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听说,陛下从皇宫奔袭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了你们!”
这个说来话长,杨梦荻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像是来了救兵,山寨的大当家把寨子烧了。大当家带着一队人走了,我们跟着二当家,走的密道……后来,遇到了陛下。”杨梦荻简简单单说了几句,这个事情很复杂,在楚胤没有把事情全部处理完,她觉得对外说太多不大合适。
虽然,南宫玥是母仪后宫的太后。
南宫玥心中猜了个五分,其实,南宫家的事情,她参与不多,父亲和家族的人,也不想让她过多的参与。
她的地位太高,太引人注目。
“总之,你们没事就太好了。”南宫玥也不细问,这个皇家山庄,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楚胤的人,但是,冯至是他们南宫家的人。
冯至是皇家山庄禁卫军的统领,他难辞其咎。
当楚胤找到杨梦荻和信儿,第一时间就把他关起来了。
她只知道地牢的位置,但是里面重兵把手,她的人很难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杨梦荻和信儿没有留在她的寝宫,信儿在外面野惯了,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来玩。
看着他们离开,南宫玥松了一口气,她把所有人都支开,只留下了嬴征。
“这段时间,应该能安静下来了。”知道南宫家的打算,南宫玥每天提心吊胆。成功便好,不成功的话,连嬴征都会跟着受牵连。
她本来就不服气,嬴征没有当上皇帝。
如果因为南宫家,牵连到嬴征,她更加不愿意看到。
“冯至被抓了,怎么办?”
“冯至和我们没有关系!”南宫玥紧紧攥着手帕,咬着牙关说,“他就是一个废物!父亲培养他,他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不过你放心,父亲肯定会想好后路,他的家族的命还在我们南宫家的手上。陛下绝对不可能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还有,你最近和杨梦荻保持距离!她最近因为和信儿,和皇帝走得很近,你想利用她,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
“淑妃娘娘,可以回寝宫了。”杨梦荻带着信儿在假山,花园,后山,溪边,玩了一个遍,又是踢毽子,又是打陀螺,终于等信儿睡着,流青来通知她可以回自己的寝宫了。
她的寝宫和楚胤相邻,所以她所住的位置重兵把手。
“已经处理完了?”杨梦荻撑着下颔,坐在石椅上,无精打采地问流青。
“是。”流青一边回应,一边笑道。
他笑起来挺阳光的,眉眼弯弯,眼睛笑月牙。
“流青公公,我有些事情很好奇。”
“您请问。”
“你进宫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伺候陛下的?”
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淡,梁甜穿越到杨梦荻的身上,刚开始,关于她的记忆,如白马过隙,现在,久远的记忆已经慢慢消逝了。
“回娘娘,奴才六岁进的宫,当陛下的伴读很多年了。”
原来如此,那他们的老师应该都是同一个咯。
“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陛下一个人住在雍和殿?那么多漂亮的妃子,他一个都看不上吗?还是说?”杨梦荻后面几个字不敢说下去了,她很想问,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但是,又为什么,楚胤又又一个皇子呢?
“这个 ……奴才不知。”流青的脸颊一热,语气停顿了一下,这宫闱之事,他说出来难为情。楚胤其实完全可以利用后宫的女人,维护和朝堂前的关系的,但是没有这样做。
后宫的事情太过于复杂,朝堂中,派系林立,而太后的家族过于庞大,楚胤不想被牵扯左右,所以只能独善其身。
“我知道了。”杨梦荻啧啧了两声,还能什么原因,这个原因难以启齿呗。
而为什么会有一个皇子,还不是因为皇家子嗣绵延,延续香火。
晚上,还是楚胤,信儿,杨梦荻三个人一起用膳。
御膳房在晚膳的食物上颇下了一番功夫,全部都是杨梦荻爱吃的。
“陛下。”就在他们吃了一半的时候,虚怀走了进来,因为事态紧急,所以,不允许耽搁,只能当着杨梦荻和信儿的面,说,“冯至死了。”
楚胤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冯至当然会死!
一个人想死,无论什么办法都可以结束自己的性命。
他的背后有一张庞大的网,他背负不起。
他放下筷子:“我知道了。”
“那后面怎么处理?”
“通知他的家人!另外,不用再查下去了!最近,我会在皇家山庄住一段时间,你们多派点人手。”
“是。”虚怀退了出去。
“谁死了。”信儿有些害怕地看着杨梦荻和楚胤,他还只是个孩子,虽然说前几天他接触到了血粼粼的事,但是提起来还是很害怕。
杨梦荻搂着他的肩膀:“信儿,别怕,乖乖吃饭。”
楚胤有些愧疚地看着杨梦荻和信儿,但是,这种事情作为皇家的人,他们会经常会遇到,尤其是信儿,他作为未来的储君,这是他应该要承受的。
晚上,下了一场暴雨!
杨梦荻躺在床上睡不着,冯至是谁,他为人怎么样,她不关心,反正,山寨的人死得够多的了。
“呜呜呜!”一声巨响,天空打了好几个雷。
杨梦荻听到了哭闹声。
“淑妃,淑妃。”杨梦荻好像听到了信儿的声音,他不是应该和楚胤在一起的吗?
他好像在门外,杨梦荻顾不及穿上鞋子,打开了房门,果然,信儿站在门外,一边擦眼泪,一边哭。
“信儿,你怎么来了?”杨梦荻一把抱起他。
“信儿怕怕。”信儿哭得像个小泪人,看到杨梦荻哭的声音更大了,“我梦见了那些坏蛋,他们身上都是血。”
“信儿别怕,我保护你,他们都已经死了,不会再伤害信儿,信儿乖!”
“信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楚胤醒来发现信儿不见了,跑出来,看到杨梦荻抱着他,“他怎么了?”
“陛下,他好像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