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
韩烁听到前面的人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心里一痛,脑海里都是那让他不想接受的画面,但是却依旧让白芨将自己扶过去。
当走到前面的看到里面的情景的时候,他也跟着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少城主,这些字画都是裴某辛辛苦苦找回来的,很名贵的,你不能这样啊。”
房间里的两人并没有什么尺度大的画面,而是陈小千疯疯癫癫的拿着毛笔把裴恒的房间画的都是堪比幼儿园水平的涂鸦,就连他那身名贵的锦衣也不能幸免。
“你这说的什么话……嗝,我可是花垣城少城主,我的墨宝才是最名贵的好伐,等到百八十年后,你这屋子都得被围起来供人参观的。”
陈小千拿着毛笔大笔一挥,一直可爱的小王八就落在裴恒那最爱的字画上,给他看的呼吸一紧,有种心痛的感觉。
“这……”
那些想要搞事情的人看着这一幕有点接受不来,都偷偷的往陈楚楚那边看去,不是说来“抓奸”么,怎么是这个情景,他们感情过来是看哄孩子的么?
“嗝,怎么这么多人,呦呵……看来是都想要我的墨宝是不是,嘿嘿,早说啊,来来来,都别急,本少城主一个一个的帮忙哈。”
陈小千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表情丰富,和便秘似的, 心里冷笑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看着乖张,拿着涮笔筒里的墨水就往他们的身上泼去,不管男女一律没有幸免的,他们仙人的,好好的参加个生日宴竟然差点晚节不保。
一个个的等到她回去,秋后算账别想跑,就连陈楚楚都躲闪不及的弄了一身的墨点,看着大家抱头鼠窜的样子,陈小千乐的哈哈大笑。
“你们别跑啊,本少城主还没弄好呢,二姐,你也别走啊,咱们姐妹好久没聊天了,不如好好聊聊吧。”陈小千看着四散逃开的那些人,最终脸色变得复杂晦涩。
以往她写剧本都希望能够越复杂越勾人心弦才好,可是如今自己陷在这里,就发现其实并不轻松,甚至让她后怕连连。
“小千,你没事吧?”
韩烁看着陈小千没事,心里放松下来,再也没了支撑,直接就瘫软在白芨身上。
“韩烁,你怎么了?”陈小千看着韩烁那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嘴角还带着血的样子满脸的震惊,赶紧跑过去扶着他。
“少君被陈楚楚暗算,拼了命的才跑出来,估计是受了内伤。”
白芨也是满脸是血,如今都顾不得自己,看着韩烁担心的不行,陈小千看着他们主仆这个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愤怒更甚。
“你们快进去,我叫府里的大夫,”裴恒看着韩烁那拼了命的样子,心里一叹,“府里是家母留下的军医,对内伤外伤都非常擅长,你们先进去换身衣服。”
说着就出去让人叫来大夫,并且出去送客,还给他们夫妻一个互相解释的机会。
“裴恒没对你做什么吧?你有没有事?”
韩烁虽然心口如同火灼烧一样的疼痛,却依旧惦记陈小千的安危,拉着她不舍得移开眼睛。
“没事,裴恒一开始确实和陈楚楚合谋来着,可是他后来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就把我给弄醒了。”
陈小千想着醒来的时候躺在裴恒的身边,吓的魂都要没了,不过还好他跪在地上给自己赔罪,作为裴司军的儿子,他的骄傲和自尊都不允许自己做那么下作的事情。
“你呢,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的武功不是很高的么?”
陈小千看着韩烁,心里更担心,平时看着不管是林七还是陈楚楚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如今痛苦万分的样子,让她知道事情很严重。
“我没事,小伤而已,你不用担心我。”
韩烁看着陈小千一脸担心的表情,尽管浑身疼痛,却也勾起嘴角装作没事,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样子,更让她心疼。
果真,大夫过来后把脉看诊后说他妄动内力遭到反噬,内腑都受到了冲击,必须卧床调养,不然的话往后都别想健康了。
“麻烦你了,我们会注意的,”陈小千将大夫写的注意事项收到怀里,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韩烁,脸色慢慢变得坚定,“抬着韩少君回府。”
等到一切安顿好,陈小千回头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憔悴的裴恒,他非常的优秀,也非常俊美,可是她的心已经给了韩烁,这辈子就只能对不起他了。
“裴恒这次谢谢你高抬贵手,以后我会报答你的,不过对于你的感情,我只能说对不起,希望你也能够找到一个喜欢的姑娘。”
陈小千说完就钻进马车,轻轻的抱着韩烁的身体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风轻轻的吹起车帘,裴恒看到那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心里的痛不比内伤好过哪里。
“可是我最想要的还是你啊。”
裴恒看着马车离去的影子,喃喃的说着,久久回过神后,转身回到府里,下令封府,从此不再接待外客,也说明了他不参与党争的决心。
自从裴恒的生日宴会后,大家都隐约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他们眼看着少城主和二郡主已经慢慢的卯上了。
之前虽然传出来过纷争,可是二郡主一向内敛让人看不出来,而少城主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姐妹之间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可是如今光是在朝堂上争论已经好几次了,就连城主都头疼不已,每次看着她们姐妹俩剑拔弩张的样子,都紧皱眉头。
“哗啦……”
陈楚楚在书房内将文书都划拉到地上,气的她呼吸急促不已,双眼通红的像是要杀人。
“母亲真是越来越偏心,司盐那么重要的位置,竟然随便用了陈芊芊推荐的人。”
因为之前裴恒的生日宴上算计陈小千夫妇,陈楚楚和他们已经撕破脸,有心想要找裴恒训斥一番,可是后来人家直接封府,身后还是裴司军留下的余威,没凭没据还不能开罪他。
“裴恒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么好的机会竟然不知道用,千算万算到所有的事情,就是没想到他会心软……”
陈楚楚觉得最近事事都不顺,手下得力的都慢慢的被调职或者打压,她感觉自己的羽翼正被一点一点的给剪去,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任人宰割的废物。
“郡主,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那陈芊芊越来越嚣张,朝中也开始培养自己的队伍,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下场可不会好过。”
梓竹看着一地的狼藉并没有让陈楚楚息事宁人,而是满眼狠厉的告诉她最后的危害。
“你是说?”陈楚楚抬眼看他,他眼底的野心和自己心底的想法不谋而合。
“先下手为强,如今陈芊芊的地位稳固,少城主之位除非她死了,不然绝对不会空出来,”梓竹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只有这样,才能咱们无后顾之忧。”
陈楚楚听到梓年的话,眼底复杂的光线划过,最后看着墙上那副花垣城的地形图,这座城从小她就在守护着,如今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