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令脾气比年子冠还要暴躁一些,这间屋子时不时还会跳出来一些恐怖的东西,虽然说袖儿也不太一惊一乍了,但是待得越久,感受到压抑的气息就越多,这也不怪商令暴跳如雷了,加上干瘦男人这么“睿智”的想法,他不想发脾气也忍不住了。
干瘦男人畏畏缩缩站在那里想了会儿,眼神躲闪:“真的?”
“废话。”商令皱着眉头道。
然后他伸出了拿着报纸的那只手,刚刚因为没有开灯,开了灯之后他们也忙着找东西了都没仔细观察干瘦男人的手,现在看他的手居然少了一块皮,就在他的手背上,创口周围还有黑色焦皮。
商令接过之后也没有问,干瘦男人也把手藏在后面了,他不愿意说就算了,现在他也没有这个“圣父”心去关心他了。
把其他碎片拼在一起,上面一则完整的新闻就出来了。
“据报道,我市发生了一起诡异的杀//人案,四名男子离奇死\亡,并由一名七岁女童报警,据了解,这名七岁女童当天只是路过,且在案发后精神恍惚,无法配合后续调查……”
里面出现了一些数字,在这黑白报纸上那一张配图是案发后封锁现场的一张陈年照片,四个男人整整齐齐躺在地上,表情十分正常。
“你们看。”年子冠指着报纸:“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少了一些身上的东西。”
其实配图很模糊,但是可以看出至少最左边的那个人是少了一段脚趾的,这不会是角度问题,他脚没有穿鞋,脚背到脚跟的距离实在是太短了,看着确实有问题,而且这个人抓拍还很近,再者这名死/者的右边这个人,他的双臂上有几道用不清楚是什么割的伤口,可以看出他的手上有大拉口的伤。
“啊——”一股尿味袭来,在这并不大的房间里这样的味道极其明显。
年子冠扇了扇他周围的空气:“卧槽这是什么味道?”
商令嗅了嗅,凭他多年在厕所躲老师检查的经验,一闻就知道了。
“哪儿来的尿味啊?”
干瘦男人的腿在颤抖,手撑着那老旧的桌子,哆哆嗦嗦不敢bb。
“是你?”商令走到他面前,很明显干瘦男人是牛仔裤颜色深了一个度。
干瘦男人咬着嘴不说话。
年子冠无奈地摇摇头,哭笑不得,谁曾想居然会有一个成年人被一个不知名的房子吓尿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他们的思路,商令只得重新整理线索,一脸惆怅。
“来,这几个数字记下来,7月6号,40岁,32岁,23岁,18岁。”
年子冠默念着这些数字,现在没有纸笔,只能靠硬记。
“墙上,113,529920,-33,0.0030193267。”商令又接着道。
“嗯?怎么可能,墙上不是三位数为一组的螺旋式数组吗?怎么会这么多?”
商令拿起了那个未解锁而且沉甸甸的盒子,把它翻了过来:“他们是三位数数组,但是不是一段一段地看,而是顺时针从内到外连起来,每一圈都是不同的,就像这个盒子一样,盒子的底部有同样的数字花纹,但是它上面是用艺术体写下了7和06。”
年子冠听这些倒是听得云里雾里,因为作为一个学渣,无论商令说得再怎么细他也不一定听得懂,但是令他惊奇的是同为学渣,为什么商令就能发现这些并推理出来:“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
其实自从从鸿门宴里出来之后,商令惊奇地发现自己无论是记东西还是学东西都快了很多,哪怕是这种细微的线索他只要见过就如有神助一般脑子里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相关联的东西,就好像今天,他看到盒子背后还有东西之后,再看墙上旋转的数字,脑子里就把它们联系起来了。
“还挺聪明啊。”年子冠笑道,虽然不知道商令抽了什么风,是不是吃了“脑白金”,但是他既然能帮上忙也无所谓。
“小聪明,你知道这些数字跟报纸上的有什么关系吗?”年子冠给他起了个外号,调侃调侃。
“我也只是碰巧看到了,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商令望着墙没有回头。
“行。”年子冠点点头。
这时候袖儿把她罩在眼睛上的布取了下来,她自己蹲墙根的确比在其他地方安全,而且不会影响他们找线索。
“内个……你们要不要试试做数学?”袖儿果然是秀儿啊,语出惊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做数学?
“我……没听错吧?”年子冠走到她面前,半蹲下。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袖儿挥了挥自己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被吓的后遗症,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我……是说……你们试试加减乘除什么的……我一般做规律题都是先想的这个……”
年子冠看了看不远处的商令,商令盯了袖儿两眼点点头,做了口型:我试试。
年子冠再对着袖儿说:“那你继续在这里等着,怕了就继续把布盖着,我跟商令肯定会带你们出去的。”年子冠说话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现在在袖儿看来,他就是一个盖世英雄……
商令已经开始研究加减乘除了,不知道袖儿是哪儿来的想法或者仅仅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商令用手机计算器加减乘除都算了一遍,发现每一个都能对得上,只不过顺序反了,是加乘减除,甚至那个0.0030193267都是手机计算器能算出来的那几位。
看看手机电量:百分之四。
商令收起手机,对着年子冠道:“没错,就是这个。”
现在欣喜若狂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情了,在这个房间耽误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有用的东西了。
“但是,我们已知了这些,所以密码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