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胡嬷嬷诧异的声音:“大…黄?”大夫人把哑婆的大黄杀了?难到这就是她们所说的大仇已报?
“三小姐!大师测算这院子有邪祟,狗血驱邪,大夫人命我来清清院子!任务完成,小人告退了!”极具挑衅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邪祟?驱邪?若云星沉下脸,这是在说她是那所谓的邪吧!若云星走到院中,小心的将大黄的尸体捧起。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甚至还有一些丫鬟,看到这场景忍不住的反胃恶心。
可此刻的若云星只觉得满腹内疚,明明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却连累大黄失了性命。
“胡嬷嬷!”
胡嬷嬷还没来得及对眼前的变故起什么反应,就被若云星凛冽如冰的声音吓到。
“院外的男人,是谁。”若云星的声音貌似平静,可不知为何,却让人觉得更具威胁,好像一头发怒的猎豹,在暗夜中蛰伏,一旦被她捉到机会,一定会一口咬在脖颈处。
“是…大贵…”胡嬷嬷自小跟随大夫人,对心腹大贵的声音最为熟悉。
“大贵…又是大贵……”若云星喃喃重复,好,这个大贵,一天之内惹了她两次,如果这口气还能咽下去,她就不是若云星了。
“去,打盆水,拿两块干净的白布。”
丫鬟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依照若云星的吩咐去做了。
若云星小心翼翼的将大黄周身的血迹擦干,可越擦,心中就越痛,看骨骼,大黄也不过2岁的样子,换算成人类的年纪15岁都还不到,竟然被人残忍的用钝器击打致死,满口的牙齿都不剩几颗了,可以想见它为了活命,多么的死死挣扎过。可在大夫人之流的眼中,连人命都如草芥,如今不过打死一条狗,杀鸡儆猴,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可是,大自然孕育生命,原本就是众生平等,蔑视生命的人,最终,一定会被生命所吞噬。大贵是吧?杀鸡儆猴是吧?那她就让他们看看,她这只被儆的猴子,如何要了他们的命。
胡嬷嬷看着蹲在地上小心处理着大黄尸体的身影,心中竟然在恐惧的深处升腾出一种快意,若云星,你以为在府里,想与谁斗就能与谁斗吗?大夫人此举就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是喂狗,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即使她被大夫人抛弃成为弃子,也好歹是大夫人的人,她就不信,若云星还真的敢要了她的命?只要大夫人在府里当家一天,她胡嬷嬷就有翻身的可能!
将大黄的遗体收拾干净,若云星又小心的用白布将大黄包住,抱在怀里,“叫上二丫,跟我去忠杰堂。”走了两步又顿住,眼神扫向胡嬷嬷,“你也来。”
“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胡瑶的身材完全不像已育有两女一男的样子,曼妙纤细,宛若水蛇。此时,她一半的衣襟已经有些松散,隐隐露出葱绿色的鸳鸯肚兜,而若相爷的手正从此处滑进去,惬意的揉搓着。
“老爷,您听没听见奴家说话啊。”胡瑶红润的嘴唇微嘟,眼角眉梢都是媚态。
若相爷最吃女子撒娇这一套,顿时觉得通体舒畅,哈哈大笑道:“听见了听见了,不过就是个庶女,明日我就让她来给你这个嫡母磕头请罪。”
“真的吗?老爷您可别骗我。”胡瑶面露惊喜。
“那是自然。”若相爷胸有成竹,一个小小的若三,只要他想,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若不是还需留着她当棋子,早就弄死她了。不过磕头道个歉,有什么可难的。
若相爷突然觉得腰下一暖,低头去看,原来是胡夫人正俯身伺候他。若相爷舒服的闭上双眼,斜倚在床帷享受。
就在两人进行到最关键处,门外突然骚动了起来。
若相爷年纪大了,这种舒服的体验也越来越难以达到顶峰,今日一切都顺顺利利,眼看就可以冲破龙门,可门外这么一闹,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胡夫人面带惧色的直起身子,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若相爷的疲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可两人成亲这么久,孩子都生了三个,若相爷还有什么不懂的,顿时羞愤难当,一脚揣在胡夫人肩膀,“滚开!”又随手抄起身下的引枕,狠狠的向门口砸去,“都反了吗?!”
若相爷气急用了全力,胡夫人被踹得直接跌下床去,胸口疼的大气都不敢喘,可又担心若相爷责罚,迅速起身乖巧的跪在地上。
“回相爷!”即使隔着门,也能听到门外呼啦啦跪了一片,“出大事了!三小姐闯了忠杰堂,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