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冲动。”良木忍住。
“放箭。”良木指挥弓箭手放箭,只是这对项军早有防备,弓箭还没上镗,城下敌军的盾就已经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齐,密不透风。
“这样下去也是徒劳。”射出去的弓箭被挡了回来,敌军的挑衅更加嚣张。
“缩头乌龟殷楚星。”
“只会沉迷女色,是不是个男人。”
敌军的叫骂声更加响亮。
“让我带一支人马把他们打的落荒而逃。”副将咬牙切齿。
殷楚星被这声音吵醒,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良木。”他喊,无人回应。
殷楚星皱了皱眉,穿好战袍走出去张望。
“殿下,您醒了。”良木看到殷楚星出来,急忙走上去。
“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殿下,几个项军在下面挑衅而已。”
“嗯?”
殷楚星仔细倾听,终于听清楚了那些嘈杂的叫骂声,他没有生气,反而是摇摇头,笑了笑。
“殿下。您若是生气。我带一队兵杀出去就好。”副将说。
“那就真上了他们的当了。”殷楚星笑。
“可是他们骂的如此难听。”
“没事,区区几句叫骂声罢了。等萧将军到了,你还怕没机会杀敌吗。”
“是。殿下英明。”副将道。
殷楚星转头回去的那一刻,背后的叫骂声突然停止。
“殷楚星,你的兄弟们跟着你,真是死的窝囊。”一个声音响起,殷楚星顿了顿。
回过头,项军的手中一人拿着一个人头。殷楚星看着那一个一个头颅。
领军的人手上提着的,更是与他多年好友薛沐的头。
殷楚星想起那天,他与薛沐玩笑的样子,“薛沐,你派一队兵前去侦查敌军数量和地势,千万注意安全。”殷楚星一脸严肃。
薛沐挑挑眉毛,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要是完不成任务,回来可不给你肉吃。”殷楚星玩笑道。
“保证完成任务。”薛沐与他做了一个只有他俩才知道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那位鲜衣怒马的少年,便这样一去不返。
从幸存者口中得知薛沐的军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殷楚星也曾派人去寻找,只是没有任何结果。
没想到敌军竟然将他们的头颅砍下,提在手上。
殷楚星看着敌军首领提着的那颗头颅,薛沐双眼还没有闭上,一双眼睛依旧戏谑。殷楚星笑了笑,兄弟,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在场的士兵全都沉默的看着敌军手上一颗颗头颅,青筋暴起。
“殿下!”副将已经气到颤抖。
“还有几个时辰。”殷楚星问。
“萧景然将军刚才来报,还有一个时辰才到。”
“很好。”
“那我们出城应战吧。”良木咬牙切齿。
“不能出城。”殷楚星虽然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但是依旧保持着一丝冷静。
“殿下,那我们怎么办。”良木问。
“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城,等大军到了我们才能出城,否则这些兄弟的牺牲,将毫无意义。”殷楚星看着那一颗颗头颅,坚定的说。
“既然弓箭无用,不如拿些小石块涂抹上粪水和痒粉,扔到他们身上。”殷楚星说。
这个主意他是想不出来的,是曾经有一次他与薛沐调侃的时候,薛沐出的主意。
“马上就要打仗了,你怕不怕?”殷楚星问
“殿下,说实话,单纯的打仗实在无趣。”
“那你以为如何?”殷楚星问。
“要是我带兵打仗啊,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们,用石块抹上粪水,其他一些抹些痒痒粉,爽死他们。”
“哈哈哈,你就这些花花心思。”殷楚星笑。
“这样多好玩。”薛沐笑的像个小孩子。
“殿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
“好,扔下去吧。”
殷楚星一声令下,几吨小石块密密麻麻的砸落,敌军刚开始不以为然,但是没过一会,便紧捂口鼻,浑身瘙痒。他们一只手握着盾挡住石块,另外一只手想腾出来挠痒,但是臭味熏天又不得不捂住口鼻。
殷楚星,良木以及殷国的士兵站在城楼上,看着项军如同鱼儿一样在下面挣扎摆动,不禁哈哈大笑。
“报告殿下,萧将军到了。”
“太好了。”殷楚星顿时来了精神。
萧府中,萧珩和母亲吃着晚饭,聊着太子府的琐事,
“听说孙良娣前段时间怀孕了?”母亲问。
“流产了。”萧珩一边大口吃着饭,一边回答。
“嘿,你怎么又如此了,这哪里像个嫁了人的女子。”母亲责怪到。
“娘,我饿啦。”萧珩对着母亲做个鬼脸。
“吃吧吃吧。”母亲笑起来。
萧珩想起来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总是也总是这样说她,总是狼吞虎咽,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萧珩便噘噘嘴,做个鬼脸,逗得母亲笑。
眼前的这个人,不知怎么,萧珩觉得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孙良娣是怎么流产的?”母亲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说本来孩子就保不住的。”
“没有为难你吧。”萧珩被诬陷受伤的事情,她不许别人传给萧府,所以如今母亲被蒙在鼓里。
“怎么会为难我呢。”萧珩笑。
“那就好。”
“遥,珩儿,太子殿下对你好吗?”萧母一时改不了嘴。
“还不错。”提起殷楚星,萧珩略带尴尬的扯扯嘴角。
“母亲,姐姐她……”
“嘘。”萧母冲她使了个眼色。
“你们先退下吧。”萧母让周围的侍女退下,只剩下她与萧珩二人。
“你姐姐萧珩,我们派人找了半年,攀山越岭,都没有找到。想来,多半是不好了。哎,她母亲早逝,一直是我抚养长大,和你吃喝待遇都相同,你喜动,她喜静,在我心里,她早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了。”
“怎么还没找到姐姐。”萧珩嘟囔。
“是啊,本来都已经换好了嫁衣,却突然不见了。”
“嫁衣?”
“是啊,你不记得了吗?你姐姐消失的那天穿着红色的嫁衣啊。”
“什么!”萧珩想起那个带着她走进这个世界的红衣女子,难道是她?