫之主,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窥伺这个位置的人大把在。
江安然有着猜测一方面是客观推理,“我觉得他没有杀人动机,太后倒台与他而言,只有无尽的麻烦,他何苦自找麻烦?”
这话确实也有道理,只是司徒良并没有完全认同。
“这确实司皇帝赏赐给太子的死士,你可能不理解,死士是没有思想的,他们忠于主子,主子的意愿便是他们存在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他们一生只忠于一人,只听其指挥,至死方休。”
司徒良的话很是肯定,这在贵族皇室间都是默认的。
“死士都是自小培训的,经过层层筛选留下的,上千个死士最后只会留下一两个。每一个死士只会想主子所想,每个皇子成年之际皇帝都会配备死士,而且都会有他们特定的标志。”
何等残忍的筛选,江安然被他的话震惊到,她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存在。
这是真正的没有思想的工具人,或者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死都不会在这世间留下半分痕迹。
他们就像是主子影子一样的存在,没有姓名,只为主子而活着。
“那你也觉得是太子所为吗?”江安然扭头看向司徒良,从头到尾他都没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许有他自己的考量。
江安然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她觉得有些刺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