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事,她并不打算告诉二丫,要么,只怕这一根筋的傻丫头,从今往后就抱着根棍子睡墙根,帮她守院墙去了。
还是回原来的院子好,地方偏,要走过去,还要路过尝尝一片下人的厢房,像大夫人相爷这种自命清高的人,自然会敬而远之,若要对她下手,提着凶器从众厢房间走过时,想要避开所有人,只怕也并非易事,更何况,后墙直接着外街,她出入也更方便。
二丫离开后,若云星用意念从超市取出简单的消毒包扎用品,对着镜子,将酒精倒在纱布上,心一横,眼一闭。
“嘶——”
伤口很深,酒精敷上去更是钻心的疼,为了控制自己,免得不小心疼的挣扎反而让伤口更深,若云星紧紧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在大腿上留下深深的一排月牙印。
裁纸刀毕竟是金属的,如果不彻底消毒,万一得了破伤风就糟糕了。古代的医疗水平低下,她这具身子底子又不好,能少生病,就少生病吧。
为了抵抗疼痛,若云星干脆逼着自己去想些其它的来分散注意力。
今晚,看似是她大获全胜,可实际上,她不过是用了些巧计,借着她废物白痴的形象,让若相放下戒心,这才忽略了她一系列出格的行为,可是,这一招,总有不奏效的一天,毕竟她既不受宠,也不重要,说不准哪天,若相想通了,就把她这个弃子随意抛弃了。
靠人不如靠己,要想在相府有屹立不倒的地位,她必须让自己有无法撼动的身份。准夜王妃虽然不错,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若云星原本就没有什么行李,除了让胡嬷嬷找回来的旧箱子,所谓大夫人赏她的,她一律都不要。
二丫收拾的很快,只在一件事情上犯了难。
“小姐,咱们那个院子没有柴房,胡嬷嬷要关到哪里去呢?”
对了,还有胡嬷嬷,若云星昨天刚经历了生死考验,还有些恍惚,所以一时间,把还没处理的胡嬷嬷给忘记了。
“你叫她过来见我,我有事让她去办。”
“呃…恐怕…要抬过来了。”二丫吞吞吐吐的。
“这是为什么?我没有让人处罚她啊?”
“好像是饿的…”
从前晚开始,胡嬷嬷就颗粒未进,她不由得暗暗后悔,还不如不去告密了,原本以为大夫人对付三小姐,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哪里知道,废了这么大的功夫,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她这个可怜的嬷嬷,更是连口饭都没吃到就被关进了柴房,三小姐真的会饿死她吗?胡嬷嬷摇了摇头,不会,大贵犯了那么大的事也不过就是被扎了一针,到现在还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呢!又不禁叹气,同是大夫人的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难道三小姐专捡软柿子扔不成?肚子从最初的咕噜咕噜叫,到现在叫都不叫了,只是拧着筋的疼,可是胡嬷嬷也没有力气喊疼了。
柴房门口的锁链突然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胡嬷嬷抬了下眼皮,但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饿久了,动作不灵敏,嗅觉却异常敏感,门几乎刚打开一条缝,胡嬷嬷就闻到了米粥的香气,回光返照般的爬了起来:“粥!粥!”
来送饭的二丫还没看清,手里的粥碗就让胡嬷嬷夺了去,也没要筷子勺子,就着手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那形容,比之饿了三天的乞丐也不遑多让。二丫虽然恨胡嬷嬷告密,害的小姐差点受苦,可她到底心善,还是撇着嘴,把馒头也扔进了胡嬷嬷的粥碗里。
一大海碗白粥、3个馒头,不过片刻间就风卷残云一样被消化掉了。
填饱了肚子,胡嬷嬷的理智也恢复了一些,对着二丫,她一向是趾高气昂的,又何况,她亲眼见到了大贵的“惩罚”,觉得三小姐也不过就是个纸老虎,欺软怕硬,既然如此,她的态度就要强硬起来,让三小姐知难而退才行。
“三小姐是要放我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