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星此刻在生死的边缘挣扎,听不见,也想不了什么,只觉得伸手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拼命的抓住不松手。
腰间也似乎传来一股力量,渐渐拖着她向上游去。
“噗……哈……”
头重新浮出水面,若云星贪婪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在生命无碍之后,若云星悲催的发现,她被夜离抱在了怀里,而她在媚药的作用下,甚至贪婪的不想离开。
此刻的若云星仿佛被拆成了两个人,一个理智的,告诉她一定要控制,一个已经被药物左右的,无法抑制的攀住了夜离。
而显然的,后者对若云星身体的控制更强。
于是,夜离好整以暇的斜睨她:“你不是说,你付不起爷的价钱?”后面的话,夜离却再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看到了若云星眼中潺潺流下的眼泪,原本明媚生动的眸子,此刻盛满了屈辱与不甘,她的手虽然锲让不舍的解着他的衣服,可她的骄傲也同时被她自己践踏着。
夜离看着那双眼睛,看着这个矛盾的人,心里突然涌上一丝心痛。然而这念头一出,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比若云星漂亮的、温柔的、泼辣的、对他痴心不改的不知道有多少,可他都没有动过心,更别提因为什么人而起过一丝波澜。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居然被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牵扯,甚至连这桩肮脏手段下的婚约,也不再排斥。
这样的想法让夜离心很乱,他抬起剑指在若云星肩上轻轻一点。
若云星便顿住了动作。
夜离拥着她出了水面,将她放在了草地上。
若云星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在阖上眼睛的同时,又有一行清泪顺着颊边流了下来。
夜离不禁苦笑,还真是把他当成什么登徒浪子了。
虽然夜离并不讨厌与若云星的碰触,甚至他体内的本能也渴望与她更加亲近,可他知道,至少不能是现在。她这么狼狈,不愿的时候。
夜离绕到若云星背后。
若云星觉得一只温润的手掌贴到了自己的后背上,同时,一股暖流自后背流向她的四肢百骸,不对,不只一股,是两股,一冷一热两道内力。
若云星重新张开眼睛,暖的那一道,在帮她驱寒,而凉的那一道在帮她解毒。
若云星从不知道,原来这种毒,可以靠内力来解的?而且什么人,会同时修炼一寒一热两种内力,还能同时输送到他人体中,起两种作用?
再想到她之前还将人当成登徒子,以为今日逃不过这一遭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真儿是让人羞红了脸。
解了毒,夜离将若云星的穴道解开,用下巴示意若云星满是血窟窿的手臂,“这个,自己能处理吧。”
若云星点点头。
在夜离准备离开时,被若云星叫住。
“谢……谢……”
显然这两个字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夜离又起了捉弄的心思,道:“真想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对于夜离来说,这话虽是玩笑,可又透着些许真心。
他没想过若云星会回答,可若云星却郑重的向他行了礼。
“抱歉,我已有婚约。”
他这是,被拒绝了?
夜离一时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应该欣喜,他的未婚妻,因为他,拒绝了他。
好吧,这个逻辑,还真的挺难梳理的。
可逻辑难梳理,却并不妨碍他心情变得飞扬起来。他临时决定送她一份礼物。
夜离勾唇:“那真是可惜了。你走吧。”
“除了以身相许,云星许诺会完成你一个心愿。”
心愿??夜离更想笑了,想来都是别人求他要心愿,还从没有人说能帮他完成什么心愿,不过无妨,有了这个心愿,两个人便又有羁绊了不是?
“好。”
若云星又郑重的行了一个礼,才跌跌撞撞的向太医院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夜离又拿脚踢了踢宇文溯软趴趴的身子,居然还晕着。
“爷。处理好了。”
“你来的正好,去帮我捉个人。”夜离对随风耳语。
随风领命,身形一闪,不过片刻就将人扛了过来。
“没人发现吧?”
“没有。”随风道,“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嗯,把脸蒙了,放在那吧。”夜离指了指宇文溯身边的草地,想了想又道,“衣领,对,露个肩膀,嗯,这样就好。”
随风让宇文溯趴在了若繁花身上,便离开了。
一个小石子破空而来,正好打在宇文溯的后脑上。
宇文溯闷哼一声,捂着头清醒过来,真是奇怪,怎么感觉好像晕过去了?
宇文溯动了动,身子底下软绵绵的,低头去看……记忆突然就回到了脑子中。
怎么还把脸蒙上了,还真是会玩儿,不过无所谓,她喜欢这么玩儿,就这么玩儿吧,免得她第一次太害羞。
宇文溯不再客气,熟稔的抽掉了女子的腰带,而这一次“若家二小姐”没有挣扎。
“谁在那里!”
宇文溯与“若家二小姐”战到关键时候,突闻一声怒喝吓得什么都软了。
气不打一处来,说了让守好出入口的,怎么还让人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