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我是阴鹤,他们真的有点过分了,竟然在我的地盘搓麻将?!主要是手下还一脸艳羡的目光?!行,我现在没时间介绍,因为,忙着教训手下中。
……
“哎哎哎,别这样,多不好,我都输了几盘了?让让我不行吗?”
钟馗已经连续输了好多钱了,所以有点撑不下去了,开始叫苦连天。
“你别老跟人杠嘛,最后牌都没了,你输也是难怪。”哪吒指了指钟馗的牌,笑道。
扇子轻轻拿起一张牌,左右看了一眼,“早知道要打麻将,我就把四大天王带下来了,他们打牌那可专业了。”
白臣浅笑了下,“本来我也的确是不会打麻将的,确实是四大天王教会的我。”
“他们就是典型的干啥啥不行,打麻将第一名,而且四个人刚好一桌儿,南天门被轰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跟他们算总账呢,总感觉是便宜他们了。”
哪吒笑着靠近了扇子,“你打麻将其实也挺厉害的啊,不如,在你的公主府放张桌子,有空就聚聚,咱们打麻将促进促进感情嘛。”
扇子奇怪地看了眼哪吒,“你在说什么呢?”
“哎哎哎,别聊天了哈,继续,我就不相信了,我要把我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然后他们在那边搓麻将搓得那叫一个开心啊,而站在一边看着的阴鹤脸色已经有如烧焦的锅底一样黑漆麻乌,他已经气到在颤抖了,总感觉再没有个人去哄他的话,他就要过去把他们的麻将桌给一脚踹翻了。
“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竟然敢在我这里,如此放肆!!!”
孟婆坐在一边笑得倒是开心,还说风凉话,“我觉得这样挺好啊,给我们地府增添了点人气啊,你自己平时那么死板,还死傲娇,都不让底下的人好好放松,天天拿工资吓唬人,既然你有身为大王的本职和操守,那这些事情,他们来做就好了吗?”
“孟婆你!”
“我咋了?我这说的也是至理之话好吗?你没看后面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那羡慕的眼光吗?”
阴鹤顿时循着孟婆的视线看过去,的的确确看到那四个要么长舌头要么牛头要么马面的,叠罗汉似的搁那儿听墙角。
然后阴鹤的拳头就要收不住了!
然后……老黑老白和牛头马面排排站在墙角,一人头上一个大包。
哦,过程中回了嘴的老白脑袋上有两个包。
“哟!!胡了!胡了胡了!”钟馗高兴得直拍手,哈哈大笑了起来。
“总算是赢了。”哪吒呼了口气,推了下牌,然后身子瘫软了下,往靠背椅倚了下去。
扇子也开始觉得无聊了,也跟着推了下,“虽然还挺好玩儿的,可是没到上瘾的地步啊,搞不懂四大天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臣笑了笑,给扇子递过去一杯水,道:“凡人打这个也是会上瘾的,据我所知,天庭也有不少的神仙喜欢打麻将斗地主,就是四大天王可能夸张点,但是大部分都和长公主是一个心态的。”
扇子接过水,直接就灌了起来。
“哎?你们在那里做什么?哟呵?你们四个头上的包怎么回事儿?被谁揍了?”
老白无辜地泪眼汪汪看着钟馗,“钟天师,同样都是地府工作人员,怎么你在那里搓麻将那么开心就没事呢?我们为什么要被揍?!”
“谁揍你了?你揍回去啊。”
听着钟馗理所当然的口气,老白呵呵了两声,很是无奈,软萌道:“要是能揍就好了,就是不能才是重点。”
哪吒看着他们四个那么搞笑,心情还不错,然后又看着扇子,凑过去道:“等会儿要是事情结束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玩儿啊?”
“去哪儿玩儿?我觉得累死了你还有心情玩儿?”
“那不然还是回公主府休息去?”
“不了不了,别等下被王亥他们看到又该说我是只说不做了,还有一回公主府的话,肯定杨戬会找我开会说这个那个,我不想听杨戬在那里念经,饶了我吧。”
哪吒浅笑,伸手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可就是这个动作,阴鹤看到了,猛地一下闪现到了他们身边,然后一下子抓住了哪吒的手腕,把哪吒的手缓缓从扇子的发丝上挪开。
阴鹤阴着脸道:“从刚才到现在,你动了几次手了?”
哪吒先是一怔,但还是妖娆笑了下,那只没有被阴鹤拉住的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你不是有在帮我数着吗?”
“你……”
“毕竟你从扇子来地府之后,目光就一直只在她的身上,而一直在她身边的,却是我。”
“闭嘴。”阴鹤放开了他,转身看着坐在那里瘫着的扇子,“虽然是几千年的老熟人,可是你总该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吧?”
扇子一脸无语看着阴鹤,“什么年代了你还说这个?你老古董吗?”
“我说的是认真的,你和哪吒之间,有的时候,就,就该有点距离,距离你懂吗?而不是,总是这样,随随便便拉个手,捋个头发,有肌肤之亲,懂不懂啊你?”
孟婆听着都觉得阴鹤搞笑,但是没办法啊,她家这个小阎王,就是这么傲娇又单纯,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扇子蹙眉,一脸无语。
哪吒却嗤笑,然后起身,走到扇子的椅子后面,本来只是撑着她那张椅子的靠背而已,说:“拉个手,捋个头发?你确定吗?”
“难道不是?你们总是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哪吒勾唇邪肆一笑,猛地一下把扇子在后面圈住扇子的肩膀,然后下巴抵在扇子的肩膀上,甚至还缓缓往下,抵着锁骨,挑眉看着阴鹤。
“那这样呢?岂不是,伤风败俗?”
“你!!”
扇子倒是没反应,只是无奈扶额,“我说你们能不能别闹了?还有哪吒……”她伸手拈起了哪吒的手,好像有点嫌弃,“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就往我身上凑?”
哪吒笑道:“可我就喜欢凑着你啊。”
扇子抬头看着他,而他这个角度也恰好低头看着扇子,眼神所传递出来的东西明眼人其实完全看得出来,在场的人都懂,可却只有扇子不以为然。
“别闹了都。”孟婆走过来道:“西方来人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而且眼神全部凛冽了下来,不再是戏谑,而面面相觑之下,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阴鹤作为地府老大,自然是领着一众的手下去迎接。
“地狱之主莅临我们地府,有失远迎真是抱歉啊。”阴鹤淡淡道。
撒旦站在阴鹤面前看着他,也笑了笑,“大王还是如此意气风发,或许是因为有大王在,我才不会后悔和东方地府建了交啊。”
阴鹤勾唇,“过奖。”他的眼神瞟向了他身后的那个女魔神。
利维坦也看到了阴鹤的眼神,就对着她妖媚笑了笑,确实,异域风情,无双美丽啊。
“呵呵呵,这是我们七魔王之一的利维坦。”撒旦介绍道。
利维坦走上前,她身材火辣,简直就是尤物,是那种站着就让人流口水的美人,只是这一切对于阴鹤来说,都有些没有意义。
“地府大王,你好啊,初次见面,我是利维坦,地狱司嫉妒,多多指教啊。”她伸手要和阴鹤握手。
阴鹤也握了半手示意友好,“初次见面,利维坦?倒还真是个美人。”
被夸的利维坦顿时笑靥全开,“别说大王嘴还真甜,我喜欢。”
“好了利维坦,这是东方的贵人,怎么可以无礼?”
利维坦嘟囔嘴看了眼撒旦,“好嘛。”然后她也乖乖退了回去。
阴鹤笑着看着撒旦,道:“撒旦,里面请吧。”
大会客厅里的陈设很是高级,设计感也强,这种空间倒是没给撒旦和利维坦多大的压力,反而觉得亲切。
孟婆也很是妖媚地给他们上了茶水。
“东方地府都如此先进了,那想必东方的天庭更是无与伦比了。”
阴鹤翘着二郎腿,微微抿了口茶,举止优雅从容,轻言道:“时代是在进步的,同是创世者一份子存活至今,总是要跟上脚步的,我们东方也不屑一直墨守成规,毕竟我们从以前开始,就是海纳百川的胸襟,现在凡人的出色,我们也敢承认,毕竟三界,和平最重要。”
撒旦颦眉,才一开始呢就话里有话了?
撒旦对阴鹤的第一感觉,是小白脸,可是深交之后才发觉,这个新上任的东方阎王,真的不可小觑,他的言语,他的手段,他的自信和从容,甚至在之前交流往来的时候,几度让撒旦自己都折服。
撒旦也就笑笑,“阎王说笑。”
“撒旦要来,怎么不先通知一下呢?好让我们这边有所准备啊。”
“就是在这边听到了些许风声,急于求证,就贸然过来了。”
阴鹤浅笑,“也是,好像,西方现在还没有办法使用电子设备。”
撒旦的脸色又沉了下,这小阎王!
“正巧了,我们这边也有些事情,要好好跟撒旦请教一下。”
阴鹤把茶水放下,示意牛头马面,“把死神带上来。”
然后七七八八的,好多位死神就被押进了会客厅,当着撒旦的面,全部跪在了地上。
撒旦和利维坦看了眼,对视了下,反应倒也不大。
撒旦顿时笑道:“看来阎王要说的事情,和我是一样的啊。”
“哦?那就真的是不知道,撒旦想就着这些死神,对我说什么呢?”
“这些死神,可全部都是合法来东方游玩的,怎么好端端的,你们就把他们都给抓起来了呢?是犯了什么错吗?那也可以审判好了,遣送回我们这边来,我们自然会给东方一个交代,可是,阎王这样私自囚禁,就不太对啦。”
阴鹤哼笑,“可是他们犯的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审判和遣送回去,就可以解决得了的啊。”
“哦?”撒旦邪笑了下,然后翘着二郎腿,单手支头,“怎么说?是他们做了什么对东方不利的?还是对阎王你不利的?”
“撒旦可以猜猜看,猜得出来的话,我请你喝咖啡。”
撒旦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利维坦则饶有兴趣地走到那群死神身边,仔细琢磨了下,然后掩唇笑了笑,“他们都不会说话的呢,有意思啊,大王~不会说话的死神,他们能在这边做什么事情,是惹得您生气的呢?您告诉我嘛,我保证好好听,还可以好好帮您教训他们哦~”
阴鹤不屑哼笑。
“这么说,撒旦不仅是不猜,还是不知道了?”
撒旦挑眉看着阴鹤,“是啊,我不知道啊,这些死神,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阎王你啊?”
阴鹤顿时阴骘下来,冷冷道:“猎捕东方妖精,截胡东方魂识,炼制可疑毒品,而且还偷盗我们昆仑虚圣境的宝器,非法入境也是不在话下,说撒旦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我怕是有些不相信呢。”
撒旦勾唇,“哦?事态真的有如阎王说的这般严重?嘶~~那这些家伙,可真是该死啊,竟然,会背着我在东方伙伴的地盘,胡作非为。”
阴鹤哼笑,愈发不屑。
“可他们好歹也是合法入境的,你们说非法入境,可抓到多数?”
“目前就一个,不过就算是一个,也是证据确凿,难道撒旦还想包庇什么?”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呢,就算是我的人,这犯了错,也是要挨罚的,何况还是在东方地盘闹的事情。”
阴鹤抬眼阴骘地看着撒旦,“那撒旦找上门来,说我们囚禁死神是不对的事情,又该怎么算呢?”
撒旦也从容不迫道:“但这确实是不对啊,也不利于两邦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