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变成和皇上一样,但是却也不能说出来,只好一味的奉承皇上。
而后转头便将皇上要迎王氏出冷宫的事情递给了大皇子和方妍。方妍抿了抿唇,朝着大皇子有些担忧的望过去。
“这是要给三皇子做身份呢!我们怎么办?”
大皇子眼底有些烦躁,他看着早朝上面三皇子那一副得意的模样便心中起了怒火。
他不明白王氏怎么还会从冷宫里面出来,明明自己和太子已经很小心了,三皇子自小便受到偏爱,如今连王氏落败,三皇子的辉煌不再都只有这么短的日子。
大皇子皱着眉头,朝着方妍的语气便有些无奈。
“父皇这是防着我呢!他知道我才是真正和三皇子过不去的人!他怕三皇子一个人孤立无援呢!”
方妍头一次见大皇子如此,心中便是一阵的惶然。她低着头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对着大皇子轻声的道:“你怕什么?父皇防着你可也防着三皇子呀,他把挽歌和方寒都召回来了,可不是怕三皇子不好对付吗?”
“现下比你更气的可不就是三皇子了?”
方妍语气温柔,可字字句句都点到了大皇子的心上,大皇子抿了抿唇,朝着方妍握着手,对着方妍浅浅的笑起来。
“就你知道我的心思。”
方妍就笑一笑,想着大皇子应该要封王了,可封王不就是要娶王妃了吗?
她能做王妃吗?皇上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了呢?
方妍看着眼中的男人,心中一阵一阵的敲鼓,又想着他幸好不是太子。
“你若是……你若是将来爱上了别人,我一定杀了你!”
方妍说着狠话,可语气却软绵绵的,倒在大皇子的怀里,显得娇柔无比。
方妍是真正的贵女,她的一生都给了大皇子。
大皇子笑盈盈的低着头,吻了吻方妍的额头,朝着方妍无比的郑重其事。
“我只要你一个,永安郡主。”
他说完这句话便轻轻的揭开了,朝着方妍接着道:“挽歌和方寒快要到了,那日父皇命了三皇子和谈青石去迎着,我们在宫中等着便是。”
“皇上设了宴席接待挽歌和方寒,你不必担心。”
方妍一听到是三皇子和谈青石去接许挽歌和自己的弟弟,便是急了,但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
指尖微微发白,朝着大皇子的声音却越发的轻了起来,对着的行子轻声的道:“我不急,我急什么?挽歌和弟弟回来了,才是真的日子到了呢……”
“谈青石算什么?三皇子……三皇子算什么?”
方妍一面安慰着自己,一面又担心许挽歌和方寒,怕得睡不着,又捉着大皇子,要他派些人去。
大皇子安慰着方妍,说已经派了人去,叫方妍放心。
无论如何,许挽歌和方寒都会平安回来的。
但许挽歌却不这样想,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着船头被冲刷着的鲜血,一时之间便有些恼怒。
一股难以宣泄的愤怒席卷了许挽歌,她一张脸寒若冰霜,朝着跪在地上回话的人冷冷道:“查不出来?难道等我们躺在棺材里面,你们才能查得出来吗?”
跪下的人显得有些害怕的恭敬,朝着许挽歌和方寒结结巴巴的道:“奴才……奴才查了一遍,那尸体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那衣服奴才也验证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奴才无能,还望郡主降罪!”
方寒握着许挽歌的手,一瞬间便将许挽歌的怒火给消打了下去,他抿了抿唇,朝着许挽歌望了过去,对着许挽歌轻声的道:“你着急什么?我们不是早有准备吗?”
“该急的人还没有出现呢,挽歌,你放心,我定然能够让你妥妥帖帖的站在长乐的面前抱一抱她。”
许挽歌听到这话,眼里便蓄满了泪水,朝着方寒抿了抿唇,她抬起头看向方寒。
方寒轻轻的拍了拍许挽歌,朝着跪着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这才意味深长的对着许挽歌说话。
“要是让人查到了他可就不是他了对吧?我们只要平平安安的抵达长安就可以了,抵达长安就行了。”
许挽歌的怒火渐渐的被方寒平息了下来,她朝着方寒的目光显得很是镇定,语气也渐渐的清醒了下来,朝着方寒温温柔柔的说话,一眨眼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方寒的心便安定了下来。
没过两天,便换了新的马车,载着他们浩浩荡荡的开向了长安,这便已经是晚春的时候了。
许挽歌微微皱眉,朝着方寒担忧的道:“我怕到的时候,长安又是下雨,一到入夏的时候,长安便时不时的下大雨,下一会又停了,叫人心慌。”
许挽歌抬起头看向方寒,对着方寒轻声的道:“你说要不要找个人看一看,万一呢?”
许挽歌总是很紧张,紧张得连带着方寒都有些不安,思量着要不要问一下。
但又觉得这样说出来不稳妥,于是便暗自里面寻人去问,问村庄里面的农户。
他们看着天过日子,一定是猜得准的。
但好在这几天都是晴朗的,不会刮风下雨,天气也很好,仿佛就是预备着让他们回来一样。
方寒便寻了一个借口,拉着许挽歌紧赶慢赶的到了长安附近的驿站里面住着,然后再递着折子上去。
拣了一个清晨的时候,信使当着朝廷大臣们的面将这个消息递了上去。皇上面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高兴,接了折子,朝着众位大臣轻声的道:“昭和郡主和方侯都到了城门口,三皇子和谈国师这就去迎接吧。”
“切莫怠慢了两位,一定要将两位风风光光的迎进宫里面来,也好教大家看一看我们侯朝的功臣!”
三皇子和谈情石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任务,这下也不是很惊讶,便领了人去城门口接许挽歌和方寒。
许挽歌握着方寒的手,朝着方寒轻声的道:“我好像听见鼓声了?是来接我们的鼓声吗?”
一声一声的渐渐的近了,叫许挽歌的心不由得乱了起来,她慌忙的捉住方寒的手,叫方寒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差错。
“这郡主朝服我可许久没有穿上了。”
谈青石她也许久没有看见了,几乎都快忘了心中那一股害怕。可如今知晓自己父母的死同他有关系的时候,那股愤怒又压倒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