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痕和许晚歌为了自己从冀州赶回来,陆伯安气是气,但心里也还是感动的。
刚才和玉痕吵完,他的气也消了不少。
现在许晚歌和碧芜一劝,他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先斩后奏,你们可真有本事。”
玉痕了解他,他当然也了解玉痕。
从看到玉痕的书信的时候,他就知道,玉痕那个时候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家伙,可不会老老实实的等他的回信上说了什么时候可以回京城了再动身。
从来都是传信的人刚出发,他就已经准备动身了的。
“玉痕也别生气了,伯安你还不了解么,我们再入虎口,他也是担心才这样的。”
见陆伯安消了气,许晚歌又转头看着玉痕,笑了笑。
这种架,最好劝了。
既然都是因为担心彼此,那就将两边的心意都说开了,就好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玉痕也只是愤愤的吐了一句话出来,便不再开口。
他就已经知道陆伯安的反应会是这样,这一次倒也说不上多生气,只是见陆伯安不领情,才多少有些不忿罢了。
“好了好了,那些人耳目众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见两人的气都消下去了,许晚歌也趁机劝了起来。
堂堂两个王爷,在城门口吵的不可开交,全无尊卑,这样成何体统。
“是啊王爷,您身上的伤刚好,还得好好修养才是。”
碧芜在许晚歌身边服侍了这么久,也知道许晚歌的意思,跟着在陆伯安身边劝解起来。
“回府我们在说说你们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陆伯安的气消了,左右看了周围一眼。
两边的平民虽然碍于那些下人的阻拦,却也好奇的围在四周,静静的看着。
平时两个王爷这样争吵可不多见。
玉痕和许晚歌来都来了,也不能赶回去。
“许晚歌和玉王爷都回来了,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战弋站在三皇子的身后,依着墙,无奈的出声道。
虽说许晚歌之前出走冀州,让他们不能对许晚歌下手有些麻烦。
但这一次许晚歌和玉痕都回来了,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有点棘手了。
“现在,先不管他。”
三皇子看着远处,像是在沉思什么,沉声应了一句。
许晚歌和玉痕确实都是不小的麻烦,但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玉痕可不是能小看的的对手,我劝你不要大意。”
战弋只是摇了摇头,看着三皇子的背影。
这个人做事虽然总是有自己的打算,但这一次的对手却并不简单。
这个玉痕,上一次对弈他虽然赢了,但也赢的并不轻松。
“怎么,你和他接触过?”
被战弋这么一劝说,三皇子才回过头来,绕有兴趣的看着他。
听战弋的语气,倒不像是开玩笑。
他并没有和玉痕接触过,对此人的了解也不多。
他的眼里,还是只有那个手握军权的大皇子,还有那个深浅不知的太子。
他原以为太子只是个软弱的皇子,但上一次见面,这个弟弟给他的印象却彻底的换了一遍。
那种犀利的眼神和气势,丝毫不弱于大皇子。
而且当初在城门口,还能及时派人把许晚歌送出城去。
看起来他的情报网,并不比他和战弋弱多少了。
所以他才会去找上谈青石,一向沉稳的他终于有了一丝紧迫感。
“是,有过一次对弈。”
战弋点了点头,他和玉痕的接触不多,只是对弈了一局。
但有时候想要知道对方的城府,一次对弈就足够了。
那个时候玉痕已经是声名在外的王爷,他自然也多留了个心眼。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做错。
“胜负如何?”
直到现在,三皇子才勾起对玉痕的一丝丝兴趣来。
“伯仲之间,我虽然赢了,却也并不轻松。”
战弋叹了一口气,这世上能让有如此压力的人,出了三皇子,玉痕是第二个。
“哦?”
三皇子看着战弋,慢慢勾起唇角。
他和战弋对弈多次,战弋的棋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
能让他承认的人,自然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所以我劝你不要小看了他。”
三皇子的玩味,战弋看在眼里,却还是认真的开口提醒着他。
这些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小看了这些人的话,会吃亏的。
“我知道了。”
见战弋对玉痕如此慎重,三皇子才认真了起来,看着战弋点了点头。
至少,能让战弋如此认真的人,还是第一次。
“你接着拦住那些回城的信差,这次事成,太子的翅膀也就折了。”
他看着战弋,冷冷的出声说着,眼中的寒芒杀意已决。
“嗯,剩下的,就看谈青石那边了。”
战弋也点了点头,这件事的成败,关乎他们所有人的命。
成,则一步登天,败,则尸骨无存。
“至于许晚歌那边,先把这件事告诉谈青石。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三皇子沉吟了片刻,才闷闷的出声。
许晚歌和玉痕这一次回来,目的虽然还不清楚,但绝对是对他们不利的事。
这点上根本无需思考。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深浅,贸然动手并不理智。
而谈青石,正是他们的重要的棋子。
有能力,同时也可以舍弃的棋子。
这才是三皇子找上谈青石的原因。
“嗯,我等下就派人通知他。”
战弋也跟着应了一声,对于谈青石,他也没有什么感情。
让他当出头鸟探探玉痕这些人的虚实,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我要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你先回去吧。”
将要做的事吩咐完,三皇子挥了挥手,让战弋退下去。
“冀州那些人怎么办?”
战弋刚要转身,却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三皇子。
那些冀州的官员怎么办。
“没用了,还能够怎么办。。”
三皇子只是冷笑了一声。
“许晚歌和玉痕回来,八成事这些人把你供出来了。”
战弋楞了一下,只好摇了摇头。
“那就只好这样了。”
玉痕不在,冀州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