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我是阴鹤,都到了这里了,我相信你们都知道我们神仙现在的状况,恋爱自由,通婚自由,只要不和凡人扯上关系应该都没什么太大问题,而我和扇子和哪吒,存在着所谓狗血的三角恋,我承认我一直被动,我的性子也不允许我成天和哪吒一样对扇子动手动脚,扇子如今对谁都无感,所以我不觉得,我没机会,我们拭目以待。
……
“你杀了恶魔?”阴鹤疑惑看着扇子的脸色。
扇子阴沉着脸,看着白臣,“外头那只搞定了?”
“是的长公主,已经处置妥善,让他好好休息就好了。”
扇子这才看向了阴鹤,指了指文件道:“一群围剿我们的恶魔,杀了只剩下一个,我的目的是要让这只恶魔,成为证物,好去跟地狱交际,他们现在愈发放肆了。”
“听他们的说法,这撒旦,好像和路西法,已经是一路的了。”哪吒吊儿郎当道。
阴鹤当即陷入了沉思。
“其实按理,之前不管是哪边,都是对对方尊重的,不会随意侵犯,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在扇子出关了之后,事情就真的变多了。”钟馗摸了摸下巴,然后瞪大眼睛指着扇子,轻声道。
扇子其实也想过,而到最后,根据这个情况来看,她的猜测已经慢慢证实到了百分之百了。
她凛声道:“应该不是在我出关之后。”
“而是在南天门被炸开始,整件事情就已经开始连成一个串儿的。”哪吒接着扇子的话,瞟了他一眼,肯定道。
此话一出,大家都心思各异了。
南天门被炸,东方神仙众所周知,是三十三重天上的,热武器研究使然。
“嘶~可是俺老孙好像还听说,南天门被炸之前,哪吒你小子就去西方公关出差了啊,这又有什么关联吗?”
哪吒看了孙悟空一眼,抿了抿唇,然后开口道:“其实我的想法是,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只是在于,要研制某种东西,用东方的物种来当试验品,其他的,应该没有什么多余的决策,可是自从南天门的事情出了之后,他们的动作就越来越大,而且,猖獗至极。”
“我认同哪吒的说法。”扇子合上了文件,严肃地看着大家,“所以总结起来,他们就是在觊觎……”
“热武器?”其余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
扇子的表情淡漠,看着阴鹤道:“撒旦去地府的时候,其实已经说得特别明显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去见加百列之时,她也对热武器和现代科技,尤其感兴趣。”
“果然是得不到的就眼红啊。”钟馗啧啧两下。
“这种东西的危害性能很高,他们西方的神和我们一样,是轻言目睹了凡间热武器时代的战争,可惜的是凡间热武器弄不死我们神仙,反而神仙一样驾驭不了他们所研制出来的宝贝,西方的神没有那个技术,转而我们先研制出了这样杀伤力极大的可供神仙使用的东西,自然会招徕不一样的眼色和危险。”
哪吒听罢,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往沙发后面一倒,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似的。
“那我们现在这样,岂不是相当于,白公关了?”嫦娥无奈问道。
“就算被我们发现,就算被我们这样诘难,还是要不顾一切地在东方的地盘上使坏,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打什么算盘。”阴鹤用右手拳头捶了下自己的左手的掌心,语气怨怼,脸色也阴沉。
“要热武器技术,不假,可是老孙现在好奇的是,妖精,魂识,制毒,和热武器争夺,有什么关系?”
扇子想了想,可是却忽然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自己都觉得可怖。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整个大客厅,气氛变得尤为奇怪。
而商量之后的结果,是认为报告合理,相对于的赔偿也足够诚意,可以上达天务院交于杨戬处理,再以官方的名义,同意调停。
在散会的时候,大家都选择各自回房倒头就睡了。
却只有哪吒和阴鹤两个人,趁着大家没注意,走到院子里,赏风景?
阴鹤手抄兜,黑夜是属于他的,所以就算是在黑夜,他也是意气风华,很是恣意。
他眼神凛冽,侧眼看着哪吒在自己身边吊儿郎当,启唇阴骘道:“哪吒,我希望你可以就刚才我看到的事情,给我一个解释。”
哪吒顿时嗤笑,“我还以为过去了呢,没成想这个会议开了这么久,你还能记得。”
“你废话少说。”
哪吒也瞟眼看着他,笑得无比戏谑。
这两大美男,一个仙男榜第一,一个仙男榜第五,站在一起那简直就是持脸杀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其他别的动作了。
“哪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哪吒浅笑,“你都看到了,还问?问那么多,这不是给自己扎心呢吗?”
“扇子是不是自愿的?”
哪吒瞟了他一眼,很是戏谑,“你猜猜看啊。”
“李哪吒,我警告你,男女授受不亲,何况你和她还没到那层关系,你不要胡来。”
“胡来?”哪吒转向对着他,眼神开始桀骜起来,“我对扇子的分寸,把握了几千年的时间,我若是想胡来,你觉得这几千年,机会还不够吗?”
“借口,她是不懂,你不能这么把她往阴沟里面带。”
“谁说我是阴沟?”哪吒的脸色缓缓沉了下去,方才的戏谑,也逐渐消失,“我对她,从来都不是随意,几千年了,我何时变过心?”
阴鹤点头,但是表情依旧是不屑,“哪吒,我是知道你对扇子的心思,我也知道你对她很认真,可你认真,就一定得认真到这种地步吗?”
“哪种地步?我什么都没做。”
“我要是不进去,你还会不做?”
哪吒往前挪近了一步,怒视着他,“阴鹤,看在我们两个喜欢的人是同一个人的份上,我不和你吵,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对扇子小心翼翼,可是一直陪着她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我的确一开始就不及你,但这么多年了,你对她的感情早早闹到神界皆知,可扇子自己呢?没人告诉她的话,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神仙少根筋,自然会比较特殊,但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和扇子慢慢周旋,阴鹤,你是地府之主,统辖阴兵鬼军,你的责任比我们天上的还要重大,我可不信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在扇子面前晃悠。”
阴鹤哼笑,“你是想告诉我,这局,我会输?”
“本来,就会输。”
阴鹤的眼神也逐渐淡漠了起来,看着哪吒,两个人心理仍旧是有一团火,是碍于彼此还仅存的友情,没有爆发出来。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正是如此。
想想哪吒和阴鹤,还有扇子,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这么多年了按照正常发展,本该都是亲人般的存在了。
可是偏生呢,这个哪吒中途对扇子起了心思,而且还爱而自知,恣意如他,一旦知道了自己的感情,认定了,就只会往那个方向走,绝不后退,所以发展到了全天庭都知道哪吒的情意,不过此事所有神仙都是心照不宣,以至于,扇子无所察觉。
而阴鹤呢,他隐忍,也傲娇,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扇子,还是在吃哪吒的醋之后,甩脸子关了自己五十年出来之后才肯定下来的,后面一面对扇子,就跟小男生似的,羞涩,还傲娇,不表白,行动也不多,好像就等着扇子自己发现似的。
这么一对比,差别就出来了。
哪吒疯狂刷存在感,已经完全把扇子“熏陶”到下意识就会想起他,会找他的地步了,这种模式就和扇子有公事立马找杨戬是一个流水线的概念。
而阴鹤呢,扇子不常去地府,见面时间也不多,反而给了哪吒更大的机会。
“阴鹤,我现在,也不怎么把你当成是对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阴鹤蹙眉,总觉得哪吒现在的眼神,很是不屑。
“起码我确认了一件事情,比起对你,扇子对我,更容易脸红心跳,手足无措。”
“你!”
“她会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她所有的情绪都不会在我面前掩藏,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下意识依赖我,你细想,她可有对你这般?”
阴鹤的手微微握拳,“就算她的确依赖你,那也不是你非礼她的借口。”
“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还没做的事情,你就一个劲儿地在这里生气,其实我也觉得你很奇怪,你这样,是把扇子当成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了吗?”
“你设禁制,不就是害怕她挣扎,坏你好事吗?”
哪吒顿时嗤笑了下,撇了下脑袋,“她可是女战神,天庭唯一可以和我,和杨戬打成平手的神仙,她要是真的想挣脱,会挣脱不开吗?我下的禁制,她想破开,轻而易举。”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哪吒缓缓往前又进了一步,平视着他,“是她下意识,选择不挣扎的。”
“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个你就去参考下人类所谓的心理学了,我可不想跟你扯太多。”他拍了拍阴鹤的肩膀,搭了搭,浅笑道:“毕竟是好朋友,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仇。”说完,他越过了阴鹤就往屋里去了。
阴鹤面无表情,漠视着。
这场情敌之争,没有个头,而且两个人还没有动手,这个就不是吃瓜群众想要看到的了,一点都不精彩。
这个夜晚,也算是这么结束了。
直,到,白,天——
“叮咚!”
门铃响起,去开门的是刚起来洗漱想要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会儿凡间狗血偶像剧的孙悟空。
“师父?”
孙悟空的表情很是冷漠,而且好像太早起了,还有点晕乎乎。
来人是沉香,孙悟空的限定弟子。
“你小子,大清早的干什么?”
沉香笑得倒是灿烂,和在公司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形象有点区别,这个时候在孙悟空面前倒是显得很像个孩子。
“师父,好久不见,我好想你的说。”
“去去去,老大不小,不要肉麻到老孙。”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嫌弃道。
沉香浅笑,然后举起两大袋吃的,道:“我给你们大家都带了早餐,什么都有。”
孙悟空蹙眉,看了一眼。
“谁啊?大清早的找我们?”钟馗在后面慵懒地伸着懒腰问道。
孙悟空回眸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穿着拖鞋没形象的样子,摇摇头,“老孙徒弟,给咱送吃的来了。”
“哟?沉香啊?”
“钟天师,别来无恙。”
钟馗笑着点头,然后把人迎了进去。
“沉香,你给我们安排的这宿舍可以啊,昨晚上睡得还挺舒服的说。”
钟馗搭了搭沉香的后背,看着他在那里给他们安排早餐,一份接着一份拿出来,满脸的欣慰。
沉香浅笑,“大家睡得舒心就好,在凡间啊,有什么需要,或者是不懂的,都可以找晚辈,晚辈很乐意效劳。”
钟馗呵呵呵地笑着,好像看着沉香这精神小伙子的状态,就觉得自己也跟着精神了起来。
说白了,这谁还没有年轻过,是不是?
“好香啊,是谁做了早餐了吗?”
温柔的声音传来,沉香闻声立马看过去,就看到刚下楼穿着白色睡裙素面朝天但依旧是仙气飘飘美貌无双的嫦娥走过来。
顿时欣喜,“嫦娥姨母!”
“沉香?!”嫦娥看到沉香的时候也惊了下,然后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小跑了过来,近距离看着沉香。
沉香看到嫦娥,就像个傻小子似的。
“嫦娥姨母,我真是太久没有见到您了,都有点想您了呢。”
嫦娥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沉香的肩膀,道:“姨母也许久没有见你了,可甚是想你,如何?近来在凡间,可是风生水起?”
沉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尬笑了下,“姨母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您不是知道的吗?我就那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别的建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