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川泽带着米福直奔法医处。
“老杜!”
声音比人先到的一般只有吉川泽,二道门内,杜鸿程一脸宠溺应了一句:“在这儿。”
“老杜!结果如何?”
一句话的温度杜鸿程已经完全听凉了,吉川泽的身影才映照在二道门的感应门上。
“你知道的,尸表并无明显器质伤。”杜鸿程拉开储尸冷柜。
吉川泽探头往冒着冷气的抽屉内看了一眼,立即缩回脑袋:“你继续!小孩子是我最不想在案子中遇见的。”
“尸表几乎无损,但是静置四十八小时,那些隐藏的东西还是浮现了。”杜鸿程神秘兮兮地指指孩子。
吉川泽懒得附和,杜鸿程只好继续说。
“后腰有一处成人拳头大小的淤伤,解剖后证实了我的推测,两个孩子均为脾脏碎裂腹腔积血未及时救治而死。”杜鸿程关上抽屉,“尸体静置后沉积后腰处的淤痕符合暴力外击伤引发的脾破裂。”
“什么意思?”吉川泽愣了一下,“孩子是被人暴力击打后导致的脾脏破裂?”
“是的!”杜鸿程退下手套,走向一道门。
打印机里正在往外出纸。
杜鸿程用指尖敲敲打印机:“结果马上就出来。”
“你是说这两孩子都是被人反复击打同一个地方导致的脾脏破裂?”
“对咯~”
“所以?”吉川泽又坠了一句。
杜鸿程把刚出来的纸仔细看了一遍,签字后递给吉川泽:“所以最初尸表未出现伤痕的原因,我仔细想了一下,凶手应该用的是橡皮锤子之类的工具不断击打同一个位置,而且橡皮锤与身体之间还隔了什么,让尸体表面看来没有伤,死后四十八小时才完全显示出来。”
“这也太残忍了吧?”米福脑补当时的场景,不禁寒从心底来。
“可是?”
“化验结果马上出来,等一下。”杜鸿程按下一号机,“毒检出来没?”
“正在传送。”吉川泽听出这声音是化验室的缪缪,诡异地看了一眼米福,“缪缪这丫头不错!”
“啊?”米福不明所以。
“去去去~蠢!”吉川泽一把推开米福,“你这家伙是迷糊吧?这名字起的,你父母怎么想的?”
“吉队!咋还人身攻击上了?”米福当然明白吉川泽的意思,只是他暂时不想谈恋爱,加上缪缪那个小绵羊式的女孩子不是自己的菜,所以才装作啥也不懂。
“结果来了!地西泮,镇静,催眠,可抗抑郁抗惊厥,惊恐症,还能用于麻醉前给药。”杜鸿程把化验结果也一并递给吉川泽。
“根据国内国外的不同标准分析,这一款是应该不是国内出的产品,根据代谢分析,孩子生前服用了大剂量的地西泮,然后在昏睡中被击打导致的脾破裂,尸体被简单处理过才放在后花园中。”
“然后呢?”米福不由自主虎又问了一句。
“然后就是孩子吃了大量的地西泮引发昏睡,并惨遭毒手…按心理学的泛论,至少这个人有一些精神洁癖…”
杜鸿程盯着吉川泽的双瞳看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应该明白,这样的人通常会以另一种相对美好的形象示人,所以,这样的人也很难露出破绽,因此,你需要换一换思路。”
吉川泽抓起尸检边走边说:“老杜!你这渡了那么多年,还没看开?放心吧,我已经从织好网,就等着虫儿落网。”
“是啊!渡人渡魂难渡人心,这些挑孩下手的,最是难弄,大多性格扭曲,劝你先从孩子父母着手查,辐射半径要扩大…对了!从地西泮来源入手,应该能有些收获…”杜鸿程嘴角泛着苦涩的浅笑。
吉川泽回头时他已经低头翻着桌上的文件。
离开法医中心,米福撞了一下吉川泽:“吉队!这杜鸿程,杜鸿程,是做法医后自己改的名字吧?这要渡多少人才能到头?”
“你这家伙,居然和二队的那几个货没什么区别,那么八卦。”吉川泽懒得理的。
“干刑侦的可不就是对一切都保持高度兴趣么?”
这倒霉孩子居然语气都和姚斌一如出一辙,吉川泽无奈地摇摇头,讲起杜鸿程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