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俊语的目光在她的口罩打转儿了几下,然后想起了重点,“芷涵,你的脸怎么样了?”
他看着徐芷涵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那般的光滑细嫩,并觉得可能伤的也不是太严重。
他怎么可能料得到徐芷涵伤的严重的不是一点点,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喝了能够暂时让她恢复原来样子的药剂呢。
徐芷涵肩膀抖动了一下,闻言似乎有些伤心,开口的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我的脸伤的很严重,现在出门都只能化很浓的妆来遮掩,所以我才会想去国外好好治疗,说不定还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她故意把自己的情况说得严重一点,等会儿摘下口罩来的时候,就会造成一个明显的反差。
心理战,徐芷涵向来是非常在行的。
很严重……
卞俊语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的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他还以为不会特别严重的,看着似乎也没有伤到太多的地方,额头啊什么的还都是干干净净的呀。
就算脸颊伤到了,应该也不会特别的厉害吧?
那为什么芷涵看起来这么伤心,说的那么严重的样子呀,这又让他忍不住的猜测。
“那……到底是怎么样了呀?”
卞俊语十分急切的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徐芷涵脸上的口罩,甚至有些想迫不及待的自己亲手去给她摘下来,一看究竟。
徐芷涵的眼泪更不要钱似的开始往外淌,一滴滴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然后,她伸手慢慢的伸向了自己的口罩,眼睛里满是伤心难过。
她这样的举动和表情,让卞俊语的心脏似乎被什么牢牢的抓住了,感觉紧张的不行。
徐芷涵终于把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斑驳的泪痕在她的脸上,但是却让卞俊语有些傻眼。
那漂亮的脸蛋儿上,明明没有什么显眼的伤痕呀,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甚至比以前更漂亮,这怎么说是毁容了呢?
卞俊语手有些颤抖的,伸向了徐芷涵,然后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触手细腻柔顺滑,感觉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连伤痕都没有,而且皮肤还这么好,又怎么说是毁容了呢?
卞俊语发出了疑问,“芷涵你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说伤的很严重吗?怎么我看着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啊?跟以前一样好看呀。”
徐芷涵继续抹着眼泪,委屈巴巴的说道:“哪里和以前一样了,我脸上确实有伤,只不过化妆遮了,遮起来了而已。”
“俊语哥……我现在实在不敢露出我那丑陋的样子,免得俊语哥你看了之后厌弃了我,就不想再理我了。”
“俊语哥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让你嫌弃。”
“俊语哥说我脸上没有伤,只不过是没看见而已,其实是有的,只不过是被遮掩了,不明显了。”
虽然她这个时候脸上确实没有伤痕,但是她必须得说有啊,要不然怎么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国外治疗呢?
之所以说有伤痕,也只是为了让卞俊语更疼惜自己罢了。
卞俊语这个时候,才不会在乎自己脸上到底有没有伤呢,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现在看起来是否漂亮罢了。
只要自己现在是漂亮的就可以了。
卞俊语看着徐芷涵的漂亮脸蛋而出声,然后下意识的用手指,轻轻地为她擦去了眼泪,眼神专注,动作温柔。
徐芷涵顿了一下,一双温柔的大眼睛,满含情谊的看向了卞俊语。
卞俊语被她那双眼睛看着,整个人似乎慢慢的就陷进去了。
忽然,他恍然回神,触电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徐芷涵的眼泪,那滑腻的触感,还一直留存在他手上和心头。
卞俊语想着,徐芷涵脸上的伤到底不是特别严重的,要不然也不会化妆就能遮起来了,顶多就是像长了青春痘留下痘印一样的痕迹吧,说不定去做个小医美就可以解决了呢。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就如同徐芷涵心里所想的,卞俊语确实是不在乎她是不是留疤了,只在乎她看起来是不是依旧好看。
而现在依旧好看的徐芷涵对着卞俊语各种撩拨,各种不经意的诱惑,用那双满含情义的目光看着他,触动他的心。
卞俊语的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开始有裂痕了,他的脸开始有些发烫。
徐芷涵给自己抹了一下眼泪,然后似乎有些惊讶的说道:
“呀!俊语哥,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说着,她弯腰凑上去把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声音又轻又缓,脸也非常的靠近卞俊语。
她说道:“俊语哥,你是发烧了吗?是不是不舒服呀?”
她每说一句话,嘴里的热气,都能够呼撒到卞俊语的脸上,伴随着她身上的香气,无比的诱人,甚至都有点儿夺魄勾魂的意思。
卞俊语的脸更红了,抬眼看着徐芷涵,放在自己额前的手,那有些无辜又关切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的动心。
卞俊语的心跟过山车似的,随着徐芷涵的一句句话语,忽上忽下的,心情也因为她说的话而起伏着。
忽然,卞俊语又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下,然后说的话都开始有些结巴起来,“芷、芷涵你,你先坐下,别这样。”
徐芷涵似乎有些茫然的样子,眨了一下无辜的大眼睛,“俊语哥,我怎么了吗?我就是关心你呀,我看你脸红。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徐芷涵到底还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似乎非常认真的说道。
“俊语哥,你是生病了吗?如果你是生病了的话,可千万不要拖着呀,一定要去看医生,要不然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可就担心死了。”
卞俊语听了徐芷涵这满是关切担心的话,脸就更红了,红的简直就像个小龙虾似的。
他看着徐芷涵的眼神微动,莫名的觉得有些口渴,也没有顾及太多,随手拿起身前的酒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