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等到月亮都下山以后,南山在那个地方等的都要睡着了也没有一丝动静,甚至以为今天晚上估计是不来了,很快就开始打起了瞌睡,甚至眼前都出现了一点一点的光影,然而很快封修远就出现在南山的面前,脸色仍然是铁青,对南山很是简洁的说,“去那边看,人来了。”
南山根本没注意到空气中有刺客来袭的气息,这事确实与她毫无帮助,于是跟着封修远往瑞阳休息的卧室走去,而瑞阳的房间一片漆黑,南山靠近房门口,才看到房门已经开了,有风吹进门口,窗纱摇摇晃晃,床幔也起起伏伏,里面躺着的人似乎睡的正香。
两个穿着黑衣服蒙住头脸的人正在向床头摸去,封修远无声无息的走进房间,南山不会武功在外面蹲守,而两人靠近床边之时,其中一个人拔出匕首把床幔挑了起来,另一人直接掀开被子向床上人的咽喉刺去。
然而床上人的爆发力却超出二人的想象,在一瞬间被子就被那人控制着向其中一人飞去,而另一人被飞身而上的封修远控制住,南山见状,也走了进来,那二人对视一眼,就要咬舌自尽,南山立刻低声吼道,“留一个活的!”
封修远手下一动,“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直接被封修远卸掉了,南山未曾想到封修远直接用了这么暴力的手段,看来今天他真的气得不轻。
南山有些紧张的往那边靠,生怕惹得封修远更生气,但她此时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对封修远的情绪波动这么在意,为什么在失言冒犯到封修远后会这么懊恼,她走到那人身边还没拉开其中一人的面上的黑布,反而是对着另一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崔大人,辛苦你了。”
在探查白日客栈的杀人案的时候仵作就发现这个凶手的武功绝对不弱,而南山手下的人武功只有封修远最高,让封修远和那些衙役守夜终究是不太放心,因此南山好直接把崔志豪喊来进行保护瑞阳公主,反正这是他喜欢的人,用起来顺理成章。
而二人居住的房间也是在一开始就进行了交换,瑞阳换上了崔志豪穿的男装,崔志豪换上了瑞阳的女装,虽然近看完全挡不住,但是远看大致身形,还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而南山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却也能保证在这个县衙内不可能会有别人下的暗子,因此那人哪怕监控,也只能隔得远远的看一看,这样一来,对于二人的真实房间记下的就是相反的,封修远和人崔志豪在这个房间等待刺客,而瑞阳在另一个房间被大量衙役贴身保护着,一旦有人闯进去就大声呼救,封修远也来得及去拯救。
但假如刺客没有发现南山这一瞒天过海的诡计,三人就可以瓮中捉鳖,抓住一个活口,好好审问下手的到底是谁。
南山刚想抓下其中一个刺客脸上的黑布,房檐上却传来了细密的踩踏声音,南山瞪大眼睛,还有后援?封修远也着急了,立刻伸出一只手把南山扯到身后,用的力气极大,南山估计回去看都能在手臂上看到一个印子,而很快,就有两根绳子从房檐上垂下来,两个戴花脸面具的刺客从上面静悄悄滑了下来,但落地的一瞬间就和控制着两个刺客的封修远和崔志豪与躲在其中一人身后的南山对视起来。
现场的气氛尴尬极了,封修远根据手下人的反应知道这应该不是这二人的后援,看起来是另一批得到消息的刺客来到了这个地方,正好与二人撞上了。
而封修远手下的刺客已经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来,崔志豪手中的却压低声音说了一串东瑾语言,崔志豪想捂他的嘴已经来不及,就见那剩下二人脸色发青,手中已经将武器拿了出来。
他们用的是两把看不出材质的轮子,尖端非常锋利在黑暗中中都闪着寒光,南山咬了下最嘴唇,小声问道,“他刚刚说什么?”
崔志豪也压低声音,“他说让他们一起联手把我们控制住找到目标杀了。”手下一动直接将那人捏晕了过去,封修远有样学样,但不敢把这二人扔到一边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醒了,仍是牢牢控在手心,南山觉得这场面说不出的好笑,但仍是死死咬着牙不敢笑出声来。
以封修远和崔志豪的武功控制住这链两个刺客应该不是难事,但南山这样手无寸铁的待在这里完全就是给他们两个添乱,南山从未想过刺客竟然会来两批这种事情,大脑飞速运转希望能找出解决办法。
然而,事情永远都会想更坏的地方发展,就当南山已经在思考现在应该怎么办的时候,竟然又有人轻轻推开这间卧室被南山关上的门,无比小心的吱呀一声假如在正常的夜空里声音还不算大,但在此时这种情况下就像惊雷一样,南山和封修远对视一眼,就看到两个戴黑白面具只遮住眼睛那一部分的人从门口滚了进来,蹲在地上缓冲劲道,然后抬眼,与五个人面面相觑。
……
虽然是这紧张的时刻,南山却还是在心里想,瑞阳公主,你还说想杀你的只有五皇子,您可真是太低估自己了,今天晚上光顾这个卧室的人都可以组成一个刺客联盟了。
来人也是被现在诡异的状况搞蒙了,而花脸面具似乎看到了希望一样,立刻对着二人说了一串东瑾文。
南山还没叫崔志豪翻译,来的两个黑白面具的刺客却说话了,语气里有一点点疑惑地味道,虽然很是谨慎听不出年龄身份,只知道是个男性浑厚的声音。
“东瑾人?”
南山的脑子已经响起了咔咔的声音,汉话?我朝人?我朝也有人想杀这个逃婚的公主?而花脸面具迅速说话了,“二位朋友,我们的目的应当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不如我们联手完成任务,还能向我们的主人交代。”
黑白面具的其中一个却直接把短刀拔了出来,‘’“不了吧,老子最讨厌东瑾人。”语调间竟然有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而这似乎是南山几人唯一的生机,南山见状立刻说道,“拜鹤内卫也可以允许东瑾刺客在我朝土地上横行霸道吗?”
此话一出,黑白面具的二人两道冰寒的视线立刻射向南山,南山背后一凉,这才觉得,当场叫破内卫身份属实是愚蠢到了几点的行为,要么是这些东瑾人死,要么是东瑾人和她一起死。
难道今天就要丧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