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的话音刚落,那站在门口的丫鬟便显得很是惊恐的低下了头,连声道着不敢。
陈二爷表面上仁厚慈祥,实际上在陈府里面却是凶残暴戾之人,若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叫醒他,恐怕会给自己招致杀身之祸。
更何况文茹在他们眼里身份贵重,文茹的话他们也不敢违背,至少表面上不敢违背。
文茹轻轻的哼了一声,随手点了点两个丫鬟,朝着众人道:“你们随我一道去,其他人就留在这里伺候他吧。”
文茹伸回了手,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院子里面。
这两个丫鬟俱是恭敬温顺的模样,一个叫云彩,一个叫云艳。
云彩伸手扶着文茹,小心翼翼的朝着文茹道:“夫人想要先去花园等着吗?”
文茹微微一顿,她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云彩,朝着云彩轻声的道:“不用了,我们直接去找方夫人。”
而此刻,萧十七正假装着自己突然发病了。
方寒将大夫找了过来,许挽歌坐在床边抹着眼泪,看见大夫来了便一把抓住了大夫的手。
“求求大夫,救救我二弟……”
许挽歌哭得令人心疼,一双眼眸泛着红色,朝着那大夫盈盈的望了过去。
大夫不疑有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好,夫人暂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给方二老爷看病的。”
那大夫唇角微微勾起,心中想着却是怎么再从许挽歌和方寒这里多套一点钱出来充盈荷包。
他伸出手掀开帘子,然而当眼睛看向那床上的时候,却是面色大变,露出极其恐惧的表情。
许挽歌微微一笑,她朝着大夫笑盈盈的道:“还望大夫帮我们一个小忙。”
那大夫神色现出一瞬间的慌张,转身便要逃跑,却被方寒毫不客气的推到了床上。
方寒将刀抵在大夫的脖颈之间,稍稍的偏了一偏,那大夫吓得面如土色,朝着方寒和许挽歌的声音都带着一些颤抖。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方寒的声音清淡冷然,却带着十足的冷意和十足的威胁,一点都不容大夫拒绝的模样。
“告诉我们,你们在做什么?全沧州的大夫都被陈府找进来是要做什么?”
“你们在研究如何种植培育心花吗?”
方寒的问题针针见血,直戳了那大夫的心脏。他脸色惨白,根本不敢说其他的话。
老老实实的便交代了一切。
方寒和许挽歌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不止是要培育心花,还要研究各种被前朝皇室早已经销毁禁止的秘药。
“他们想要制造战争机器,那种心花作为原料制成的药丸可以让人暂时的精力大涨,力量加倍……”
“还有可以令人失去力气的销魂丹。”
许挽歌的脸色越发的冷淡了起来,她朝着方寒看了过去,对着方寒的目光凝重。
“你们在哪里做?为何我们一直都找不到?”
“藏书阁的后面,假山之中有一栋小楼。”
那栋小楼便是直通了后山上面,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些讨好的意思。
他抬起头看向许挽歌,朝着许挽歌惊恐而害怕的望了过去,对着许挽歌的目光显得十分的瑟缩。
“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可以带你们去!只要你们不杀我!我家中还有妻子儿女!他们不能没有我!”
大夫的声音里面带着求饶讨好,然而许挽歌和方寒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们看过太多这种事情了。
一开始是被迫的,后来又未尝不是被富贵堂皇迷了眼睛,至于别人的生死而不顾,成为了祸害一方的人物。
许挽歌冷冷的道:“我不用你带去后山,你只需要回去告诉他们,陈二爷的药不管用,我们已经打算检举陈二爷,让他们赶紧跑吧。”
“最好能趁着这个时候销毁罪证逃出去,我想今天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若是你们今天可以逃出去,一切既往不咎,若是你们当中谁要执意留在这里,那就后果自负。”
许挽歌抿了抿唇,她抬起头看向大夫,眼神里面充满了威严。
许挽歌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令人不由自主的便觉得这是真的。
大夫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一副害怕惊惧的模样。
他抬起头匆匆的看了一眼许挽歌,旋即便低下了头。
“他们不会相信的,你饶过我,我有钱……有钱!”
许挽歌轻笑了一声,她朝着那大夫极其没有耐心的模样。
“我相信你有办法让他们离开的。”
那大夫旋即便不敢说话了,一把便被方寒揪了出去,给押着去了藏书阁后面。
许挽歌这才带着人到花园里面同文茹会面,文茹脸上带着镇定,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温柔。
“方夫人来了,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
许挽歌点了点头,朝着文茹拉着手,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低声道:“他们已经去救你父亲了,等着一会便会有人火烧百草园。”
百草园便是那些大夫居住的地方,做研制的地方,哪里有着许多的前朝皇室秘药。
文茹脸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温柔,他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多谢了。”
“人我已经迷昏了,你们给的迷药,你们是要抓活的吗?”
文茹的眼眸微微挂上了一点点愁绪,朝着许挽歌看了过去,对着许挽歌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忐忑不安。
许挽歌抿了抿唇,她抬起头看向文茹,对着文茹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温柔。
“你放心吧,一定会成功的。”
许挽歌抬起头看向文茹,对着文茹的目光显得十分的温柔,他朝着文茹轻声的道:“等着成功了,你打算怎么办?”
文茹的面上带着一点忧色,她的目光之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我想留在沧州,但我想父亲一定不会想呆在沧州了,兴许会去一个偏远的地方,总要安稳度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