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三小姐饶命啊!”
“你不用求我,要你命的也不是我。”
嬷嬷终于明白,若云星此人软硬不吃,今日若她不吐出点重要消息,只怕这条命真的要交代了。嬷嬷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抬头看向若云星:“若我说了真话,三小姐真有本事保我性命?”
若云星冷哼一声:“你认为你能跟我谈条件?”
嬷嬷眼神一暗,可她也自知若云星所言不虚,她的确没有讲条件的地位。如今,不说铁定活无好活,死无好死。但如果说了,似乎还能搏一搏。
“好,我说。”嬷嬷终于松动了,准备说真话了,似乎若云星也变得没那么可怕。嬷嬷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马,才道:“这位公子,我的确没有见过,但小马公子口中的马家药堂,我的确是去过。”
一些若云星不曾知道的往事渐渐揭开,只可惜老嬷嬷当初并不是什么心腹,知道的事情也极有限,只知道若云星的娘那时候身怀六甲,怀像也一直很好,可是到了9个多月快临盆时,就一直恹恹的。大夫人便命嬷嬷去请郎中,马郎中原本不善女症,可听闻若云星亲娘身怀六甲,却病的下不了床,就也跟着去了。
却没想到只去那一日,居然早产了。
“那孩子呢?”若云星问。“一尸两命?”
嬷嬷摇了摇头,“我当时并不能近身伺候,只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中气十足的样子,倒不像有什么不足之症。只是,没多久,便听说娘子血崩而亡。”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婴孩活下来了,而她娘去世了。那么问题来了,那个婴孩去了哪里。
“若金宝是哪天生的?”若云星突然问道。
嬷嬷一抖,果然还是发现了,她若有所指的看了眼若云星,道:“就在娘子去世的三日后。”
哼,三日,若云星冷笑,会有那么巧?
“那马郎中呢?”小马焦急的问。
“那日是我将马郎中送出府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不过……胡管家就跟马郎中前后脚出了门,至于去了哪里,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嬷嬷又向若云星磕了一个头,道:“老奴所言句句属实,我知道的已经都讲了。至于那个字条也是胡管家给我的。”
若云星摆了摆手,影卫便将嬷嬷重新押下去了。
二丫焦急的问若云星:“小姐,那如此一来,这嬷嬷岂不是抓错了?”
若云星看了眼嬷嬷离去的方向,道:“抓错?她已经把我需要的都告诉我了。”
二丫糊涂了,道:“这老嬷嬷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么,就算招供了什么,也都是猜测,小姐怎么还说她把该说的都说了呢?最多她就是坐实了胡管家的歹心,可小姐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若云星摇了摇头,“有些话,胡管家是不会轻易招供的,反倒是嬷嬷,她参与的少,自然愧疚感也少许多,我们盘问起来也方便许多。”
拂晓却有不同意见:“可小姐真觉得那嬷嬷说的都是实情?为什么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胡管家会派她来给小姐送簪子和字条?”
若云星点点头,“没错,她的话只能信一半。只不过,她说与不说,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她已经让我确定了我最想确定的事情,只是……”若云星回头看着小马,道,“恐怕,你爹的事,当真与若府脱不开关系,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如果你信我,就且等一等,我一定会帮你报这血海深仇。”
小马感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双手抱拳,向若云星深深行了一礼。
这时候,有侍卫来报,说瘦掌柜到了。
若云星叫二丫带着小马回去休息,传瘦掌柜上来。
拂晓趁这个机会问若云星:“小姐,您就没怀疑过王爷吗?”
若云星摇摇头,“我知道他的为人,断不会做这弯弯绕绕的勾当,只不过找不到头绪,所以才让你陪我去金铺,以作确认。”
“这也是拂晓好奇的事情,我也看了金铺的订单上王爷的题字,在我看来,与那字条上的字体,别无二致,小姐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若云星道,“就是因为他们模仿的太像了,才反而露出了马脚,人的字体虽然可以模仿,可人写字的习惯却是很难改掉的,他们想要写出一张让我难分真假的字条,就务必不能露出一点马脚。他那几个字,边缘过于干脆,缺少了随意,想必是照着王爷的什么书法拓印出来的。我去查验订单,只是想看一下夜离的笔触,果然,与那字条上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