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奈扶额,现在的关注点应该是那个‘亲戚’吗?这怎么比起谁更大声了,而且这话题偏得。
求助的目光看向司徒良,司徒良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没事,我来。”
司徒良抽出衙役的佩剑,贴着衙役的脖子划过,一道微细的血丝溢出之际,剑早已插回剑鞘,与此同时周围的喧闹声音都没了。
脖子间冰冷的触感带来死亡的既视感,本就因着传闻对司徒良极为忌惮甚至恐怖的衙役被这一吓,腿都软了的,直接瘫倒在地,颤巍巍地问着同伙。
“我这脖子是不是要掉了?”这口气说得跟嘱咐遗言似的,“老子还没娶到香软的媳妇呢,好好活着,若是发了财记着给兄弟我多烧些美人,让我在底下别太孤单。”
哈哈哈~
老人家笑得泪水都要出来了,本来被司徒良的骚操作惊呆的江安然看到这反应也是哭笑不得。
“没出息的东西,怎么当上衙役的?”阿杜对此嗤之以鼻,搁在平日,就这胆量还不得被主子吓死。
“你没、没死,就是划、划了一道。”结巴的衙役尴尬地看着自家兄弟,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手摸到一丝血液,瘫着的衙役瞪大了眼,“我真的没死。”
喊完就蹦跳起来,开始傻笑,仿佛在庆祝自己逃过一劫。
江安然看向有些黑线的司徒良,莫名有点想笑,这是耍酷达人遇到沙雕小子,倒是真的逗乐了。
司徒良听到江安然偷着乐的模样,死亡射线更是凌厉了几分。
这寒意吓得结巴衙役连忙缩了缩脚跟,拉远和癫疯衙役的距离。心里还在想着要不要敲晕身边这个得意忘形的家伙,再这么笑下去估计真的会被一剑劈成两半了,那时候才是真的人头不保。
“可闭嘴吧,再笑命都没了。”阿杜拉住人吼道,毫不客气。
衙役瞬间僵硬,机械地回头看向两个大人,瞧见黑脸的司徒良的时候更是本能地抖了抖,恨不得龟缩到底下。
“还不快退下。”阿杜一脚踹出去。
衙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滚带爬地跑远了,躲在角落里不敢见人了。甚至将脑袋拼命往牛车后面缩,露出肥臀,仿佛看不到就不会有事一般,这掩耳盗铃的新高度当真是让人开了眼界。
江安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哪来的戏剧达人,这演技经验丰富的啊。
好在另一个衙役虽然胆小些,但还算靠谱。
“大人莫怪罪,昨日下午我们来买酒时候确实是另一个人来盛的酒,仔细想想那人便是可疑之人。”
虽然结巴,但这话语的意思倒是表达地清楚。
老人家这下也顿住了,神色有些诡异,“说到奇怪的人,昨日确实有个披着斗笠的男人来买酒,当时不知道哪个混小子说我家遭贼了,害老头子我拼了老命赶回去,这才发现被骗了。”
“他当时提出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当时想着这是个热心人啊。原来竟是这人给了你们假酒吗?”老人家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急切地想要撇清关系,“我可没让他干这事啊,大人明鉴。”
瞧见老人家误会了,江安然也没有纠正。
“老人家你有见着他脸吗,可还记着身形?”江安然不慌不忙地问道,心里已然有了大概的想法。
这兴许便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针对她的一起案件。昨日差点被堵在门口,因着末无须有的事情围着闹事,摆明就是有人花钱雇来的。
但是她没想明白堵在门口闹事有什么用处,现在想想幕后之人便是想要让她分散注意力,顾不得医馆这边的事情,好在夜里搞事。
医馆的人都回去了,阿叔又被收买了,那些刺激性的气味便是助燃的柴油,蓄意的纵火,莫不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江安然眼里闪烁着复杂的视线,微垂的眼帘很好地掩饰住了她眸底得到戾气,这些人怕是真的认为她好欺负?
“他脸挡着严实,看不清楚。不过他倒是长的挺高壮的,声音很中气,衣裳看着还挺富贵的,怎么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真是晦气。”
老作坊的老头子很是不岔,恨不得救出人骂上一顿,“他下次要是敢来,老夫就将他扭送到官府去,让他吃牢饭。”
指尖在虚空中轻弹,这线索在这就算断层了,老人描述的特种没有什么鲜明的,高壮的人多了去了。
“对了,他左手上还带着一串檀香佛珠,老夫这还是第一次见,当年想给礼佛的老伴买一串,可惜没买上,遗憾的很,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老头子惊喜,手指还不住比划着。
左手腕带着佛珠,这个特征有点难说,依靠这个找到人的概率能有多大,带着佛珠不一定是个信佛的。
这一趟走空了,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过能确定这场事故定是人为,而且极有可能是行业竞争惹出的祸端。
司徒良显然也是这般想的,“我让他们查查京城最大的几家医馆最近的动向如何,你莫要担心,这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敢耽误他的好事,若是查出这些龟孙子一个个都有份。呵,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辛苦你了,幕后之人交给我处置。”江安然凝眉,口气郑重朝司徒良说道,“我要亲手报仇。”
便是生气的安然也这般好看而且诱人。
屋内烧着炭火,暖和得很。司徒良抱着人,在她的嘴边轻啄一口,“好,随你处置,死活不论。”
江安然掰开面前的俊脸,“说正经事呢,别打岔。昨日的那些人怕也是审不出什么东西了,不过是一群充数的,便是有供词估计也没什么价值,现在就看那两人如何作为了。”
酒出问题这条线索暂时是断了,不过另外两条线还在稳步进行中,他们现在就等候另外两条鱼饵是否能钓上大鱼了。
江安然的话司徒良自然也明白,“这种找事的便是心术不正,放出去也是祸害人,还不如让他们再牢里待上些时日,好好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