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许晚歌。
他有些不敢相信,在这京城之中,居然还有人胆敢行刺大皇子。
许晚歌回来之后,便将自己所经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承,只是有意无意的将大皇子和她们的关系弱化了一下。
将她们说成了偶然之间遇见大皇子,却不料被狂徒行刺,幸好方寒和大皇子奋力一战,才撑到救兵到来。
至于谈青石的事,许晚歌却并没有告诉顾承。
因为自己的事,让顾承在朝堂之中树敌,她心中也过意不去。
“没想到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行刺大皇子。”
顾承听完许晚歌的话,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起来,开始沉思起一些事来。
以大皇子的权势,中最有可能行刺的,确实只有三皇子和八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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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也不好下定论。
“这件事,切不可和外人提起。”
顾承神情严肃的看着许晚歌,出声道。
这件事涉及的东西太多,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能够护住许晚歌,最好的事,就是深居简出,不对外人提起。
躲起来才是上策。
“是。”
许晚歌也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也不是她现在能够轻易触及的事情。
“下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顾承挥了挥手,让许晚歌退下去。
“舅舅,我还有一事相求。”
许晚歌想了想,还是打算将心中压着的心事说出来。
虽然方寒还不想谈婚论嫁,但她还是想早点将这门亲事定下来。
毕竟就算方寒不肯,方尚书却未必会听方寒的意见。
“什么事?”
顾承抬头看着许晚歌,对这个侄女,他还是十分疼爱的,如果是他能够做到的,他也不会推辞。
“前日方尚书不是在寿宴上说要为方寒说亲么,侄女想……”
虽然在方寒的面前许晚歌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许晚歌真的在顾承面前提起说亲一事,却还是支吾着犹豫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想?”
顾承抬头看着许晚歌,也大概猜到许晚歌想要说什么。
“我不同意。”
顾承并没有同意许晚歌的想法,直接回绝。
他可以答应许晚歌很多事,但唯独这个事他不会同意。
“为什么?”
许晚歌有些不解,方寒是方尚书的儿子,方尚书在朝中虽然不如顾承那样,但也算是位高权重。
而且方寒文武双全,俊朗非凡,不管怎么说,她都想不到顾承拒绝的理由。
“这也是为了你好啊,晚歌。”
顾承叹了一口气,方寒能在遇刺的时候不顾生死保住许晚歌,他还是很感激的。
但要让他答应许晚歌和方寒的亲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那个方尚书在朝中虽然身居高位,但不得皇上信任,方寒那小子现在也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你要是真想和他成亲,那也得等他有了功名之后,到时候,舅舅亲自给你去说亲。”
顾承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是想让许晚歌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的,自己也会老,终有一天会从朝堂上退下来。
许晚歌既然被卷入了大皇子们之间的争斗,现在就更是需要别人的庇护。
他可不愿将许晚歌这个他最疼爱的侄子就这样交到方寒这样一个没有功名的毛头小子手里。
“我知道了。”
许晚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到头来,还是落到了方寒的功名身上。
其实她也想好了,如果方寒不同意,她就带着方寒私奔。
反正不管怎么样,谁都不能拦着她和方寒在一起。
“方寒啊,想要娶我,你可要废心思了。”
她在心中对着方寒默念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方寒如果想要娶她,日子不会太好过的。
“身子怎么样?”
方寒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魁梧的男子背着光,缓缓的走了进来,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方寒。
虽然和方寒一样受了不轻的伤,但北明佑并没有像方寒一样躺在床上受人照料。
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好透,仅仅只是不再出血而已,但他并不在乎。
身为皇子,特别是身处权力漩涡的皇子,他绝不能将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
虽然他才强忍着伤痛,站在了方寒的面前。
方寒的胆识和身手,都让他十分满意。
“见过大皇子。”
方寒看清来人,强撑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北明佑,拱手施礼。
自己能够得救,全赖北明佑安排的救兵,不然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命丧黄泉了。
对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方寒还是十分敬重的。
“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了。”
北明佑看着方寒的动作,冷冷的说道。
在别人的面前,他始终是这样一副高傲的样子,让人不敢接近。
也正是这种强大的气势与冷傲,成就了他在皇子中的威名。
“刚才你的朋友在门口被人堵住了。”
北明佑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冷静的将刚才再王爷府门口发生的事告诉了方寒。
“什么?许小姐没事吧。”
听到许晚歌在王爷府门口遇到麻烦,方寒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剧烈的动作牵扯伤口,让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直冒。
“当然没事。”
北明佑却并不以为意,在他的王爷府面前,没有人敢放肆,就算是谈青石也是如此。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北明佑说许晚歌没事,方寒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你很在乎她。”
北明佑见多识广,一眼看出了方寒对许晚歌的在意,那一瞬间激动的神情,如果不是关系密切的人,是装不出来的。
“是,在下对周围的所有人都很在乎。”
方寒被北明佑这一说,再次羞的将头低了下去。
似乎每次涉及到许晚歌,他的情绪都会变得连他自己都难以控制。
“看起来你还是太过年轻啊。”
北明佑叹了一声,直勾勾的看着方寒。
这种感情,往往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当然,他也没有点破的打算,这些事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