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我来帮你!”杨梦荻才下马车就遇到了嬴征,看着她拿着大包小包的,赶紧上前帮忙。
最近他收敛了很多,处处掩藏锋芒。
“谢谢。”杨梦荻把手中的画卷分了一半给他,这些都是她的大宝贝,为了不让它们淋湿,她用斗篷把它们包裹起来。
“你受伤了?”嬴征手快眼尖看到她额头涂着红色的药,问道。
“一点点小伤,没事。”杨梦荻心想,这点小伤算什么,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半死不活的,后来又被皇后娘娘巧借名义打个半死,全靠自带主角剧本活到了现在。
“淑妃娘娘,九王殿下,这些粗活还是交给奴才们吧。”虚怀赶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杨梦荻和嬴征在一起说话,作为陛下身边的人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的占有欲极强,如果知道皇妃又和九王殿下扯不清,又有的麻烦了。
“哦,好。”
杨梦荻不行,不愿把手中的画稿交给他们,不是他们的力气小,而是她信不过他们。
里面的内容,如果他们看到了,并且禀告皇上,杨梦荻又该如何解释呢?
“淑妃娘娘,您这是?”虚怀接过画卷的时候刚好看到杨梦荻额头上的伤疤,“流青,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带娘娘出去采买,就让她受伤了?”
“你别怪流青,是我自己着急赶时间,所以摔了一跤。”杨梦荻赶紧帮流青解释,错不在他,错在袁斗焕那个挨千刀的。
“流青,等下你想好该怎么和陛下解释……”
虚怀这怎么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呢?杨梦荻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为什么他还对着流青不依不饶的。
她就是一个冷宫弃妃而已,受了一点小小的伤,谁会在乎呢?
虚怀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一会儿功夫以后,杨梦荻和流青去了楚胤的寝殿。
“东西都置办齐全了吗?”楚胤问,他的薄唇轻抿问流青,但是低着眼帘看着杨梦荻。
她鼻子冻得红红的,头发的发尾湿湿的。下雨了,她多少有些淋湿了。
她的额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个门竟然受伤了。
“回避下,已经置办齐全了。”
楚胤点了点头:“淑妃,那信儿准备的东西呢?”
“也已经准备齐全了,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和小殿下的心意。”
“只要是你置办的,他自然是欢喜的。”楚胤勾唇一笑,也不知道她置办的是什么东西,反正他无条件信任她,“流青,你退下吧……”
流青没有退下,反而跪了下来:“奴才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杨梦荻对着流青狂使眼色,他这是哪壶不提开哪壶?楚胤没有当回事,他怎么提前开口了。
“奴才跟娘娘出去采买,没有保护好娘娘,还让她受伤了,还请陛下降罪。”
“事情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杨梦荻眼角抽了抽,不提起这个事情还好,提起这个事情怪尴尬的。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把额头上这点小伤单独拎出来说,未免有些太矫情。
况且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等回到皇宫,你自己和流云领罚。”楚胤不是不想责备他,而是不想当着杨梦荻的面责罚他。
他担心她会恃宠而骄,也担心此事如果传了出去,整个后宫都要沸腾了。
“谢陛下。”流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是退了出去。
杨梦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在暗戳戳的想,他未免也太实诚了。他过于实诚,让她心里萌生了愧疚。
“阿切!”杨梦荻站在原地打了一个喷嚏,她捂着嘴巴,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对不起陛下,我刚才不是有意的,鼻子有点痒,我忍不住。”
“要不要太医给你看一下?”楚胤伸出修长的手,摸她的额头,好在额头不烫。
“我不用了,等下我回去煮一点红糖姜茶去去寒就可以了。”杨梦荻小脸一红,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额头,没有放开的意思。
楚胤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这么温柔对她。
她不习惯。
“等一下春花秋月会送过来。”楚胤终于不再摸她的额头,但是牵着她往火盆那边走。
那里烧着满满的炭火,红彤彤的。
楚胤侧着身子,站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双手,在炭火的上方烤火。
杨梦荻的手冰凉,楚胤的手心很暖。
……
“杨梦荻!我和她势不两立!”袁斗焕呲牙咧嘴的,一边被山野君涂药,一边骂骂咧咧。
他拿着木棍有没有占上风,胳膊上不仅仅被她掐的青一块紫一块,胳膊都快被她扭断了。
“斗焕,你也差不多得了,你要是不那样说他,他怎么可能去打你!”
“打人很有理了?”
“你一会儿要她下油锅,一会儿要她五马分尸,她能不和你急吗?”人都快一边帮他胳膊正骨,一边摇头叹气,心中未免觉得此事有些荒唐和可笑,“再说了人家姑娘没有拿武器,你去拿棍子和她干仗,说出去丢不丢人。天师府的众弟子,如果知道你连一个姑娘叫都打不过,会不会都离开天师府。”
“我说山野君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明明吃亏的是我。你就和她见过两次,怎么把那么重要的画卷送给她。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的品行怎么样?”
“我教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传闻中一个人的品行,根本算不了数,只有自己了解过,才知道值不值得深交。”
“山野君,这不像你。”袁斗焕有些意外,山野君不过和她聊过一次,怎么就会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而且处处护着她,“难道你是因为她的外貌所以对她偏袒?”
山野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或许是吧,或许不是,她的确很合眼缘,这样的奇女子天下少有。袁斗焕,我觉得你对她有偏见。”
“这不是偏见,我观天相,算五行八卦,她!天煞孤星!对家运对国运都是不祥之兆,所以,她断断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