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沈宛泠泠一笑,“夫人莫不是忘了,宛儿是丞相府的人,不是你生的女儿,就算是要算,而夫人也只能算是妾,我娘才是当年父亲的原配夫人。”
秦芷蓉原本是庶出之女,嫁给沈伯远后成为了正室夫人,又因为沈伯远被提拔为顺远侯,所以她的身份地位也随之而升,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侯府夫人。
而沈伯远又是忠厚老实的人,一生也没有纳妾,这偌大的侯府就属于她一个人的。当然还包括了她的宝贝女儿沈容容,被她教养的眼高于顶,看似天真实则娇憨跋扈。
“你算什么东西,真要说是嫡女,我家容儿才是,你娘她……老爷,你看大小姐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妾身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妾身什么都没有做啊,要真是做了什么,也不过是帮她给白少公子搭了根线。”
“而这根线,当时不也是老爷你允许的吗,怎么现在大小姐出了事,不知道哪里又弄过来一个夫君,还说什么成过亲,这都是什么话?老爷啊,这大小姐终归不是妾身肚子里的孩子,妾身是管不了这事了。”
本来秦芷蓉是想说沈宛这个贱蹄子,她娘亲也是个贱人的,如今都死了那么久了,她现在跑过来说什么原配不原配的。很明显在恶心她,但是转眼一看沈伯远就站在那边。
眼中似有波动出现,话到了嘴边便立即改了口,这个该死的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过来挑拨是非,是谁说乡下的丫头都是没见过世面,不懂人情世故的?她看这个沈宛很明显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明明以前的奸夫都带回来了,如今还当着现在相公的面,这么大的一桩丑事摆在了白允之的面前,以她对白允之这个纨绔的了解,这个时候他肯定会对沈宛有所怨恨,说不定一气之下就立即把她给休弃了。
哼,最好是把这个贱蹄子给休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她这张嘴里能够叨叨出什么事呢。气死她了,一回来就说她以前的旧账,她在家虽然为庶女,不得宠,但是她娘亲有本事和手段,不然嫁给沈伯远这样的侯爷,这种好事哪里就轮得到她这样的出身?
沈宛眼神冰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微暗,这些人脑袋里面想了些什么事,她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只怕这个时候,都在想着让白允之休弃她吧?
真是搞笑,没事的时候就把她当做皮球一般踢给了白允之,现在觉得她日子过得好,又过来想着把她休了,还真是不安好心呢。
“夫人和二妹妹心里想的是什么,宛儿自然是不了解,只是父亲,这件事您并不知道原委,上来就这么说宛儿,真是叫宛儿心寒,自问宛儿过来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真要说挡了谁的路,这里就这么几个人,父亲的心里,难道不应该比宛儿更清楚吗?”
沈宛上前一步,将白允之牢牢抓着的手给轻轻放开,白允之眼角余光扫了眼沈宛,眉头微颦,这个时候她还闹什么脾气?眼中闪过一道不悦的神色,他伸手霸道的将沈宛的手又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并且还手中一用力将沈宛拉到了他的怀里禁锢住。
不止沈宛有些惊愕,就连孙亚兴和沈容容她们也都愕然的看向了从方才到现在也就说过那么两句话的白允之,孙亚兴总觉得白允之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恐怖,并且暗含威严和警告,这让他的心底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毕竟他和沈宛的婚约早就取消了,而且还因为这件事差点让沈宛跳了河,几乎一命呜呼,要不是她命大这个时候已经在孙氏的后面去了阎王殿。不过真是可惜了,早知道这个沈宛还有这么好的后台,当初他就不应该抛弃沈宛,而去迎娶了那个沈雅儿。
虽然沈雅儿哪里都比沈宛强,但是她家世不好啊,何况如今他爹要是知道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还不知道会不会一棒子把他打死呢。想到之前被父亲按在地上锤的模样,孙亚兴心底就是一阵瑟缩,顿时看向沈宛的眼神,更加的像是饿狼盯紧了食物的眼神一般。
不管怎么样,这个侯府的女婿,他孙亚兴当定了,他一定得娶到沈宛,就算不为了别的,光是这座宏伟不凡的侯府,就比他那乡下的红房子要豪华上许多。真不愧是侯府,果然家大业大,瞧瞧这沈宛乡下来的土包子,被这京城的水分养了一下。
如今倒是养的白白胖胖的,瞧瞧她那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的皮肤,啧啧啧,要不是这边人太多,孙亚兴都想直接将沈宛扑倒在地了,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眼瞎了,沈宛明明长得跟天仙似得。他怎么就一点没有发现?
就在孙亚兴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流连在沈宛身上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拳头对着他狠狠的揍了过来,孙亚兴刚想抬头骂人,可是一见打他的人是白允之。他便瞬间泄了气,只是嘴上依然不饶人。“你凭什么打我?就因为你是丞相府的少爷,便可以无缘无故打人吗?”
面对孙亚兴的质问,白允之嗤笑一声,“凭什么?凭沈宛如今是我白允之的妻子,敢当着本少爷的面亵渎我的妻子?孙亚兴,我看你是活腻了,不要以为这里是侯府,便可以保护得了你!有本事千万别离开这里一步。”
“如果让本少爷在外面看见你的身影,本少爷下一次可就不会只是用拳头来招呼你了。你最好自己想好再说,还有这位丑不拉几的沈家二小姐,下一次再敢这样挑拨是非,别怪本少爷没把你当宛儿的妹妹!”
白允之看向了一脸惨白的沈容容,冷声说道。沈宛在一旁轻飘飘的接了句,“她本来就不是我妹妹,我可没听说我娘什么时候给我添了个妹妹!这种侯府里的千金大小姐,我可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