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饶命啊!”男子瑟缩坐在地上,抱着肩膀发抖,刚才梁甜一棒子下去,他感觉人快裂开,劈成了点半,“姑娘,姑奶奶!”
叫姑奶奶没用,梁甜把腰带系得紧紧的,她恨不得把这个人眼睛抠出来,如果他偷看了她洗澡的话。
“你刚刚有没有偷看我洗澡?”
“我哪里敢啊!再说了,这黑灯瞎火,我也没法看!”
贫嘴!梁甜手中的棒子抵着他的下颌:她的头发没有干,发尾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说!你来干嘛的!”
“我不能说!”
“不说?不说我就打死你,把你打成四块信不信?”说完,梁甜就举起了棍子,其实,她这个人也就是放嘴炮厉害,真要她打死人,她是不敢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这个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不能要被人的性命。
“发生什么事了?”蓝棱刚喝了酒,准备上楼,听到梁甜房间里面对话的声音,赶紧拍了拍门,“粱小姐?梁小姐?”
“进来吧。”梁甜对着门口说道,棍子继续顶着男子的下颌。
这是?房间里面进来了一个人,他都不知道,他还真是失策,他对于没有保护好梁甜而感觉到愧疚。如果下次见到楚胤的话,他一定当面请罪。
所以,他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对这个男子一顿暴揍,直到他鼻青脸肿。
“说!你是谁派来的?”
男子被打以后,嘴巴和脸肿肿的,说话含含糊糊,还是女人心软,早知道直接告诉好了,也省得多一顿毒打:“是县太爷。”
“县太爷?”说话仿佛,但是蓝棱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他抓着他的衣襟,继续追问,“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地契?”
“对,就是要我来偷地契的。”
“告诉你的县太爷,下次来一个我打断一条腿,再来一个打折胳膊,听懂了没有?”
“知道了,我马上和县太爷说。”男子一边跪着,一边磕头,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过,他才庆幸没有多久,就被两个人逮住了。不过不像是被逮住,因为其中一人搂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笑,看起来很和善。
“两位大哥,你们是谁?刚才楼上的公子和小姐放过我了,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我们是刚刚在店里面吃饭的,有个姑娘特别好看,不知道你看到没有?”虚怀试探问道。
“是,是特别好看。”男子点了点头,难道不就是楼上洗澡的姑娘吗?
看男子露出猥琐的目光,若谷对着虚怀使了个眼色。
“你看到了?是店里面看到的,还是在二楼?”虚怀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块元宝塞到他手里。
男子捏了捏银子,银子沉甸甸的,平白无故又赚了个元宝,这顿打没有白挨:“二楼,皮肤很白,可好看了!”
话还没说完,他听到了脖子“咔擦”的声音,眼睛再也闭不拢。
他,该死!
……
“殿下,陈州恐有变,县太爷盯着粱姑娘不放!”
第二天早晨,楚胤收到了虚怀送来的密函,下江南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个硬骨头,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那里刮的什么妖风,小小的县令竟然光明正大抢地契。
此时,梁甜正在一手拿着油条,一手喝着山泉水,看着行宫的进展。
“粱姑娘,今天送来的砖头好像有点问题,一下子就碎了。”工头拿了一块土砖来找梁甜,之前都没有问题,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敲就碎了。
梁甜把剩下的一小截油条放在嘴巴里,拿过土砖,还真是,捏在手里,土哗哗掉。
“给我看看。”蓝棱从梁甜手里接过土砖,他轻轻一掰就碎了,就像掰大饼一样,“这个砖好像是泉水村产的,粱小姐,你先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蓝棱总是最辛苦最累的活包着干了,梁甜有些不大好意思:“还是我去吧,你留在这里。”
“那里很远,还是我去好了。”反正他一个大男人,别人不会觊觎啥,像梁甜这么漂亮,走到哪里都被人惦记。
至少留在原地,工地上的工人还会保护她。
一个时辰之后,梁甜躺在树下小憩,突然听到了闹哄哄的声音。
那个县太爷又来了,今天,坐着轿子来的,来的阵仗很大,又是吹唢呐,又是敲锣打鼓的。
还真是新鲜,这是来的哪一出?
“我说县太爷,你这是来干嘛的?”
县太爷昂起下颔看着梁甜,她身边的那个壮汉已经不在了,那么她一个人就好对付多了。
“我来是迎娶小姐过门,成为我的第八房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