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波骚气的操作？”
吉川泽回忆了让敬言找莫风的运动轨迹，这个人除了去最女人咖啡馆，剩下的时间都是两点一线，且有消费记录为证，那这波究竟什么环节出错了？
见吉川泽愣在远处，鲍宇墨也不说话，转身就走。
“别想了！隔离区专一圈就回。”蒋禹推了一把吉川泽，紧走两步问鲍宇墨，“鱼头！你觉得这莫风是死在了医院还是汪娜家？”
“按照推论的话，不应该是死在医院，不过呢，汪娜也已经死了，这就有出乎意料，按理说，汪娜应该是和医院一伙的，死在医院还能有办法解决掉，这死在汪娜家的话，多半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
“什么事呢？”
“是自杀的也说不定。”
“来的时候吉川不是他杀吗？”
“我只说未定！”
“哦~”
蒋禹刚想替吉川泽再问问，鲍宇墨指着前面的两个人说：“看，带我们进隔离区的人已经来了。”
吉川泽仔细看了看前面的人，一个护士服，西服套裙，这套裙的样式他见过，便脱口而出：“院长？”
“如何？”鲍宇墨回头浅笑，满眼的星星闪烁。
“看把你得意的，谁不知道你的名号比叶程他老爹的更好使？要不是你不愿露脸，你的工作也是没办法进行的。”吉川泽嘴上奉承，心底却暗骂一句，“你个臭鱼头还自鸣得意。”
“别骂人啊！”鲍宇墨似乎听见他骂臭鱼了，收起小星星给了一个鲍氏冷眼。
“院长您好，我是鲍宇墨，戟阳来的。”不给吉川泽继续说话的机会，鲍宇墨已经迈着大长腿紧走两步追上了西服套裙。
“这小狐狸。”吉川泽推推蒋禹，“你们头儿越来越奸诈了。”
“可不么？他老师都说他是小狐狸，可想而知这是有多奸诈，当年楚老可是国安响当当的牌子，都被他治得服帖，你这就是小菜。”蒋禹没用一个刺激的词，就把吉川泽数落一番。
“切。”吉川泽歪嘴斜眼表示懒得理会。
“吉川！来介绍一下。”鲍宇墨招招手。
“这不是上回来过的吉队长吗？”院长边上的护士服认出吉川泽。
吉川泽一看，连忙上去打招呼：“院长您好，又见面了，刘护士长早上好，又见面了。”
院长可能健忘，在刘悦的提醒下才想起刚见过吉川泽。
三人简单寒暄，一并前往隔离区。
隔离区在医院的最后面，所以他们仍旧是走了一段阳光毒辣的水泥路。
来到隔离区的密码门前，院长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将手放在门上的掌纹识别器上，扫描结束后，刘悦在触摸屏上一通点，铁桶一样的大门向右退去。
“我去这么厚重的门！”叶程张嘴就来。
院长回头看他一眼，指着已经打开三分之一的门说：“鲍老师请进。”
“艾玛！鲍～老师。”吉川泽暗笑。
几个人鱼贯而入，门在身后又慢慢闭合。
进来后才发现，左手边上一个专用通道，右手边是一道超厚玻璃隔墙，墙内是个草坪，草坪上分布着一些小亭子，和一些桌椅。
有两个小亭子里分别坐着两拨人。
“那些是？”吉川泽问。
“那是刚做完电击治疗的高危病人出来透透风，隔离区的看护都是男的，两人一个看着病人。”刘悦指着草坪上的人解释道。
“电击治疗？”叶程惊讶地喊了一句。
“嗯。”院长不想多说，带头往前走。
“我的妈呀！”叶程持续性发出惊叹，吉川泽看不下去了：“嘴巴闭上。”
“好嘞！”
“哈哈！老吉，你别那么凶，他有这反应算是不错了，你看我们组的秦冬，第一次去现场，胆汁都吐出来了，见到变态魂都吓没了。”蒋禹给立时乖巧的叶程解围。
“也是！”吉川泽在叶程后背上敲了一下，“别大惊小怪的，让人笑话。”
“是。”
“鲍老师！这个专用通道直达办公区，进了办公区后才能由专用的门进入病区。”院长停下来给鲍宇墨解释。
“院长！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还是本身管理就那么严格？”吉川泽真是哪壶不开。
“六年前？”
院长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看了一眼刘悦，刘悦面无表情走自己的路，她才叹口气解释：“六年前的大事件，差点让医院一蹶不振，好在我们医院是全科精神病医院，重症病人很多，因此那些病人也只能送来我们这儿，所以医院才得以生存下去。”
“后期我们便将高危病人单独劈开一个隔离区，并将隔离区内又分割成几分，病人再躁狂也无法打开现在的三道门。”
院长没有直接说当年的事情是院方疏忽造成的，但是话里话外也是默认了。
一直没开口的比鲍宇墨忽然提问：“当年的那些病人还在吗？”
院长的脸再次僵了一下，很快拜年恢复正常：“那几个病人还在，这几年加强治疗，效果还不错，已经能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是吗？那我们待会见一下。”鲍宇墨不由分说，直接说待会见。
院长似乎也不觉得他的话有什么不妥，立刻点头应允：“好的。”
一旁的护士长刘悦应该是没有见过院长如此状态，一脸诧异盯着她看，她仿佛没看见一般，伸手在第二个房间门口的按钮上点了一下。
一阵急促的电流声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哪位？”
“我。”院长将头抬起来。
吉川泽发现，门上有个探头。
“院长？”里面的人显然没有料到是院长来了，惊讶的同时门也被大开。
一个男白大褂已经到门口迎接：“院长！您大中午的来这儿干啥？”
“带几个专家来看看。”院长没有说警察两个字，里面的人对于专家俩字的反应比较大，很热情地招呼，男的白大褂急忙回头喊了一句：“赶紧泡茶。”
“别泡茶，我们就是路过来看看闻名新野的番禺精神病院，听一个朋友说这儿管理严格，且出院的病人不易复发，对于我的研究课题也有帮助，不用客气了，带我们去病区看看就成。”
向来寡言的鲍宇墨真是难得，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个字，吉川泽悄悄竖起大拇指。
“这就去病区？”男医生显然有些吃惊，呆呆看着院长。
“去吧。”院长点点头，“介绍一下，这是从戟阳来的鲍老，这是钱主任，负责隔离区一切事物，其他医生在二道门内。”
鲍宇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烦请钱主任带路，院长您就留这儿等候即可，不用特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