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尽头的门,连接着一个地下室。
室内灯火通明,郭潇和小麦色被两人捆着手脚,刚才还咋咋呼呼女孩们,已经被两人看着挤在墙角哭的稀里哗啦。
忽然弹进来那么多人,看守的也是没有想到。
他们回头看着吉川泽一行,丫头们也停止哭泣,盯着吉川泽他们,眼中满是期待。
郭潇和小麦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意思你们怎么才来?
吉川泽不屑地看着四个正在发楞的家伙,直接一甩手也不知道飞出去个什么玩意,就听一个人喊了一声哎呀!
接着另一个人挥起木棍叫嚣着冲过来。
还没近身就被吉川泽身边的人一脚踹回去,直接撞在刚才喊叫的那个人身上。
两人同时大喊一声,不敢再动,毕竟力量悬殊有点大。
而且,两个抓着郭潇和小麦色的人,还在傻愣愣地看着。
郭潇抬脚后踢:“你还不放手?”
“我!我为什么放手?”那人说话就直接拿出一把尖刀对着郭潇的脖子,“别过来,再来我就杀了他!”
话音未落,郭潇猛地来了二次后踢脚,这一次直接命中要害,那人痛苦地扔尖刀缩成一团在地上滚。六个人一拥而上,将他俩捆成了粽子。
小麦色服务员一看老板自己解救自己成功,还没抬脚,抓着绳子的那个人已经松手大喊:“别打!我不想杀人,我只是来混点钱过日子的,我没想过要杀人的,没想过。”
“切!”小麦色三下五除二便自行松开手,回头要揍他,那人已经吓的坐地上哭起来。
这点出息!
郭潇把手拿到前面,活动活动手腕嫌弃地说:“就这点能耐?爷我可是柔术高手,就算不是,反脚踢也是高手,爷最讨厌人家吓唬了。”
吉川泽看着都疼,往后缩缩脖子:“小老板!您下脚是不是太狠了?”
“不这样他能松手?万一真一刀进去,就算不死,脖子上一个谁负责?你?还是谁?”郭潇又恢复说话的温软语调。
吉川泽不想搭理他,问刚才拿刀的人:“起来!你老板呢?”
“早走了!”那人往后缩,怕挨揍。
吉川泽忽然想起一块钱没在,急忙转脸看郭潇。
“别看啦!人追出去了,他说了,不动手,只跟着,你要是不赶快跟过去,就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了,这都过去三四分钟了。”
郭潇说完,带头往前跑:“跟上!”
这什么鬼?吉川泽心头一震,腿还是跟了上去。
郭潇跑过女生身边,直接撞过去,墙上顿时多了一道门。
吉川泽真是震惊满怀,对郭潇这个小老板另眼相看。
原先的不接地气看着柔弱无力的玉纤公子,此刻完全就是一个会武功上蹿下跳的逍遥小道啊!
小麦色随后跟上,经过吉川泽的时候来了一句:“吉队!加油啊!”
我天!这又是什么鬼?
吉川泽发现自己根本追不上他。
加足马力速度狂飙。
跑的气喘吁吁也只能看见他们的背。
奶奶个腿的!这两货喝了顺风水吧?
人一恼火就会爆发潜能。
吉川泽一阵心焦,这两腿宛如小风火轮,嗖嗖嗖几个加速,嘿!居然追上了。
从郭潇身边略过,吉川泽留下一个大喘气:“哎呀!你是飞毛腿转世吧?”
郭潇笑而不答,继续狂奔。
刚才光忙着追,没注意周围的环境。
等追上后吉川泽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大路,而是一条长长的隧道。
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昏黄的灯,越往里去越黑。
渐渐地 只能看见黄色灯光的影子,吉川泽开始着急。
追了这么久,喘如老牛,也没发现一块钱的影子。
他开始后悔,一块钱要是出事,这身衣服也可以不穿了。
郭潇似乎故意放慢速度与他平行。
奔跑的过程中,吉川泽完全没有听见他的沉重喘息,只有自己老牛暮晚的喘息在耳边伴着风。
“郭潇!你看着弱不禁风,怎能跑那么快?”
“我每年都跑两次马拉松,每天早上十公里,已经坚持十年了,你说我能不能跑?”郭潇的声音少许有点得意。
“切!”吉川泽像个孩子似的满不在意。
“嘘!”郭潇忽然放慢速度。
小麦色在他俩放慢速度的同时便捕捉到信息,因此没有撞上。
三人屏住呼吸慢慢移动,前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就不能快点?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困在隧道吗?走走,从前面的出口上去,接我们的车已经到了。”
郭潇嘴角挂着笑:“吉队!这是陶馆老板的声音,也是你最想找的那个人。”
吉川泽惊得合不上嘴:“你你是谁?你咋知道我在找谁?”
“嘘!”郭潇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去找我,我跟庄严已经分手那么久了,就算他真的去找我,肯定也是去羞辱我,怎么会去续前缘?你真是幼稚。”
这是谁?吉川泽刚要问,郭潇已经附耳:“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女人,庄严的前女友,茅玲。”
“我去!查个案子就像看一部大型的狗血连续剧,这个有问题,那个有牵连,还有两个就是混蛋转世,这帮人就鬼使神差的凑到了一起,一拍即合变成了狼狈为奸的利益链。”
吉川泽小声感慨,郭潇却比他要冷静很多:“这个也算正常,毕竟与利益挂钩,而且是暴利,他们不上道,还有别人。”
“我说郭潇,你不是开饭店的吧?”吉川泽忽然对郭潇的身份产生了浓烈兴趣。
“大哥!提问分时候。”郭潇往前面努努嘴。
三人已经慢慢移动了到拐弯处,前面有四个人。
一块钱双手反捆被一根绳子拉着,牵着他的是个大块头,比一块钱的肌肉还要大块。
另外的一男一女肯定就是吉川泽最想抓到的人,茅玲和那位国际知名设计师,缪兰先生。
这家伙在业界出名,但行事低调,几乎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大家对这位知名人士的印象保留了沧桑的胡子,与忧郁的双眸。
谁也想不到,卸妆后的他气质如此出众。
吉川泽想加速追上去,郭潇却一把拉住他:“等会!”
吉川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只好拿出手机发定位叫支援。
“前面就是一个出口,他们刚才说的要从前面上去,上面就是离岛最大的御码头,上去后若有人接,肯定是从水路走,水路的话更容易抓到,省得在陆地上追来追去引发恐慌。”
郭潇说完,直接拿过吉川泽的电话,划拉两下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我跟在他们后面,一分钟会后他们会从御码头上去,你们不爱抓,让他们从水路离开,到那儿再动手,还有!四人中被捆的那个是自己人,千万别误伤。”
郭潇把电话还给吉川泽,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已拨电话,瞬间成了痴傻雕塑。
难道这就是沙雕的源头吗?
“你看什么?”郭潇问,“这是废弃的人FANG工程,几乎没人来。”
“你不会是同行吧?”吉川泽开始懊恼,自己完全没有看出来,这家伙城府太深。
“对啊!同行,我在这儿猫了三年,就为了抓住缪兰和茅玲。”
吉川泽完全傻眼了:“茅玲不是跟庄严?”
“她那是为了跟庄严套近乎,缪兰也许起初是认同这个计划的,不知道为何忽然变卦,因此她单方面跟庄严分手,这也是好事,否则这家伙一旦陷进去,后面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我天!这信息量有点大。”吉川泽捂着心口眼睁睁看着前面四人往一个斜坡上走。
“走,出去再说。”郭潇拔脚就走。
吉川泽回头看看小麦色,悻悻地问:“你也不是服务员吧?”
“我跟您一样。”
苍天啊!谁来救救我这个悲伤的灵魂啊?
吉川泽悲痛地捶胸,小麦色连忙上前按住他:“吉队!出去再说,嘿嘿。”
前面四个人终于消失在斜坡上,他们三人也急忙往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