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还要再解释点什么。
张晓伟回头搂猪草般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把人勾走了。
庄严拼命回头说:“对不住对不住,这货不让提。”
老实说,进来后的布局如何,大家都没看清,张晓伟直接带着他们进了预定的船尾。
到门口一看,好家伙,门牌真是船尾俩字,太接地气了。
“请进!”一个小麦色服务生推开门。
进去后才发现,这间是鱼馆最后一间保留间,平时鲜少有人能订到,加之位置离前厅较远,传菜也不方便,小老板便规定,这间只留给熟人。
小麦色服务员上了土陶制的茶具,飘着麦香的茶汤注入其中,顿时满心愉悦。
巫芸点点桌子:“小麦!泡的你家亲戚。”
“什么亲戚?”小麦正抱着手机看小说。
“喝茶!”小麦色服务员笑眯眯地把茶具分发各人。
小麦这才发现面前的茶汤是大麦茶,直接甩了一个大白眼过去。
吉川泽端着茶杯,摸着土陶之感的杯子,感慨万千,这样材质的茶具市场上几乎找不见。
即使有幸找到,质感与之相比也查了不止千里。
闻着麦香,品着茶汤,赏着茶具,吉川泽特别想见见这位风味独特的小老板了。
未知他是否与死去的老爹长得相似。
端坐望着窗外,一棵叶大如冠腰如水缸的老树立在窗户边不到五米的位置。
难怪进来后便觉清凉,原来是古树遮住了光,也带来了风。
原来这里是鱼馆的后院。
树后面还有三间房,房门紧闭,窗户半开,窗台上各放着一盆铁线蕨。
这里会是他们的起居室吗?
吉川泽的脑子里转过,鱼馆闭馆后,小老板仙气飘飘端着古旧茶杯,慢悠悠走过古树,推开其中一扇门的场景。
刚想到这儿,吉川泽被巫芸撞了一下胳膊,瞬间恢复,暗惊,我去!脑子里都是什么鬼玩意?
“吉队!打进来您就不对劲,咋了?”
“我在想事儿。”吉川泽尴尬地清清嗓子。
“别想了,来离岛就是为了找人,不要考虑离岛之外的人和事好吗?”庄严立即表态,“来来,我们打一局。”
“我对玩牌没研究。”吉川泽婉拒。
“我也不会。”巫芸更是不想跟他们打。
吉川泽的目光又移向院内,这时小麦色端着菜进来了。
今晚都是鱼,从清蒸到红烧到鱼片,五个人点了五种鱼,一份汤,外加一份鱼饺。
“哇塞!还真的都是鱼!”巫芸故意大喊,引吉川泽和小麦注意。
意识到自己失态,吉川泽立即赔笑:“来来,今晚我请客。”
“吉队!您不是骂我 吗?”
张晓伟一脸郁闷看着吉川泽。
“哈哈!吉队,您不用管,张晓伟他老娘肯定付完账了,到这儿还要您请客,那比扇嘴巴狠多了。”
几个人叽叽哇哇一顿说,吉川泽只好举脚发誓,决不提请客的事情,他们才放过他。
一餐饭吃了两小时,终于小麦色来敲门。
“几位!老板说请几位移步后厅。”
“干啥?我们单纯吃鱼,不拍照。”庄严马上拒绝,他觉得吉川泽也会拒绝,毕竟是来查案的。
谁知道小麦这家伙死乞白赖的非要去拍。
几个人拗不过他,跟过去一看,已经有好几桌人在排队。
数了一下,轮到他们这一桌,起码要半小时。
吉川泽四处看看,所有人的视线都通向一个方向。
厨房门前有两个差不多的小麦色拦着,他俩面前有一张台子,台子上放着本子和笔。
大家正排队写着什么。
“这是干啥?”吉川泽问庄严。
“一个个拍完照就会要求留通信方式,小老板当然不愿意,但是架不住客人非要留,于是他们准备了一个本子,专门记录,万一哪小老板大发慈悲打了电话,那岂不是赚了?”
“有人接到过吗?”吉川泽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式的做法。
“嘿嘿!你别说,年初真有人接到小老板的亲自问好,这个人年后就送了一大堆的吃的喝的和用的,我的天啊!要不是小老板自己能养活自己,我们都觉得他是弱不禁风美少年,吃穿全靠各级粉丝来接济。”
庄严说完诡异地看看张晓伟。
“你看我做什么?我妈那是真的喝过酒摆过宴当众认的干妈,没有别的,过年都是他送礼去我家,成吗?你这个思想龌龊的家伙。”张晓伟秒懂他的意思,直接挥拳过来。
“张晓伟!”船尾端菜的小麦色叫了一声。
张晓伟回头一看,那家伙正在走廊下跟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