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咬着牙想办法,如意阁的构建是圆形,里面易守难攻,南山和楼尔倾现在因为慌张直接跑进了第一个包厢,若是来搜查就是活活的靶子,她看了眼竹木制成的如意阁,和楚君浩对视一眼,二者都是想到了一起。
拜鹤内卫搜查到这里,必然会放火。但他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假如众人到水潭边,就会比较安全。
楼尔倾受了伤,但人精神还是不错,还能跟着众人从栏杆处一直爬下水里,幸好如意阁为了关上景色修建的并不高,不然这么上下折腾一次都够楼尔倾受的。
众人在水潭边坐定,南山撕下一块衣服想给楼尔倾包扎一下,看着伤口流出的鲜红血液却有些犹豫,她转头问楚君浩,“那么拜鹤内卫的箭有毒吗?”
楚君浩皱着眉想了想,“这种拼数量的箭一半都没毒。”南山点头,帮助楼尔倾将伤口裹了起来,南山现在内心十分慌乱,幸而还比较冷静,在帮楼尔倾裹好伤口之后就看着楚君浩说,“这个地方一定有密道或者暗室吧,快说出来,不然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楚君浩眉头一挑道,“不是开始都打算死在岛上了吗,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南山对他一张娃娃脸没什么好气,可以说她是一切事情的发源,很是没耐心的说,“没错是一直都在骗你,现在别说废话了快点告诉我怎么才能躲过这帮内卫的追杀。”
楚君浩叹口气说,“跟我来吧,这边有个暗室。”
楚君浩竟然是直接从水中跳了下去,南山和封修远对视一下,让楼尔倾先下去,二人再跟上。
这个暗室竟然在水中,众人跟着楚君浩在水中向前游,看到水母从旁边经过提供了微弱的光线,楚君浩游到潭水中央的位置,拉开一个铁环,水底立刻掀开一块空洞,众人跟着下去,他最后进来,将铁板重新盖上。
里面渐渐就没有水了,众人可以自由行走,而看着周围甬道上的管道,南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平时用来监视如意阁的地方?”
楚君浩一边拧着身上的水一边说,“不止如意阁,岛上所有的建筑都在监控中。”
南山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但此时也不是细想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楚君浩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两件衣服扔给众人,“换一下,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湿衣服穿了容易风寒。”
南山盯着这件衣服,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世纪难题。
然而周围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换下湿衣服,南山若是太犹豫,必然暴露,南山咬牙细想,楚君浩却已经注意到了南山的不同寻常,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还不换衣服?”
南山咬咬牙刚要说话,封修远上前对二人说,“我看到前面甬道有个奇怪的地方似乎要漏水,去看一下吧顺便帮楼公子再处理一下伤口。”
楚君浩没有怀疑就跟着封修远往前走,楼尔倾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也离开了。
现场很快只剩南山一人,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好了衣服,心跳如鼓。
封修远已经知道了?封修远在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换好衣服,开始在这个小小的石室中观察起来,这里布满了耳罩一样的金属,每个金属物旁边都用编号仔细的表示出位置,假如想听那个地方说话,就把它拔出来,会有孔道链接着石室和被监听的房间,而中间的管道呈金属状,能够很好的传递声音。
南山对这个岛上的设计啧啧称奇,回头,看到众人已经回来了,封修远并没有和南山对视,南山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缜密的设计了吗?”这个岛上机关无数,是让南山从到来开始就无比好奇的。
然而楚君浩却摇了摇头说,“这个岛不是我修建的。”
南山皱眉,楚君浩却声音大了些,“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个岛不是我设计的,但是是我修改的,这个岛上本来就有这些建筑和机关,但建筑腐朽不知道本来有什么用,我就把它修改成现在的样子了。”
南山这才好奇起来,沧江上有这样的岛,为什么她之前没有听说?然而沧江之上岛屿无数,假若真的是用来做些不为人知的用途而后废弃,没有人上岛自然就没有人会发现。
楚君浩抚摸着墙壁上的纹路说,“这里是我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发现的。”
南山叹口气道,“那些前几次回来的客人,只是为了给你打出名气,好骗我们上岛是吗。”
楚君浩点头,“假如没有将如意岛打出名气,贸然邀请你们是必然不肯来的。”
南山觉得这时候才能跟楚君浩心平气和的交流一番,于是问道,“你现在能够告诉我,你是怎么害了前面那些人的吧。”
楚君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再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南山听着听着,额头的汗就要落下来,纳木家族竟然有这么深的渊源和折磨隐秘的身份,若不是楚君浩说出来,她无论如何都不可知。
南山有些奇怪的问,“这是你们家族的秘密吧,你就这样说出来,不会有事吗?”
楚君浩释然一笑,“我本来就不是那个什么家族的人,我也从来没想过这个家族,要说违背家族的准则和利益,我在建造这个岛然后请你们上来的时候就已经违背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南山明白楚君浩的归属感必然还是在庐州,对东瑾可能充满了恨意,于是又问,“你打算回去以后刺杀唐仝吗。”
楚君浩点头,“接触唐仝是简单的,我们内卫想要靠近他有无数理由,但杀了他之后造成的问题无数,不过我也不想管了,只要能替父报仇,这条命扔了也就扔了。”
南山竟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这种心态,“假如你父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必然也是不会开心的。”
楚君浩似笑非笑的瞟了南山一眼,“是吗,也不知道你的父亲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我父亲骤然枉死呢。”
南山背后的冷意立刻蔓延到全身,她眯起眼睛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