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向全国通告她要找流体也没人会理她,毕竟这任务是通过医院发布的。
没人会刻意的往上面那群人头上想。
“放心吧,这个事儿即使被推到明面上也不会影响什么,关键是在于最后谁拿到那个叫‘流体’的玩意。对我来说,无论是那帮科研疯子管事还是那群高级骗子谁管理联邦都一样。”
齐巴把脑袋贴在了椅背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不一样,你别忘了,那场没有人道的战争就是因那群贪得无厌的商人而起,他们的另一层身份就是政客。”
白琳科不喜欢那群自称人类精英的联邦管理者,在她眼里,那群人就是把欺骗包装成糖果的骗子,凡事都以利益为先,不择手段,违背人伦的事他们没少做,甚至很多事情还是她亲自参与。
那群屹立在他们面前,阻碍他们变成专权的研究院却不一样,至少他们的心里还有道德底线。
最主要的,他们曾经和自己承诺拿到流体之后会优先救治那位躺在医院等死的队长。
“那帮搞科研的就不一样吗?”齐巴语气戏谑,他不认为研究院的人好多少, “虽然他们贡献很多,可他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琢磨某些莫须有的东西,把人类仅有的那点资源都投入到对抗某个不存在的敌人那,甚至还把军队驻扎在了海边。”
研究院的科研工作者,实际就是之前躲在地堡里的那群避难者的后人,他们的避难堡垒里有着更完善的学科传承,现在许多东西都是他们根据战前的知识研制出来的,就连培养基培养技术也他们开发出来应用到实际中。
如果不是他们,联邦城人类的数量至少要少去一半。
而那群人是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着觉足轻重的地位,被称为信仰也不为过,因此联邦城刚刚成立的时候,他们便顺其自然的成了首批掌权者。
可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将管理城邦的任务交给了他们选拔出来的‘精英’,而这群精英组织便是如今的联邦政府,负责讨论议案,安排民生,现在甚至有了能调动军队的权利。
而昔日高高在上的科研工作者已经被架空,只留下了审理决议的权利。
或许是因为他们所有的决议都需要经过科研团的再审才能通过的原因,现任的联邦首脑们并不喜欢这群为人类带来光明的团体,几乎想尽一切办法抹掉人们对科研团伙的信仰。
白琳朝着齐巴眯了眯眼睛,“你看起来不喜欢他们?”
“我可什么都没说,”齐巴耸耸肩道,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和那群科研团的人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可不想轻易招惹这个个人战力排在守卫者排行榜上游的姑娘。
“不聊这个了,说说你们的任务吧,这次你们遭遇的东西是什么?昨天我在城主那偷听到了一点细节,你们貌似遇到了许多蜥蜴!是真的吗?”
“谁和你说的?”
“还能有谁,把你们带回来的那个童夕!不过他貌似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说什么被手雷炸晕过去了,后面的事儿想不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家了什么的云云,听起来就像在忽悠小孩子!”
“……”
“哦,对了,他还把你们开枪打伤他,准备把他当弃子扔掉的事儿也和城主老头说了,但看起来城主老头并没有相信!要是不出意外,一会葛城主就回过来找你谈话了!”
白琳不由的蹙眉,这个童夕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费尽力气把自己一行人救回来,然后又去城主那告自己一状?
他图什么?
“你说他后来什么都不记得?”白琳更关心的是童夕的事。
“是啊,那小子还说什么他昨天小腿中弹了,结果今天上午去城主办公室的时候走路都带风,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编谎话都不会。”
白琳沉默了一会,道:“他并没说谎,他昨天的确中弹了,邦古打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中枪的地方应该是右侧的小腿。”
齐巴:“可是他看起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啊。”
这姑娘是不是手术的时候被手术刀割到了大脑,那小子昨天中枪今天就能下地走路?
当他是超人!?
“或许,只是擦边而已。”白琳也无法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他没说是怎么把我们救回来的吗?”
白琳现在仍就关心这个,或者说,更想知道她手里最后握着的流体去了哪里。
齐巴摇摇头,“童夕说自己不记得了,不过刚才那个叫任一菲的小姑娘倒是知道一点,因为昨天接待你们的就是她,据她说是童夕开着你们那个嚣张的破车回来,带着濒死的你和弹头来的医院,而后童夕害怕支付贡献值就独自跑回了家,身上还有不少的烫伤没有痊愈。”
白琳:“……”
贡献值就那么重要?!
算了,还是等见到童夕再问下吧,她觉得童夕应该会主动来找自己。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进来了一男一女,看起来四十左右的样子,身着白色的大褂,一个手里还拎着个手电筒。
“呀呵,还真醒过来了,刚一菲和我说我还不相信,这守卫者就是皮实啊!昨天手术今天就能醒过来,看这精神头,估计都能下地种菜了。”一进屋,那位中年男人就滔滔不绝起来。
女大夫撇了他一个白眼,径直走到了白琳身边,“小姑娘,你感觉怎么样?别怕,我们是你的主刀大夫,他姓王,我姓李!”
“我感觉还行,就是胸口觉得有些闷。”
“来,我先为你做个检查,张开嘴伸舌头!啊——”李大夫将一个小手电筒拿出来朝着白琳的喉咙里照着。
那位絮叨的王大夫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齐巴,道:“小伙子,我们为女孩检查,请你出去回避一下吧。有男的在这里不太方便。”
齐巴:“……,你不也是男的?”
王大夫老脸一红,“医者父母心,我是看病的,怎么能和你这满脸色相的小子相提并论呢,出去。”
“……”齐巴泱泱的走出了门口。
“你也滚出去,都说了用不着你来。”这位姓李的女大夫朝着姓王的大夫吼了一嗓子。
“我得看看我的病人。”
“检查的事儿显不着你,我来就行了。呸,老流氓!”女大夫嫌弃的撇了一眼位中年男人,“还杵在这干嘛?等着我踢你吗?”
“切,要绝经的老娘们,话真冲。”
李医生瞪了絮叨的中年人一眼。
王大夫连忙跑出门口关上了门,连忙又探出脑袋道:“你帮我看看缝合的伤口会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知道了,滚出去。”
“哼,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占便宜。”李医生开始帮白琳脱衣服,检查伤口的恢复情况!
白琳尴尬的笑笑:“对了,一菲怎么没来?”
“哦,那孩子的朋友住院了,她过去看看?”
“朋友?!”
“一个叫童夕的小伙子,好像晕倒了,也送医院来了!”女医生帮白琳脱独爱衣服,检查伤口的恢复情况!
“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