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枣子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阻拦,他早就可以跟二丫双宿双飞,都是枣子害得他亲手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今还要威胁他,她怎么有脸?
“你别忘了!我这儿可有婚书!”枣子一脸狰狞的举着婚书。
这回,马大娘开口了,她颤颤巍巍的就要跪若云星,被若云星眼疾手快的拦了。
“无妨,您坐着说。”
“小姐,您是个好人,可要为我儿子做主啊!我们两家的确曾经有婚约,枣子手里那纸婚书也的确是我们家那口子写的,可是自从我家那口子走了以后,我们家就败了,小马只会读书,没什么手艺,日子越过越穷。枣子她们家渐渐就看不起我们了,死活要退亲,定亲信物也还了。小马和二丫是退亲一年多了以后才认识的,我儿子绝对没有欺骗二丫姑娘的意思啊!”
“那她们怎么又反悔了?”若云星看小马和马大娘的穿着,应该家里还是一样穷的,怎么就突然又要履行婚约了呢?
马大娘擦了擦眼角的泪,“她们无意间知道,定亲的那个玉佩,很值钱,所以想要回去。可那玉佩是我马家的传家之宝,是要留给未来媳妇儿的,再说小马那时候已经发愿要娶二丫为妻,那玉佩自然就是要给二丫的,所以豁出命来也不愿意交玉佩。枣子她们家不高兴了,她们是本地的富户,祖祖辈辈几代都住在这儿,把我绑了威胁我儿子。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若云星这回算是都明白了,小马他们当初是被动退婚,婚书、退婚书,能证明两人退婚的字据一个没有,而枣子她们家也是揪准了这个,小马家现在才被枣子拿着以前的婚书来威胁。
至于信物…玉佩…若云星灵光一闪,看向拂晓和二丫,二丫失魂落魄,拂晓也同若云星是一个表情。她们三个,都想到了昨晚小马“落”在荷包里的玉佩!
“那信物,到底值多少钱?”若云星重新去问马大娘,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马大娘道:“我一个妇人家见识浅,也从没动过要卖玉佩的心思,所以也不知道,只是我被绑去枣子家的时候,隐隐约约听人说,这玉佩大概能卖100两银子。”
100两银子?若云星又看了一回小马哥,这她倒没有想到,昨天看那玉佩水头极好,如今才知道这么值钱,难怪枣子一家就算履行婚约也要把玉佩要回去。
对于若云星来说100两银子不算什么,但对于世代务农的枣子一家来说,即使是富户也是一笔巨财了。
难怪刚才几个人动起手来,一点儿都没有对女婿的心疼,拳拳到肉,原来根本也不是为了抢人才闹这么一通。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若云星的眼神清明,盯着小马,“你愿不愿意跟二丫走?”
小马挣扎着抬起头:“愿意啊,我做梦都愿意,可…可我不能给二丫惹这个麻烦,他们只要攥着婚书,我们马家就理亏。我…”
女主摆手制止了小马哥后面的话头,“愿意就行了。”
枣子闻言不乐意了,什么叫愿意就行了?有没有问过她们的意见?
“别以为你们把县老爷抓走我就怕你们!今天,只要你们敢把小马带走,我马上就去告状!”
“200两。”若云新也不听她废话,直接报价。
“什么?”枣子愕然。
“我给你200两,买你手里那个婚书。”
枣子愣怔间被人拽了下胳膊,她回头,是他们家最会算账的二叔:“枣啊 !200两!那可是一倍的价钱了!”
枣子皱眉:“卖吗?二叔。可是,会不会显得咱们没面子?”
二叔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声音:“我看这小姐是铁了心要带小马走,咱们为什么不狠狠敲她一笔呢?”
枣子深以为然,扯着嗓子喊:“我是为了小马哥!又不是要钱!再说了,那玉佩放久了会更值钱呢,200两可太少了!怎么也得…”
小人的敲诈嘴脸毕现。
若云星不理她们,又将视线转向小马,“既然你无法退婚,我只能带二丫走了,临走前,你有没有什么要对二丫说的?”
小马信以为真,慌张的抬起头,正撞进若云星意味深长的眸子里,他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若云星的暗示。
小马抖着手拿出之前二丫生气掷在地上的荷包,道:“我心里已经认定二丫是我的妻,她既然给了我这只荷包,那我便将家传玉佩送给她。”说着当真伸进怀里,将枣子一家虎视眈眈的玉佩掏了出来,递到了若云星手中。
枣子一家顿时沸腾了,跳着脚叫:“那是订亲的信物!你不能随便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