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与太子殿下伉俪情深。我与父亲便放心啦。”萧值在一旁打趣。
萧珩冲萧值笑了一笑,萧值感觉到意外,睁大了眼睛。随后急忙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萧值知道眼前的是妹妹萧遥,几月前顶替了萧珩出嫁。只是在她印象中,这位妹妹活泼异常,如今却寡言少语,神情冷漠。倒是真的有了几分萧珩的模样。
“父兄与殿下一同出征,愿一路平安,大败敌军。”萧珩举起手中茶杯。“小女以茶代酒,敬父兄与殿下。”
“好。”
正吃到一半,殷楚星被良木叫去,说是孙府院中的下人来报,孙良娣突然腹痛不止。
殷楚星尴尬的站起来,“萧将军先吃着,我一会回来。”
“恭送殿下。”
殷楚星一走,萧值便赶紧跑来挨着萧珩,“妹妹在太子府里可好。前段时间听闻妹妹受伤,我们都担心的不得了。”
“多谢哥哥关心,我一切都好。”萧珩不知道萧遥与萧值有多亲密,此时只是觉得距离太近又些不适,暗自挪了挪身子,萧值愣住。
“妹妹这是怎么了。”萧值不甘心,又凑上前。
“你妹妹现在已经是太子良娣,自然要保持些距离,免惹非议。”萧景然劝阻道。
“你若受了欺负,一定要告诉哥哥,别自己憋在心里。当心身子。”萧值一个七尺男儿红了眼眶。
“让妹妹受苦了。”
“遥遥,听闻太子让你回萧府,是为何。”萧景然问到。
“什么?他让你回府?”萧值激动的跳起来。
“太子一片苦心,孙良娣怀孕,怕我惹上是非。”萧珩回答。
“也好,当日你匆匆离府,你母亲本就不舍。若知道你回去,定然高兴。”萧景然笑着说。
“遥遥,你性子原本跳脱活泼,如今倒是沉静 不少。在太子府中,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吧。”萧景然看着沉默不语的萧珩。
“父亲不必为女儿挂心,女儿可以照顾好自己。”
萧值叹了口气,这与府中那个上树掏鸟蛋,和他一同骑射打马球的萧遥,真的是一个人吗。
“孙良娣,你感觉如何了。”殷楚星匆匆赶到时,孙清文泰然自若的坐在床上,见殷楚星来了,急忙迎上去,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臣妾想殿下了。”孙清文抽泣道。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样的事。”殷楚星无奈的抱住她。
“殿下明日便要出征了,臣妾实在放心不下。”
说了一会话,殷楚星才急忙出来。
孙清文见殷楚星出了院,才松了口气,脸色一下变得刹白,揉着腹部在床上打滚。“刚才是谁去请的太子。”
一个侍女急忙站出来。
“哼,就你机灵,就你有能耐是吧,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孙清文冷笑一声。若是让殷楚星察觉都自己即将流产,那之前的辛苦就付之东流了。
侍女嚎叫着被拖了出去。
萧景然与萧值吃过饭,准备先回府中准备。殷楚星与萧珩,将二人送出府。
“父亲,我总觉得妹妹像是变了一个人。”萧值说道。
“是为父的错。”萧景然摇摇头。
“父亲别多想了,先回去告诉母亲吧,她一定开心。说不定妹妹回家之后,会开心起来。”
“希望吧。萧珩如今下落不明,遥遥又变得如此。哎。”萧景然叹了口气。
太子府中,萧珩将父兄送走之后回到院中收拾行李。
“岚斯,去找些珍贵的首饰装上。”
“是。”
“小主,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日,等大军出城之后,我们便走吧。”
“好。”
忙碌了一晚,终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萧珩匆匆洗了一个热水澡。
随意裹了一个薄衫,头发还未擦干,萧珩便蹦蹦跳跳的出来了。
只是她走到床边时突然一愣,殷楚星正坐在床边。
“殷楚星,您怎么在这里。”萧珩惊叫一声,急忙裹紧薄衫。岚斯和梦蝶相视一笑,匆匆退下。
“我……”殷楚星回头,险些血脉喷张。
眼前的女子一身白纱,薄若蝉翼,肌肤若隐若现。乌黑及腰的长发还带着水滴,皮肤白皙,身段玲珑。眉不点而翠,眼炯炯有神,鼻梁高挺,樱桃小口,面色微红,亦怒亦嗔。
“啊,珩儿,我,我不是……”殷楚星紧张的站了起来。
“明日我便出征,但是总有些问题想问你,夜不能寐,于是想来找你聊聊,看你不在便在这里等你。”殷楚星的脸也红起来了。
“殿下有什么事。”萧珩急忙拿过一边的外套,穿在身上。
“珩儿,我想问问你,你,你喜欢我吗?”殷楚星望着她,眼睛里是摸不透的黑。
“殿下,您怎么这么问。”萧珩看着眼前的殷楚星,只觉得可笑。她冷笑一声。
“幼时初次见你,一身红裙温婉浅笑,赠我荷包,我便觉得你好。母亲更是常常夸你贤良淑德,于是替我做主娶你入府。府中见你时,与旁人不同,不会争宠也不耍心机,温婉大方,却也坚强勇敢。掉入陷阱的事你不愿多说,只告诉我说你自己解决就好。孙清文怀孕时,我以为你会生气,你却毫无一丝愤怒。你确实温婉大方,但是也客气疏离,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离我很近,有的时候却又觉得太远。我不懂,萧珩,你究竟是真的贤良淑德,还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不在乎我?”
殷楚星一步一步走近萧珩,萧珩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殿下醉了。”萧珩后退几步,却一把被殷楚星揽住。
一阵反胃。
“殿下……”萧珩皱了皱眉头。
“您明日还要出征,不如早些休息。”萧珩企图挣脱。
“珩儿,此次出征生死未卜,陪我喝一杯酒就当送我了,如何?”殷楚星笑。
胃中翻江倒海,殷楚星一点点靠近自己,萧珩觉得喘不过气。
“好!”她急忙答应,推开了殷楚星。
他明日就上战场,自己也要想办法穿越回去。此去一别,或许便真没有来日了,一醉方休一次也好。
萧珩拿起酒杯,倒了满满两碗,“先干为敬。”一口吞下,只觉得胃里稍微舒服了些。但是萧珩酒量极差,才一杯,脸就变得通红。
殷楚星也端起来一仰脖子,殷皇长子,又是当朝太子,他人生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有目的,是天下万民,是社稷苍生。哪怕是结婚,也不得不娶一些素未谋面的女子。他被束缚的太久了,如今也想好好放纵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