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算是看上去他们这一群人里头品级最高的,自己拿了身份作筏子压了周博程一头,不知道周博程还会利用秦王使出什么绊子呢?
许挽歌微微仰起头看向方寒,她见着方寒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不怕的模样便觉得有些骄傲。
“你怎么不怕呀?”
许挽歌故意的问方寒。
方寒顿时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他轻轻的哼了一声,朝着许挽歌看了一眼。
“秦王怎么了?我连皇上都不惧……”
他抿了抿唇,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露出浅浅的笑意,他朝着许挽歌的眼神之中带着一点遗憾。
许挽歌抿了抿唇,他抬起头看向方寒,对着方寒的目光显得很是温柔。
“是,你连皇上都不惧呢……不然能在皇上之前把我救出来吗?我都记得呢。”
许挽歌说了这话,方寒便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
她抬起头看向方寒的目光,对着方寒轻轻的一笑,一副得逞的模样。
方寒便知道自己是上了当,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你这聪明劲头……”
许挽歌还没有来得及回击,便听见了外头一阵喧哗叮当的声音,男人女人的声音尤其的热闹。
周博程此刻倒不图男女有别了。
许挽歌轻轻的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皱着眉头道:“叫青芜领了两个人拣些东西去看看,就说我身体不便,略有不适,给诸位送了东西来。”
这也是去打听打听这些来的人究竟是谁,是那位镇国公,还是那位大将军,又或者是秦王。
“送些安神凝气的香料过去,再一人送一块翡翠玉佩。”
方寒看着许挽歌这样便按了按许挽歌的肩膀,朝着许挽歌皱了皱眉。
“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操劳。”
许挽歌还想要说什么,方寒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朝着外头喊了一声,便有丫鬟提了水进到内室里面。
许挽歌被方寒押着去沐浴了,之后便又去歇息,这一通折腾下来,便到了要吃晚膳的时候。
晚膳是周博程亲自派人来请的,分了男女席位。
许挽歌虽然看不惯周博程,却也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为难周博程,毕竟这席位上的其他人也没有反对。
秦王妃坐了上首,余下的便是镇国公夫人苏氏及其大将军夫人和秦王妃唯一的嫡女秦娇。
秦娇面容甜美娇艳,一双明眸淡淡的扫了过来,便朝着众人盈盈见礼。
“县主不必多礼。”
许挽歌是除却秦王妃品级最大的人,便出声虚虚一抬,将秦娇扶了起来。
“咱们都是客,又何须见礼,倒教周大太太不好了。”
周大太太脸上挂着一点浅笑,朝着众人的声音柔美温柔,倒像是怕被人听到一般。
许挽歌微微近得身些,才听到周大太太说什么。
她眼眸一转,便见镇国公夫人撇了撇唇,像是极其不喜周大太太的作风一般。
镇国公夫人身着红衣,一副烈性娇艳的模样,看着却也不算大。
难道这镇国公并不老?
镇国公夫人唇角一撇,朝着许挽歌笑着道:“听说郡主住在箫香院子里头,可住得舒服?”
“我今个同夫君去看了秦王的院子,那才是好,引水入院,百花各异,倒是从没有见过这等的景观。”
镇国公夫人眼底染起一抹热切。
“那屋子又宽阔又暖和,我一进去还觉得额头出汗呢。”
秦王妃一副盈盈笑意,她点了点镇国公夫人的额头,一副亲昵的模样。
“你若是觉得好,我们便换一换,省得回去了又写信来念叨。”
……
这两人的关系倒是很好的样子,而且这样一说,周大太太再借着院子生事便是打镇国公夫人的脸了。
那将军夫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的笑着看她们,不动声色的吃着饭。
她显得异常的沉默安静。
许挽歌轻声的道:“我今个下午着实是累着了,便让青芜同诸位送了礼,并没有去拜见诸位,实在是失礼了。”
“若是镇国公夫人想要到箫香院看一看,自是行的,我只怕镇国公夫人嫌弃呢。”
嫌弃?
周大太太的脸僵得不行,她扯了扯嘴角,朝着几位勉强的一笑。
“诸位的院子都是最好的,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许挽歌和镇国公夫人这几句话一说便不是嘲讽周家区别对待吗?这镇国公夫人去年还好好的!
今年来了秦王便是如此刁钻!是怕自己得了秦王看重便失去宠信吗?
周大太太抬眼看了一眼镇国公夫人,眼底藏起了一抹嫉妒。
小小年纪能够得到镇国公的青睐,还能坐到镇国公夫人的位置,不就是靠着自己这一身好皮囊吗?
镇国公夫人不过二十岁。
许挽歌看着周大太太的神情便知道周大太太也没有预料到这一出了,她心情极其的好,转过头便看向了秦娇。
秦娇的目光温柔,朝着许挽歌浅浅的一笑。
“我见着县主便觉得亲切,想着我的长乐若是以后便合该是这副模样了,不知县主今年几岁了?”
许挽歌挂着笑意,像是只关心秦娇一般。
“多谢郡主问候,今年三月便过了十五了。”
怪不得秦王夫妇着急。
秦娇这身份说贵重也贵重,但只是看着贵重而已。
皇上忌惮,更何况还没有册封世子。
这秦家的王位保不保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是个挺水灵的姑娘,我瞧着便欢喜。”
许挽歌拥着方寒,将饭桌上的事情细细的讲给了方寒听,又说起镇国公夫人,便多问了一句。
“那镇国公很年轻吗?我瞧着他夫人岁数不大。”
方寒抿唇一笑。
“那镇国公四十多岁,这镇国公夫人原是一个采茶少女,因为在路边看见镇国公徒手打死劫匪的事情便爱上了镇国公。”
方寒将暗卫打听的消息都说给了许挽歌。
起初镇国公是不愿意的,偏偏抵不过那采茶少女的穷追猛打,于是便应了下来。
“她一直都跟着镇国公生活在军营里面,同秦王妃是闺中密友。”
“那就不是普通的采茶女了啊。”
许挽歌一副沉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