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楚胤和梁甜看着桌上的一堆礼品单,再看看墙角堆的礼物,这些都是陈州几个县太爷派人送的,他作为盐政司大人,又作为巡抚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楚胤并没有去过那几个地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烈把消息透露给他们。他这是拉着他们一起沉沦。
“哇,这个挺好看。”梁甜拿起了一串珍珠,又大又圆,还是粉色的,她戴在脖子上,掂了掂,“就是太沉,不实用。”
“这个好可爱,玉兔子。”所有送来的礼物,梁甜最喜欢的就是小玉兔,晶莹剔透的。
“宫里面还有成色更好的,如果你喜欢,去珍宝司挑。”
梁甜顿时觉得兔子不可爱了,楚胤是在这里挖坑呢,她是不可能回宫的。看着她懵懂的脸,楚胤忍不住用手背弹了一下她的下巴。
“公子。”听到房间里面楚胤和梁甜在说话,虚怀和若谷在外面候着,等他们没说话,才开口。
“进来。”楚胤对门口说道。
“公子,我们去过太守府了。”虚怀和若谷来到房间对着楚胤做了个抱拳请安的动作,梁甜不是外人,但是她很知道把自己“置身事外”,在把玩一个珊瑚摆件。
“怎么样?”楚胤问道。
“太守府增派了人手。”
那么就是了,几个县令叫人送来了东西,太守府又增派了人手,陈烈绝对不干净。
……
“他们怎么还没走,还赖在陈州。”陈烈待在府里,出去不是,待着也不是。按道理,他应该每天陪着“张储”到处巡查一下,装装样子,但是,他心虚。按理说,“礼数”已经到位了,谢良玉已经死了,他还耗在陈州干什么。
“爹爹,你这是?”陈珍珍有些犯嘀咕,爹爹到底是怎么了?家里面的人手越来越多,她心里面渐渐不安。这太不同寻常了,如果陈烈真的是行得正坐得直,那为什么,陈烈希望他们快点走,而且还派人守着院子。陈旧的院子,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那么宝贝做什么?
“你去一趟客栈,去看看那梁小姐。”
“我昨天才看过。”陈珍珍心中敏感,每次她去看梁甜的时候,“张储”手下的人总是交头接耳,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她喜欢“张储”,他们肯定也知道了,尤其“张储”和梁甜,肯定知道。她觉得再去看,就显得自己像傻子似的。
“今天再去看看,顺便问一下,他们什么时候走。”女人套女人的话要方便一些,陈烈要陈珍珍从梁甜那里下手。
“父亲,我不明白,他们走不走和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越是这样,陈珍珍越是痛苦,每次看到“张储”,一种可望而不可得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可是,陈烈却感受不到,“父亲,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只是觉得,他们在这里待久了,大家都不方便,你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你只要去打听,他们什么时候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