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瑶红着眼眶看着陈逸,而梅千月此刻已经顾不上去看陈逸的状态了。立刻跑去拿上草药。而梅千月早已把一些草药混合好,愈骨草可以修复伤口,止疼花和止血花可以防止伤口疼痛过度和过度失血。
梅千月过来后立刻给陈逸进行包扎,此刻我不得不佩服梅千月的临场能力,其他两个女生已经泣不成声了,而梅千月冷着脸正在给陈逸包扎。虽然她脸上掉下的汗和紧蹙的眉头出卖了她,但这份冷静我不得不佩服。
而此刻我已经大汗淋漓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把沾着陈逸血迹的消防斧,我原以为这把斧子是拿回来防身的,结果第一次沾上的血居然是陈逸的。
我点上了一根烟,而白启也是搭住了我的肩膀说道:“都过去了,放心吧。没事的。”
“嗯,我知道,会没事的。”我也是咧开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说道。
就这样,一晚上我们谁都没睡好。都在等着陈逸醒来。其他人陆陆续续都犯困了,而我因为睡了一天的缘故,根本没有困意。就在旁边守着陈逸。
等到陈逸醒来后天已经亮了,陈逸看了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双腿少了一截,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苦涩。
“醒了?”我端着梅千月熬好的药来到陈逸面前说道。
“嗯,你守了一晚上?”陈逸看着我问道。
“嗯,睡了一天睡不着了。”我耸耸肩说道。
“没必要这么累。”陈逸看着我略带心疼的说道。
“你才是。”我也是把这句话回给了他。
毕竟他一直充当着我们这个团队父亲的角色,把我们每个人像小孩一样照顾的好好的。
“行了,你快去休息吧。逸哥我们这边来看着。”而此时其他人也已经陆续醒来,白启来到我身边说道。
“我睡不着,我去外面看看吧。我总感觉狼安白说的灾难快来了。”我喃喃道。
昨天晚上我坐在这里愈发感觉心里有些不安,而梅千月说祭祀快要开始了。我总感觉这个灾难和祭祀绝对逃不了关系!
“我陪你去吧。”梅千月开口说道。
“我也去。”吴从阳也是开口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要是没事做就去卢燕和宋俊那把这事告诉她们,如果能遇到之前和逸哥他们一起的人也一起说了吧。我感觉这个灾难绝对不会只是波及到我们。”我开口说道。
“你疯掉了?”白启瞪大着眼睛看着我说到。
“我没有。”我摇摇头答道。
“为什么告诉她们?她们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连蒋雅香都是她们害死的。”孙姿一脸幽怨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爽,但既然都是都市来的人。面对灾难的时候肯定是能活下几个就活下几个。通知他们一声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低下头说道。
“可……”白启还想说些什么。
“知道了,我们回去的。”吴从阳和科尔两个人同时说道。
“恩,拜托你们了。”我说完这句话后带上那把武士刀就出门了。
“你们俩什么意思?”谢训看着科尔和吴从阳迷茫的问道。
“他是老大,他说了算。我无条件服从。”科尔摊摊手说道。
“我相信他。”吴从阳也是开口说道。
“也是,那就走吧。”谢训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而陈逸需要人照顾,几个女的就留在这了,白启则是不愿意面对那些抛下陈逸的人就留在了这里。
而我一个人出来后迷茫的在岛上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暗月幽林的入口。我摸了摸身上的武士刀选择了走进去!
是的,昨晚我守着陈逸的时候许久未出现的劫玄出现了。他跟我说他总感觉暗月幽林里面有些什么,我需要去看看。但是只能我一个人,其他人去没用,反而会拖累我。
“那小月月呢?”我开口问道。
“那小姑娘不简单。我总感觉我在哪里见过。有可能是她姐姐吧,我不清楚。但狼安白带来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只是你需要有自己的后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后手。我感觉我的记忆正在逐渐找回来,而我的意识也快要消散了。因此我没办法在任何时候都能帮到你,接下来的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劫玄一改常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
而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什么叫感觉在哪见过,什么叫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的后手,什么叫意识快要消散。
“如果你意识消散了会怎么样?”我挑了我最难理解的开口问道。
“如果我意识完全消散的话,那我就会消失。”劫玄开口说道。
“怎么可能,如果你消失了我怎么办?”我已经在心里把劫玄当成知心好友了,如果他消失了我该怎么办?或者说劫玄可以说是我现在最强大的底牌了,如果劫玄消失了我真的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而我不知道,我这种心理更容易让我精神分裂的更严重。
“没人跟你争夺身体不是更好吗?”劫玄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无论我怎么呼喊他都没再出现过。
思绪拉回现实,我看着暗月幽林叹了一口气,握紧了我手上的武士刀踏进了暗月幽林。
劫玄说的对,我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或者说如果不是劫玄,我在面对普通的土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了。别忘了当初一个被我们偷袭重伤的土著都能搞得我们三个人没有任何办法。虽然现在我们的实力已经不比当初了,但一对一面对普通土著的时候还是只有逃的份上。硬拼我肯定打不过,如果跑的话,以我现在的魂气肯定跑得掉,但如果一直跑的话,那我和废物又有什么两样?
在我进入到暗月幽林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片烧焦的树林,我看着我的杰作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毕竟这我可不是故意的,是实在没办法为了活下来才这样做。我跪在地上朝着树林磕了一个头,毕竟不管怎么样,对大自然心怀感激和敬畏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