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队您厉害啊！居然知道他会咬人，不过有毒也没事，毒牙被我拔了。”巫芸满不在乎地指着小麦说，“你问他，刚才他被咬了，我只是在这家伙脸上来了两拳，掉了两颗牙，无妨无妨。”
“吉队！您先看看我吧，这家伙一口咬下去差点拽掉我一块肉，怕不是有传染病吧？这么想咬人，我回头给块铁让他咬个够。”小麦苦着脸指着自己的胳膊，好大一块皮连着肉，齿痕处正在往外渗血，看的人心里发毛。
吉川泽连忙安慰两句：“没事没事，回去做个检测，有病治病，包好，听见没？来，笑一个。”
“吉队！您怎么过来了？那边什么情况？真没人？”巫芸想起刚才服务员说的，两三天没看见汪老太太了。
“唉！我们来晚了。”吉川泽叹口气。
“这些人真是混蛋，没有身份证也给开了房，要用身份证，早就查出来她在哪了，还用的着丢命吗？”巫芸说完忽然脾气暴涨，上去对着那条虫又是一巴掌，“你这个禽兽，老奶奶你都不放过。”
“我没有！”虫子大喊，嘴角挂着几根血丝，看起来很是狰狞。
“你没有什么？你没有人性，是吗？我帮你找回人性，你这个混蛋，小姑娘不放过，老奶奶不放过，连弟弟都不放过。”巫芸故意把其他人的死也安在莫宇头上，想看看被激怒后他如何为自己辩解，通常这这种情况，犯法的人就会失去希望，如释负重，和盘托出。
这虫子倒好，她话音刚落，他就再次伸长脖子怒不可遏地吼叫：“不是我！我没有。”
“你没人性？”巫芸嗤之以鼻。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虫子终于喊出一句完整的。
“哟！你没杀人你跑什么？”吉川泽故意问，末了还坠了一句，“有钱人我们是看不懂，买那么多房子打通地下室，是要开溜冰场吗？巫芸，你不知道，我真是找到了满满四柜子的冰啊，吓人不？拥有者够死一百回都不止。”
“我~”听到冰，虫子气焰全消，不敢看吉川泽。
“说吧，就算你没杀人，也不可能脱了干系，要我把你的行踪轨迹调出来读给你听吗？你以为你一直不露面，我就找不到你了吗？好笑，你以为就你最聪明吗？聪明到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小麦像只弹簧一般直接弹了出去。
很快又折回，站在门口笑着说：“隔壁门开了，服务员寻思进去打扫卫生，没想到看见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吓坏了。”
“你就在外面守着，老杜很快就到。”吉川泽示意小麦别进来了。
“OK！”
“莫宇先生！虫子先生！看着我，我们继续聊聊案子，这么说吧，一开始我们的确没有注意到你，但是我们查汪娜假期行动路线时，对她总是一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深感奇怪，多个心眼多看几次，终于发现每一次她出现的画面里，都有你若隐若现的身影，你怎么解释？”
“巧合。”紧张的莫宇不自觉地吞咽两下，顿时苦不堪言，牙掉了，血流了，满嘴的腥味实在不能接受。
“怎么？不喜欢血腥？只是牙掉了几颗，没事的，血很快就能止住。”吉川泽盯着莫宇已肿的脸，心说你没事非要得罪这位大美女做甚？得罪女人的下场多半是要出点血的。
“哑巴了？”
“聊聊呗。”
“五分钟。”
吉川泽的独角戏进行了三分钟，巫芸的暴躁又附体了，猛地起身两步冲到莫宇面前，抬手就拍。
话比手快，巫芸的手刚到头皮，莫宇已经怂了：“我说，我说！”
“说吧！”巫芸回头坐下。
“说啥？”莫宇可怜兮兮看着吉川泽。
“汪娜是你杀的吗？”吉川泽开问。
“不是。”莫宇摇头。
“莫风是你杀的吗？”
“不是。”莫宇继续摇头。
“隔壁奶奶是你杀的？”
“汪奶奶死了？”莫宇眼睛里写满不信，“怎么可能？前天我还见过她，你诓我的吧？”
“我诓你做什么？能得奖还是怎么地？死了，你没听见刚才外面的那声惨叫，和被你咬的那人说话吗？”吉川泽无语，从这个反应来看，不像是假的，但是问前面两个问题时，他太过冷静，应该是有问题的。
“怎么死的？”莫宇抢问成功。
“我不是法医，现在是我问你答。”吉川泽抢回主动权，“何丽琪是你什么人？”
“以前的恋人。”莫宇的声音变轻。
“她有家有孩子你不知道吗？”吉川泽不动声色切到了孩子的问题。
“我知道，我跟踪多次，就是想把孩子弄走，然后让她回到我身边。”
“这样做是为什么？”
“为了爱！”对于自己的痴情，莫宇似乎很自豪。
“屁话！真爱当初为什么要分手？”吉川泽等着他说出分手原因。
“我老娘不同意，那时年轻且天真，想着说先缓和一阵，暂时不来往，让我妈冷静冷静，结果这丫头一转头就消失了，等我知道她在哪的时候，她已经是孩子的妈了。”
“那不是很好吗？相互不打扰。”吉川泽拿出手机翻到苗页页的照片，等着给他看。
“我也以为我会翻过去这一页，但是没有，我联系上她就听说她过的不开心，姓苗的总怀疑她这外面有人，两人从最初的吵闹变成后期的冷处理，再到着手离婚，也是经历了一段痛苦时间，那我怎么能放手？”
“我答应她，会对孩子好，让她放心。”莫宇的眼神忽然变得凶狠，“谁知道姓苗的居然想制造事故杀了她。”
“什么时候的事情？”吉川泽当然知道这个事情，不过他最好是装作不知道。
“他在车上做了手脚，恰巧那晚我喊他们去玩，坐的我车，别人开的车，差点酿成大祸，好在赔钱后人家不再追究，他被喊去问话，打死不承认加上丽琪劝我不要追究，这才放了他。”
“那何丽琪最近没跟你联系吗？”
“怎么联系？孩子刚没，我怎么好跟她卿卿我我？就打了几次电话安慰安慰。”
“何丽琪有没有跟你提到苗伟晔为什么要跟她离婚？”吉川泽发现莫宇的表情没什么波澜，难道他不知道孩子是自己的？不对啊，之前苗伟晔的供述中说是知道了，看来苗撒谎了。
“姓苗的怀疑她外面有人。”莫宇太阳穴又爆出青筋。
“别激动！”吉川泽示意他平静一下，“深呼吸。”
“你觉得何丽琪外面有人吗？”
“有人也是再次遇到我之后，她婆婆还找我，说能带孩子一起走最好，说孩子在父亲那儿长大不如跟着母亲，还没离婚，这老太太什么意思？担心就去做亲子鉴定啊，何必呢？”
“何丽琪没提到过孩子是不是苗家的呢？”
“我问过，她不愿说，我也无所谓，是谁的都行，我喜欢就好。”
吉川泽无语：“你倒是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