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我夫君无意之间是遇见了一位老人,那老人相貌和蔼,性情温和,托我问一问你,过得可开心?”
陈夫人脸色陡然便苍白了起来,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许挽歌沉默了一瞬,她抬起头看向陈夫人,对着陈夫人轻声的道:“陈夫人,赵三爷也托我们问一问你。”
……
满室的静寂,陈夫人的目光陡然便冷了起来,她的语气裹挟着冰寒一般。
“你知道我现在随时可以将你们抓起来,那秘道现在可空得很!”
她抬起头看向陈夫人,朝着陈夫人的目光显得尤其的温柔。
“陈夫人宅心仁厚,是不会这样做的。”
许挽歌稍稍的抚鬓,她抬起头看向陈夫人,对着陈夫人的目光显得很是温和。
“更何况,我为陈夫人带来的可不止是一串玛瑙手镯。”
“还未曾请教陈夫人的名字,这倒是我失礼了。”
陈夫人不明白为什么许挽歌忽然问起了自己的姓名,她冷哼了一声朝着许挽歌极其的不屑。
“知道又能如何?”
“夫人难道不想知道那位老人和陈三爷的现状吗?他们可都是很挂念你的。”
陈夫人闻言顿时便是泪眼涟涟,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将自己的手指攥着掐出了白色的指痕。
许挽歌仿佛是没有看见一样,她朝着陈夫人看了过去,对着陈夫人的目光显得很是温柔。
“陈夫人不想知道吗?”
陈夫人当然是想知道的。
她的指尖陡然松开,朝着许挽歌的面上忽然便露出了轻松的神情,眼底勾起的一抹嘲讽之意不知道是对着许挽歌还是对着其他的人。
许挽歌依然抬起头看向陈夫人,朝着陈夫人抿了抿唇,对着陈夫人的目光显得很是温柔的模样。
“陈夫人。”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陈夫人忽然的放松,连带着语气也多了几分肆意妄为,她目光之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神情。
仿佛一瞬间便不再像一个温柔端庄的太太夫人,而是一个手握重权,意气风发的将军。
倒是有点像陆君若。
许挽歌轻轻的一笑,她的语气多了几分敬重。
“想知道你的身份,以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陈夫人微微一愣,她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的目光染起了几分兴趣。
“你是侯朝的人?是郡主还是公主?”
“你的夫君恐怕也是位大人物吧?你们来此是查到了什么吗?”
许挽歌柔柔一笑,她的目光坚定而温柔,却并没有打算回答陈夫人的问题,反而是朝着陈夫人道:“夫人,现在是我在问你。”
陈夫人和许挽歌视线相对,最终陈夫人低下了眼眸,朝着许挽歌轻声说话。
“我的父亲姓慕容,我叫慕容文茹。”
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似笑非笑的,仿佛是开玩笑一般。
“若我如今还是在长安,想来我应当也是一位公主。”
慕容文茹出生的时候,前朝便已经只存在于记忆里面了,史书上说前朝最后一任皇帝昏庸无道,任人唯亲,残杀忠良,最后逼得所有人都造反了。
长安烧了三天三夜,最后侯朝开国皇帝便登上了皇位。
慕容文茹的祖父抱着她的父亲从皇宫之中逃了出来,带着财宝仆人,一路南下。
“我父亲并不愿意匡扶前朝。”
慕容文茹的父亲只想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唯一的女儿,他甚至还暗地里面帮助了朝廷平息不少的事情。
“不然你们以为心花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铺满这个侯朝?”
但是慕容文茹的父亲却抵不过那些已经疯魔的大臣后裔们,他们一心觉得只有重新回到过去的时候,他们才能恢复之前的荣耀与繁华。
他们甚至联系到了一位神秘的人。
“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有我父亲知道。”
慕容文茹当时年少,虽然已经失去了皇室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但她身边的丫鬟仆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慕容文茹自小便被教养得极其的好。
礼仪气派从不缺少。
而后她爱上了一个少年。
“陈家是我们的国师。”
陈家的三位少爷俱是才貌双全,性情周正温和。
但慕容文茹知道,真正温和周正的只有陈家的三少爷。
慕容文茹同他互相喜欢,慕容文茹的父亲也愿意将慕容文茹嫁给陈家三少爷。
但是却没有想到,只用了一个晚上。
陈家蓄谋囚禁了慕容文茹的父亲,逼着她的父亲下令将所有的人脉资源都交给慕容文茹。
慕容文茹又被逼着嫁给了陈二爷。
“他们想要做真正的皇帝。”
“心花是我们慕容氏研制的,那本就不是真正的天然植物。”
前朝皇室最令人觉得诡异的便是那些奇怪而特别的禁药。
“但是我没有想到,当年被下令摧毁的心花会再次出现,他们将心花秘密种植在了一个岛上,并派了专人去看护。”
“说是为了国师,甚至不惜活人祭祀。”
慕容文茹仿佛是很厌恶一般。
他们派去看护的人在岛屿上繁衍,后代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但却依然记得活人祭祀。
将童男童女关押在笼子里面,将他们在月圆之夜杀死在祭台上面,供奉一个莫须有的神明。
许挽歌的脑海里面想起他们在岛屿上面看见的那些笼子。
心中忽然泛起一阵的恶心。
慕容文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
“你们去看见了?那岛上还有心花吗?”
“有,很大一片,所有的人都死了……”
慕容文茹显得有些意外,她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道:“但是我不知道,那岛上是不是曾经还有过人……”
“因为根据记载,我们的心花原料其实也是在哪里找到的。”
西海有蓬莱,蓬莱有往生,可通死灵,可不堕地狱。
慕容文茹的声音轻柔,轻轻的吟唱着这么一句话便陡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许挽歌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后来他们不再岛屿上种植心花了,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地方。”
“你知道这里曾经是一个慈济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