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楚胤的房间门口。
“陛下醒来没?”袁斗焕笑嘻嘻对流青说,他刚刚从太守府出来。
“你不是说要在太守府吃香的喝辣的吗?”流青挖苦说道,“怎么这么快来了?”
“有什么香的,辣的……”袁斗焕一副苦瓜脸的样子,摊开手,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好像一毛不拔,住的也差强人意,“还是客栈好。”
“昨天你可不是这样对虚怀说的,说什么十万银票还没有人出……”话还没说完,门“咯吱”一声,门开了,楚胤从里面走了出来。
“公子。”袁斗焕和流青两个人抱拳。
“袁天师,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袁斗焕跟着走了进去,刚才才和流青开玩笑,现在开始变得严肃:“公子,昨晚我去了太守府。”
“怎么样?”
袁斗焕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有点不大对劲。”
“说来听听。”
“按理说,小小的县太爷都能出十万的问路费,那说明陈州的水不是一般的深。没有人打包票,做后盾,那县太爷,那谢良玉怎么可能有胆子抢别人的房子,田地。”袁斗焕想起昨天晚上把人送到府中,更觉得有些反常,“我和虚怀把人送到了太守府,他们欣然地把人接受了,并且没有多问一句,明明,虚怀说了,这些人是在县里抓到的。他完全可以说,为什么不交给谢良玉,可是,为什么一句都不问。”
“难道不是因为你是天师符的掌门人,朝廷的命官?”
“可是,大家都知道我做的师什么,但凡我来到地方,都很有人来求见我,许以重金,只有他没有!只是把我留下来住,好像故意展示什么一样。”袁斗焕分析道,“展示,他生活清贫,是个好官。”
“所以,你连早饭都没吃就来找我们了?”楚胤调侃一句,开玩笑说道,“看来袁天师的钱,堪比国库,名不虚传啊。”
“岂敢岂敢!”袁斗焕吓得一个激灵,“论起赚钱的速度,比不过梁小姐,就几张图纸,要了我十几万银票。”
楚胤忍不住笑,也只有梁甜能从他手里抠出钱来了。
就在他们俩聊天的时候,流青咳嗽了几声,有人上楼了。
“请问,袁天师,盐政司的张大人在吗?太守请你们去府里吃早饭。”来的人说道。
“我去通传一声,哦,对了,太守大人其实不用这么客气的,这附近有很多店,我们可以去那里吃。”流青客气说道。
“太守大人说了,来就是客,自然是要招待的,只要各位大人不要嫌弃家里的伙食差。”
“可张大人奔波劳累,到现在还没起。”
“不打紧,时间尚早,奴才就在楼下等着,马车已经在门口备好候着各位。”说罢,男子下了楼。
听声音渐渐变小,袁斗焕才开口:“这人是太守的管家,叫老丁,昨天也是他安顿的我。公子您是什么意思,咱们是去附近吃,还是去太守府?如果您不想去,我现在下楼回绝他。”
楚胤眼睛看向了隔壁方向,现在哪里都吃不了,隔壁“小猪”还在睡觉。
袁斗焕秒懂楚胤的意思,这几天和梁甜生活在一起,住在隔壁,他算是见识到她了。他难以想象,梁甜在宫里的样子,肯定很懒散,早上很难起床。她总是所有人都起床了,她才起床。晚上么,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睡觉,每次房间的灯,都是最后熄灭的。
难道未来世界的人,都是这样?
……
一炷香以后,隔壁传来了开门声,如袁斗焕预料的那样,梁甜是所有人中最后起床的,楼下卖油条,包子的都收了摊。
“梁甜,你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楚胤对梁甜说,看她的眼睛,好像还没睡醒。
“去吃什么?我昨天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有卖荠菜馄饨的。”梁甜撑了一个懒腰,走到楚胤的身边,她想起了吃什么,大早上的吃面食最舒服了。
“去太守府!”楚胤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她的脸颊泛红,他收回了手,背在身后,“记住,你是杭州府太守的女儿梁甜。”
梁甜点了点头,他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换身衣裳,公子,你等等我,”
换衣服倒是很快,她简单打扮一下就很漂亮。当走到客栈的门口,经过的路人,不少人看她。
“这姑娘长得这是俊,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是啊,长得像仙女似的,是南方姑娘吗?这么清秀?”
“什么南方不南方的,现在北方姑娘也清秀得很,我的侄子前年中了举人,正好还没娶亲……”大娘话还没说完,楚胤站在马车上伸出手,梁甜自然地牵着他的手,走上了马车,两人进了车厢,一男一女独处一个马车车厢,不难猜测,那漂亮的姑娘是名花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