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情不错啊,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许晚歌看着斜靠在门边的玉痕,笑着道。
那天回来之后,太守那些人就被玉痕安排到了一家偏院中,天天有人看着,吃喝都有人看着。
但玉痕自从知道这一次的对手是战弋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房子里,连着几天。
就连许晚歌都怀疑玉痕是不是疯了。
今天能看到,确实也算是稀客了。
“当然,我可是兴奋的要死啊。”
玉痕只是随意的左右张望着走到许晚歌对面,坐了下去。
战弋确实是个十分强大的对手,如果可以他也确实不想和他交手,但如果不得不交手的话,他不介意有如此强大存在。
“怎么,终于疯了?”
见玉痕的心情好转,许晚歌心里也十分开心,开始和他打趣了起来。
还若尤其是的伸出手来,摸着他的额头。
“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
许晚歌笑道。
“少来,我可是有正事的。”
玉痕一把打开许晚歌的手,认真说道。
“什么正事?”
许晚歌看着他,收了玩笑的神色,沉声道。
“你得和我回京城了。”
玉痕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许晚歌。
现在京城对许晚歌而言,并不算安全,但现在要对付战弋,却只能去京城。
“那就回吧。”
许晚歌倒是不在意,笑着道。
京城确实危险,但她是郡主,玉痕和陆伯安也是王爷,他的舅舅更是深受皇上器重的丞相,只要小心点,倒也不算是绝地。
“你明知道京城……”
玉痕有些不解的看着许晚歌,京城的处境对许晚歌,这点许晚歌不可能不清楚。
但她还是愿意回去,这个女人的勇气和机敏,确实出乎了玉痕意料。
虽然她在冀州叛乱的时候,就已经展现过一次,但再次见到,还是让他惊讶。
“那怎么样,我在京城也还有些事要处理。”
许晚歌只是认真的看着玉痕,这件事不仅仅是一个方尚书的人的清白。
那些人能够为了目的,放弃冀州城的百姓,如果让这些人得逞,那要牺牲的人,就更是难以计数了。
“话说,京城不是有陆伯安么?你回去干嘛?”
许晚歌看着玉痕,有些不解。
陆伯安还留在京城,以他的本事,也不比玉痕差。
如果有事,大可以将这件事告诉陆伯安。
他在这里接着调查这件事,不是更稳妥。
“他一个人,可能对付不了。”
玉痕这只是摇了摇头,如果这事真的是战弋做的,那他背后必然还有个更可怕的人。
只有一个陆伯安的话,可能会让他一个人身处危险之中。
“那你过去了,就能对付的了么”
许晚歌看着玉痕,反问了起来。
其实她也知道,玉痕这一次也是在做没有把握的事。
“不一定。”
玉痕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次,他确实没有以前那种从容,但和陆伯安联手,倒不能说是没有胜算。
“好了,动身吧。”
玉痕站了起来,拍了拍许晚歌的肩膀。
虽然往常他确实不在意男女之别,但这一次,他手拍的却是有着特别的意味。
这是他对许晚歌的认可,也是对许晚歌的信任。
“嗯。”
许晚歌也不多说什么,跟着站了起来。
玉痕既然说了要动身,看起来,车马已经备好了。
“那太守他们,怎么办?”
许晚歌走到门口,却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看着玉痕,出声说道。
“为什么还要管他们?”
玉痕却更是不解的看了许晚歌一眼,似乎对许晚歌的问题更加疑惑。
太守就关在偏院,看守的人都是他那山寨出来的,也不会把这些人放走。
“不是,只是他们如果被杀了呢?”
许晚歌看着玉痕,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太守们分明已经被战弋盯上,如果玉痕不管的话,被杀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那就被杀啊,又不是杀我。”
玉痕却只是白了许晚歌一眼,这在他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么自己人。
“啊这……”
许晚歌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也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简单就被玉痕抛弃。
“你不会真的打算救他?”
反而玉痕对许晚歌的反应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这些人就算被战弋杀了,那也是罪有应得罢了,为了这些人分心,可不是件好事。
“有时候,你的绝情,也不在他们之下。”
许晚歌只是摇了摇头,玉痕明明答应过要把这些人藏起来,现在倒是不管了。
不过她也是这么一说,至于那些人怎么办,她倒是不会对这种人生出什么怜悯之心。
“我绝情?你是没见伯安狠的时候。”
见许晚歌也不管了,玉痕便背着手,留下这么一句让许晚歌摸不着头脑的话来,大步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许晚歌看着玉痕的背影,慢慢跟了上去。
只是那句“没见过伯安狠的时候。”,却让她开始有些疑惑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中,伯安都是那种温柔稳重的人,应该不会这样才是。
只是她也没有多问什么。
她相信,这些事,会像陆伯安的身世一样,到了该知道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告诉自己。
“怎么样,还满意么?”
就像许晚歌想的那样,一出门,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车夫一见玉痕从太守府中走出来,朝着他笑了笑。
玉痕也是回过头来,邀功看着许晚歌。
这辆马车,就是许晚歌来时所乘的那辆。
现在冀州之乱虽然平定,但在灾情之后,已是满目疮痍,玉痕也就没有再备一辆马车。
只是拮据归拮据,玉痕却也还是让人把这辆马车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看起来像新定制的一样。
“好了,走吧。”
许晚歌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朝着马车走了上去。
来时他就知道会有回去的一天,却没想到,这中间仅仅隔了一个月而已。
怎样来的,就怎样回去,只是这马车上多了个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