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对,若云星在心里对自己说。可那种恐慌却丝毫没有消失,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就是认定,马父的消失与她娘有关系,可其中症结确始终想不通。
等一下,5年?若金宝,今年多大来着?好像正好是4岁。
心理的慌乱和不安越来越厉害。渐渐的脸上的表情也控制不住的复杂了起来。
二丫看着若云星的神色,不由得心疼,今日忙了一整天了,这会儿还要让她为小马哥一家的事情操心,总觉得于心不忍。
她偷偷拐了一下小马,小马便也察觉到了若云星的异样。虽然他心里十分焦急,可也不想让若云星为难,毕竟,人家刚救了自己一家的性命,做人不能太贪心,既然有了线索,将来还是有查证的机会的。
于是拱着手道:“小生要求鲁莽了,小姐您别挂心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若云星有些心不在焉,连头都没有点。二丫等了半晌也不见若云星有反应,拉着小马离开了。
拂晓轻声唤了下:“小姐。”
若云星抬头“啊”了一声,眼神中很是茫然。
拂晓提醒:“二丫她们已经回去了,我们……要不先回房休息?”
若云星揉了揉眉心,“总觉得事情有什么还没捋顺,好像捉住了些头绪,又好像根本就没有。你说的对,我们先休息,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然而今夜注定是不平凡的。
皇宫内院有宫女偷偷来传口信:“若大小姐,若娘子希望见您一面。”
若娘子?若如珍厌恶的抬头,要不是那个蠢货,又怎么会在她们尊贵的姓氏后面添加一个小妾的称呼,娘子?
即使那人是她的二妹,若如珍也忍不住嫌恶。
可她要平平安安登上太子妃位,若繁花这一关,早晚都是要过的。
“现在?”若如珍看了下殿外已经黑透了的天色。
那宫女颔首:“若娘子说有要事相商,可她现在的身份不方便在内廷走动,所以想请大小姐移步。”
要事相商?一个废物,还能有什么要是?
若如珍心里是十分不愿意走这一趟的,可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当初在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晚饭宫宴过后,若繁花就成了太子的小妾,而母亲卧床不起形容呆滞。
原来的那个废物若云星,却扶摇直上,成了夜王妃不说,还得了公主的称号。
这一切的一切,她曾在家里多番打探过,却是始终没有头绪,她想,也许只有见一下若繁花,一切才能有个答案。
想到这里,即使心里再多的不愿,若如珍还是带着宝珠走了出去。
若如珍从来没有走到过东宫这么深的地方,巷道越来越狭窄,人烟也越来越稀少,若不是前面带路的始终是那一位宫女,想必若如珍都要怀疑,她现在是否还在宫中了。
又走了许久,宫女才终于在一个朱红色的门前停下了步伐。
若如珍疑惑的看向宫女,宫女给了肯定的答案:“就是这里了,若大小姐请。”
若如珍又回过头去看那斑驳的朱色大门,门口的铜环把手掉了一边,显然年久失修。这到底是东宫小妾的住处,还是个破烂的冷宫?
推开门,那门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内室比昏暗的巷道还要再暗上几分,还好宝珠在来之前有做准备,她拿出火折子,点着了手中提着的灯笼。
重见光明的若如珍一眼就看到了歪在榻子上的若繁花,说她是若繁花,又与若如珍印象中的二妹全然没有相似,明明十几岁的年纪,头发却都灰白了。
与若如珍想比,倒像是两代人。
若繁花也看到了若如珍,眼中难得的有光闪烁,接着,手舞足蹈了几下。
其实这样的若繁花有些瘆人的,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动作,更让若如珍心里发慌,因此,她依旧和宝珠一前一后的站在门口不敢多迈进一步。
“娘子说,她很想姐姐。”一个声音突兀的从黑暗中传出。
若如珍本来就有些怕,愣是被这声音吓得一抖。
宝珠忙护住若如珍,朝黑暗中喊:“什么人?!装神弄鬼的!”
一个身影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身上虽然穿的是宫女的衣服,但显然已经很是破旧,那宫女似乎也被吓得不轻,但依然大着胆子道:“若大小姐恕罪,可……我们娘子毁了嗓子,又毁了手,只能由我代为回答。”
“毁了嗓子和手?”若如珍反问,怎么这伤,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