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良想了一会儿:“要不让我去告诉项伯,说您不敢背叛项王?”
年子冠已经发现了只要他说话是怎么样的,那跟他对话的NPC就是怎样说话的,索性他来搞一下:“咳,那啥,你为啥跟项伯那羔子有交情?”年子冠说话有一股子塑料方言味。
张良卡顿了一下:“害,秦朝的时候,他跟咱是兄弟,项伯这羔子杀了人,我二话不说上去给他愣摆平了,现在这个时候儿呢,情况忒紧急了,得亏他来告诉我。”
听着真的很想笑。
年子冠是个很能忍的人……除非他憋不住。
“噗……”不过能在这种绝处逢生中找点乐子,也只有他了。
现在他乐过了头,卡壳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就这么愣了几分钟吧,他的头顶上出现了几个金灿灿的文字,不过是小篆体了,这就日了狗了,居然是真·古文。
翻译:沛公曰:“孰与君少长?”
但是巧了啊,我们的年子冠同学有幸跟他表姐学过一段时间小篆,所以这些东西还是难不倒他,只是这玩意该怎么翻译?
这是个问题。
沛公,当然就是刘邦,就是他自个儿。
算了蒙一个:“你跟他谁大啊?”学渣的魅力就在于,总有一天,你会蒙对的,年子冠前十几年的欧气全都集中到了最近。
“害,他比我大。”接受到了正确指令的NPC张良又开口了。
接下来该说什么呢……旁边侍奉的人凑到他跟前来,说道:“大王,您要不要让那羔子过来?”
啊,年子冠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他非常感激旁边这个侍从,要是他还能在这里面多待一会儿一定要给他升个职,毕竟这人就像平时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告诉你正确答案的同学。
“子房啊,你替我请那羔……替我请他过来,他这么帮我,我要跟他成为兄弟!”
啊,好像是这么演的吧,他零星的记忆里仿佛有过这么一段,当时他还纳闷儿呢,为什么人家是敌方阵营的人就只是跟张良玩得好,顺嘴说了两句,就要跟人家沾点亲故,巧了,现在落到他头上了。
然后就等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张良就溜出去请项伯了,这个时候门外又有人来请他,说是一个黑衣人来找他。
出账一看,果然是个黑衣人,他披着黑色的斗篷,戴着斗笠,看这个身形,肯定是个男人。
年子冠硬是摆着“大人”架子出去的,见着他还没说一句话,就被拖到一边说要单独讲话,现在他身边的人不多,忙叫他们都下去了,踩在地上那草跟塑料一样发出沙沙的声音,但是就是扯不下来。
这可是夏天啊,在书里面一样是夏天,被裹得严严实实大概也只有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孔在外面的黑衣人在一个空旷的地带终于卸下了他脖子以上的行头,那斗笠一甩,蒙面的布都被汗水沁湿了。
年子冠甩开他握着自己手臂的手,对着他道:“你谁啊?”
看样子这个人不像是NPC,是同时进来的“同学”?
“我是你爹。”蒙面人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