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随即好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炸开了一样。
易南风抱着怀里被杨成金的刀子吓得面色有些发白的宋舒,脚却是毫不犹豫的踢向了那个狗屎一样的男人。
“我会让你后悔做人。”易南风说出如此霸道的话的时候,宋舒却是觉得正常极了。
仿佛易南风这样的骄傲男人,天生就是该如此一样。
突然之间,灵魂归位了的宋舒,被易南风抱在怀里的时候却觉得身体无力。
刚才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是不是杨成金拿着得金刀就要刺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可是明明是李珺将那个暴徒踢倒在地,可是偏偏宋舒就是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好像就在那一刻被易南风彻底的救赎了一样。
警卫、警卫快把这个人抓起来,这个人已经得了神经病,马上把他送到医院控制起来。
饶是费老再有涵养,看见什么东西都不稀得管,可是这些年从未见到过杨成金厚颜无耻的人,不仅挡着人的面杀害,还想妄图继续留在这里。
觉得天地世道都围着他转是吗?费老觉得自己才不过是和这个世界刚刚分别了不到五十年,便出现了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无比的愤怒。
闫伟清导演也是立即拨打了专门对付这样疯癫的人的电话,专门关押着这种看似得天独厚,有着不同凡响的艺术造诣的艺术家。
他心想,这世界上所谓认为自己得天独厚,受造物主青睐的人的确是不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这样这等货色的人都敢自称是一个艺术家。
看不起为人民服务的他们了?看不起身为艺术土壤的人民了?那么他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彻底的毁灭了。
一个闹剧处理完之后,闫伟清导演迅速对宋舒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的确是他工作的疏忽,让这个人有了可乘之机,也是因为他之前工作的时候没有排查掉像这样的人渣败类。
使得他这样的人呢,继续留在剧院里。
宋舒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这个世界上心怀有恶意的人很多,只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能够克制心中的恶念,但是动物确是不行。
看这个人的样子,估计是已经彻底脱离了人的范畴,失去了控制的他和一个野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宋舒自然不会和野兽计较许多,但是易南风确实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刚好闫伟清导演刚才说的医院易南风也略有耳闻,且他与那边院长也有不错的关系,对付这样一个小东西不值得易南风亲自出手,吩咐了便好了。
几人不再管身后的一切,朝着剧院内走去。
至于杨成金的命运,确是没有人愿意关心了。
“哈哈哈,实在是太好了,我今天真的没有出来错。”看着台上的宋舒的演绎,不知道为什么费老的眼里却是流出了些许的泪意。
眼里涩涩的,费老觉得多年没有经历过的震动今天又一次的重现了,还是在这个一个姑娘的身上。
“你对于繁漪的理解真的十分的特别,看起来算得上是这些年我见过唯一称得上优秀的表现形式了。”
可是我更想问问你,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像这样多面体、圆形的繁漪展现出来的呢?如同老师问着学生一般,宋舒乖乖悄悄地站在边上,听着费老对他的提问。
听到了费老的问题,宋舒却是思索了一刻才回答了出来。
原本以为自己的问题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解答出来的费老,却想不到宋舒却是说道。
“大概是感同身受的原因,我认为,不是经历过越多的人,才更能明白角色的复杂性,而是一点要先做回那个角色的本身,我们才能知道,这个角色中蕴含的奇特个性,也正是因为。我有了新的学习机会,新的方向,新的认知。”
宋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讲这个话说出来的时候,却是莫名其妙带着一股程序化的味道。
但是这就是的话,便是宋舒在繁漪这个角色中的理解,她于繁漪这个角色来看便是如此。
听了宋舒的话,费老却是久久没有出声,他身旁的几个人评委,都没有做声。
在国立三厂,这样尊重老艺术家的地方,没有人敢在费老开口之前,对宋舒进行评论论述。
宋舒此时也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上面,等待着费老对他的评价。
可是一直看着费老的面色晴转阴了,又循环了往复了的时候,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
就在宋舒有些尴尬的时候,费老鼓掌大笑道:“”好啊,我们国立三厂后继有人了。
看着身旁的几人,费老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就是,我平时在说话的时候教授给你们,你们从来都不将其放在心上的意思。”
“你们这些人啊,总认为只要经历得足够多,角色就能更好的展示出来,但是你们却忘记了初心,初心便是这个角色的出现,没有出现的话,这个角色也就失去了它独特的本质和内核。”
说着特意的指向了闫伟清导演说道:“特别是你的停滞不前,最让我的伤心。”
说完了,还指向了身旁一个两个人,宋舒认了出来,都是圈子里的大演员和大导演。
费老生气的继续说道:“这些年你们创造出来的东西总是差不多样子,我多次指正批评你们,你们还觉得有些不高兴。”
“现在看到了所谓后辈的演绎,如此优秀,不知道你们那个身为艺术家的心,有没有生气一点点的愧疚之心了?”
没有人敢还嘴,没有人敢多话。
原来费老之所以成为费老,便是因为他哪怕是在人才济济的国立三厂,也是作为尊师重道的天花板的。
坐下不说百分之百都是他的学生,至少有百分之九十,都算作是他的门徒。
这些人,平时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孤高自傲的样子,此刻却在费老的面前,认真的如同一只只听着母鸡训话的小鸡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