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了解，十几岁来的，二十多了才出去，恢复的特别棒！”
一听说是闫麟，院长立即底气十足地起身给三人倒茶。
“主治医师是谁？方便看一下诊疗记录吗？出院有无医嘱？他住的病区是非隔离区吗？负责他这个病区的护士中有叫汪娜的么？”
吉川泽扔出一串问号，院长起初是表情自然，先听他的疑问，然后一起解答，提到汪娜，院长不淡定了，反问道：“汪娜？”
“对！”吉川泽点头。
“这丫头休假还没回，按理昨天晚上就应该回来，但是她没回，今天就该正式上班了，七点半要开会。”院长看看墙上的钟，有点焦虑，“你提到她，我倒是有点着急，这快七点了，这丫头从没不守时过，这是怎么了？”
“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吉川泽作为刑警，对于毫无原因的不遵守规则都会自然生出疑虑。
“应该不会吧？我昨晚给她打电话，问她为何不回来，她说尽早六点半赶回。”院长尽量舒展的面部表情还是受到吉川泽的影响，慢慢拧起。
“院长！您先帮我找闫麟的入院资料，以及家属探望记录，治疗方案以及用药记录。”吉川泽决定先办此行的首要事件。
院长点点头在电脑里一阵翻找。
吉川泽耳语姚斌：“这个汪娜的资料今日之内必须查清楚。”
“没问题。”姚斌立即拿出手机给队里敬言发信息吩咐下去。
“找到了！”院长将电脑画面转向吉川泽。
吉川泽扫视一圈看看林健，这家伙就是聪明，立即给扫描下来。
吉川泽一再表示打扰了，然后话锋一转说还请院长带他逛一圈。
见院长面有难色，吉川泽也不强求，淡淡一笑：“没事！院长您忙，我们几个自己走走，看完还赶回去上班。”
院长起身又坐下：“这样吧！今天要开交接班会，还没到开会时间，和汪娜一组的刘悦暂时没事，我让她代劳，领你们走走，顺便介绍一下情况。”
“那就太谢谢院长了！”吉川泽立即喜笑颜开，毕竟他就是想要施压给院长，让她派出与汪娜一个病区的人，从汪娜休假今早开会的信息中，他是捕捉到刘悦昨晚已经到院里并且还未到上班时间。
事情总是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这心情特定是美的。
姚斌白了一眼，心说这小日本平时跟受气包一样，现在嘴都咧到耳跟了，什么毛病？
走出院长办公室两分钟，刘悦面含笑容走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刘悦。”
护士长刘悦？吉川泽脑子里转过小说中描述的刘悦，温柔可爱的知心小大姐，用她自己的话说，是痴长汪娜几岁，但是毕竟走过的路长很多，所以对汪娜她们几个工作要求严格，业余时间担心她们被骗。
操碎心的护士长与姚斌握手结束，没有急着收回手，而是直接去了吉川泽那儿。
见吉川泽不伸手却一直看着自己发呆，刘悦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吉川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像花痴，连忙轻轻握了一下手缓解尴尬：“唉呀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走神了！您好！您叫~”
刘悦直接摇摇头举手奔着林健去了：“没事儿！咱活三十年还没和警察握过手，今天真是值了，一下子来了三位警官，来来这位小哥哥，咱也握手一下。”
三位倒是同时被逗笑了。
气氛缓和下来，刘悦比吉川泽还要直接，上来就问：“三位是找汪娜的？”
“护士长您是天眼通啊？这都能看出来。”吉川泽本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原则开始谈话，“还请护士长带我们转一圈。”
“这边请！”刘悦指着左边的长廊说，“汪娜那小丫头片子昨晚没回，也不回信息，打电话也不接，再打直接关机。”
院长不是说她打通了吗？吉川泽想问，但忍住了。
“我找院长反应，院长说她打试试，我们都睡了，她发信息来说联系上了，那丫头决定多待一晚，今早六点半赶回，这不是没等到她等到警察了吗？我就胡乱猜猜看的。”
这倒是附和小说中的几笔勾勒，护士长热血热血性格干脆，这一股脑的说那么多。
“嗯嗯~护士长警觉性还是很高的！”吉川泽竖起大拇指，指着一个钢丝网院子问，“这是隔离区？”
“对！这儿住的都是高危险病人，有惊人的破坏力。”刘悦往前走了几步站到钢丝网边上，“这里的病人大部分是伤害过人才被送来，还有几个是杀人后被送进来，最近一个是杀了邻居家的金毛和小孙女。”
“啊？”林健到底是年轻，一开口就露馅，“这儿结实吗？”
“看我这么气定神闲就知道了啊！”刘悦笑嘻嘻地介绍，“电子锁三道，需要三个有权限的人同时过来才能大开大门，而且里面都是分开隔离，经过治疗他们已经有了好转，只是这类型的精神疾病很难根治，尤其是~”
关键时刻闭了嘴，这护士长大姐不是什么好人！这是林健此刻最诚实的心声。
吉川泽和姚斌一脸冷淡，同时开口：“尤其是有过杀人过往的？”
“正解！二位警官厉害。”刘悦赞许地点头，“我只是护士了解的不够深，汪娜曾经说过，虽然他们都是精神病患者，他们尝过杀人的快乐之后，便会深刻在脑子里，别的都不记得，但是那个细节会记得很清楚，就好像的你人类养老虎狮子，若是一直喂草喂水果，从不见血腥，它们便会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食草动物。”
提到汪娜，刘悦又诡异地笑笑：“这丫头跟我这话的时候，我吓一跳，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怎么说？”吉川泽往隔离区仔细看，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这包的铁桶一般严实。
“她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这是她研究的结果，还说小闫麟其实没病，这不是疯了是什么？没疯能当众撒尿？没病能当众脱衣？没病能提斧头砍人？事后还笑嘻嘻地说，嘿嘿！我想吃糖？没病，怎么一开始入院时一脸痴呆口水横流？”
刘悦一口气说那么多，吉川泽简直有点小看这位女性，长相中等，皮肤中等，身材不错，眉宇间的自信将五官中等拔高了很多，看起来神采奕奕就会显得这个人气质相当不错。
“那闫麟出院多久了？”吉川泽想到那本小说已经更了半年多，但是最近几章才提到出院的事情，也许是真的刚出院，也许是早就出院然后写了小说。
“出院差不多一年。”
“一年？”吉川泽有点惊讶，刚才院长似乎是刻意回避了这个时间节点。
“对啊一年！不过前半年他是一月两次定时来复诊，说起来他完全恢复自由，应该是半年。”
刘悦说的时间刚好和小说更新时间差不多，看来这闫麟出去后就立即着手写书。
“闫鳞与汪娜关系好吗？”吉川泽措词良久，决定直接提问。
果然，刘悦呆住了：“关系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